第349章 臣服還是滅亡
蕭振在得到蕭曼離家的消息時,蕭曼已經遠在邊境了,隻得對外宣稱將蕭曼送回滄州老家養病去了,而蕭洛得知楚清歌跟蕭曼在一起,也啟程回了雲中城,畢竟雲中城這邊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南宮丞本以為一個小小的烏月國,應該很好對付,更何況,烏月國不過是一個人口不足兩萬的邊陲小國,要什麽沒什麽,可偏偏就是這樣一個一無是處的小國,讓他連吃三場敗仗!
“廢物,都是廢物,連個邊陲小國都久攻不下,你說你們有什麽用?”南宮丞氣急敗壞,本以為這是一個好差事,順便還能把兵權拿到手,誰知,他屢戰屢敗,跟烏月國三次交鋒,都敗了!
為首的將領默不作聲,韓王根本不懂得行軍打仗,亂指揮,不該追擊的時候,非要追出去,中了敵軍的誘敵深入,該追擊的時候,又貪生怕死,瞻前顧後,差點被人端了老巢!偏偏他還什麽都不能說!
“下去準備,明日強攻,本王就不信了,小小的烏月國,是十萬鐵騎的對手!”
烏月國王宮,烏鬱的臉色極為難看,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裕盛會以帝王遇襲這個借口,對烏月國出兵!
“父王,裕盛十萬鐵騎就在外麵,我們該怎麽辦?”
“此次來的統帥若是秦王南宮煜,我們自然不是對手,值得慶幸的是,來的是不懂行軍打仗的韓王南宮丞。”
“父王,這南宮丞,兒臣也曾有所耳聞,此人相對於秦王跟太子來說,確實不出彩,但是皇帝讓他領軍,想必也有過人之處。”烏蘭娜仔細分析道,“會不會是對方故意示敵以弱,然後趁我們放鬆的時候,趁機反攻?”
“也有可能,接下千萬不能大意。”烏鬱低聲說道,“莫科將軍,萬事小心,不知為何,寡人心裏總覺得不安,像是要發生什麽事情一般。”
“是,陛下。”
“父王,拜玲回來了。”烏蘭娜遲疑了許久,才說出這件事,拜玲在這個時候回來,對於他們來說,是激勵人心的事情,但是帶走拜玲的人,卻讓烏鬱格外忌憚。
“她回來了,一個人回來的?”烏鬱激動的問道。
“不是一個人,身邊還跟了個男人。”烏蘭娜眼底閃過一抹嫌棄,“堂堂聖女,竟然如此不知廉恥,公然與男人結伴同行。”
“是跟帶走她的男人一起回來的?”烏鬱的手都在顫抖,如果是,烏月國怕是要徹底完蛋了。
“不是,是另外一個陌生的男人,臉上有著一道猙獰的傷疤,看起來十分駭人。”
烏鬱頓時鬆了一口氣,隻要不是那個人就好:“無論她回來做什麽,都不要去招惹她,從她離開烏月國開始,烏月國就沒有聖女了。”
“可是她進宮了,要求見您。”烏蘭娜不想說的,但是她不是拜玲的對手,拜玲的蠱術,可謂精湛至極,若是這個時候,拜玲從中搗亂,烏月國可就是內憂外患了。
“她要見孤?”烏鬱有些吃驚,拜玲怎麽會想見他?
“是。”
“讓她進來。”不知為何,烏鬱總覺得,拜玲求見他,並不是簡單的為了敘舊,對於這位曾經的聖女,他的印象還停留在她渾身是血,生死不知的被那個人帶走,那個給他帶來無盡夢魘的可怕人物!
如今的拜玲,換下了一身黑色的祭服,卻依然是烏月國的衣衫,隻是不再赤著腳,腳上穿著一雙同色的布鞋,步履輕快,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名抱劍的男子,氣場強大,讓人不敢小覷。
“國王陛下,拜玲有禮了。”
“聖女不必多禮。”
“陛下大抵是忘了,我已經不是烏月國的聖女了。”拜玲原本清冷如月的麵容上,帶著愉悅的笑容,“如今的我,隻是拜玲。”
“那你回來做什麽?”
“今日拜玲是以使者的身份來的,來替我主,跟陛下談判的。”
“你的主君……”烏鬱心中咯噔了一下,隱隱有了猜測,卻不願意相信。
“我的主君,想必陛下已經猜到了。”拜玲笑容不變,“烏月國對上裕盛十萬大軍,沒有勝算。”
“誰說沒有勝算,全力一戰,我們未必會輸!”烏蘭娜反駁道。
“陛下應該很清楚,我為何說你們沒有勝算,畢竟曾經的你們,傾國之力,卻輸給了僅僅隻有兩千人的小前鋒。”
烏鬱麵如土色,果然,帶走拜玲的人就是她,她還活著,難道雲起卻傳出她身亡的消息,是為了掩人耳目,稱霸天下,還是說別有目的?
“她,還活著?”烏鬱沉默許久,問出了這個問題。
拜玲毫不猶豫的點點頭:“她不想流無謂的鮮血,陛下若是願意臣服,裕盛那十萬大軍不足為懼,若是陛下不願意臣服,從此,這天下,再無烏月國!”
“好大的口氣……”
“住口!”烏鬱嗬斥住烏蘭娜,“她究竟想做什麽?幫助雲起一統天下嗎?”
“雲起,早已經不在她的守護範圍內,或者說,終有一日,雲起也會被她踩在腳下。”拜玲的聲音聽起來很幼稚,甚至有些異想天開,但是烏鬱知道,那個人做得到!
“赤羽鐵騎已經在烏月國待命了嗎?”烏鬱低聲問道,“是從救走你的時候,就在烏月國待命了吧?”
“陛下,你錯了,是很久以前,赤羽鐵騎就在烏月國待命了,烏月國來往人員複雜,便於隱藏身份,她早就打算拿下這一片土地了,烏月國隻是開始。”
烏鬱聽了這話,冷汗從額頭滴落,如此可怕的軍隊,隱藏在烏月國,他竟然一無所覺,烏月國除了臣服,沒有其他的選擇。
“赤羽鐵騎……”烏蘭娜年齡雖然小,但是對赤羽鐵騎也是知道的,當年那一戰,差點讓烏月國站不起來,“雲起太後在這裏!”
“陛下,我在等您的答複。”拜玲提醒道,“我的主君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尤其是在勝券在握的時候。”
烏鬱閉上雙眼,將所有的情緒沉澱下去,麵對那個人,所有的反抗都是無力的:“我願意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