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禍水東引
顏氏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又看看蕭振愈發冷凝的臉色,頓時急了:“將軍,這……這是妾身自己不小心弄的,將軍你要相信我啊!”
蕭振嘴角勾出一抹冷笑,那笑意尚未到達眼底,就已經凝結成冰。
蕭振收回手後,似是嫌棄髒了手一般,拿出手帕仔仔細細的擦幹淨手指,將手帕仍在顏氏的臉上,抱著箱子頭也不回的走了。
顏氏整個人跌坐在地上,似乎是驚呆了,她怎麽可能有身孕,不,這不可能,這定然是有人陷害她!
是蕭曼?還是葉青?不不不,說不定是葉青跟蕭曼聯手陷害她!
“是你跟蕭曼聯手陷害我!”
葉青蹙眉:“夫人,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我是個大夫,實話實說罷了,你的脈象確實是懷孕了,夫人若是不信,可以去尋別的大夫來診斷,在下告辭。”
葉青拎著藥箱,頭也不回的走了,陸管家看看跪在地上的顏氏,再看看揚長而去的自家將軍,一時之間有些無語,將軍,被戴了綠帽子,您這麽一走了之,似乎不太好吧!
“將軍,將軍,我是被陷害的!”顏氏總算是反應過來了,爬起來就要去追蕭振,卻被管家讓人攔住。
“送夫人回去休息,在將軍下達命令之前,不許夫人踏出院門一步。”
“將軍,是有人害我,是有人害我啊……”
蕭振步伐沉穩,往上院而去,徐嬤嬤見將軍一回來,就直奔上院來看老夫人,欣喜的迎上去:“將軍回來了,老夫人一直念叨著將軍呢。”
“嗯。”蕭振嗯了一聲,便不說話了,徑直進了上院。
守門的丫頭,早早就進門稟報去了,老夫人聽說兒子一回來,首先來看自己,頓時眉開眼笑:“振兒回來了,這天這麽熱,你也不等涼快些再過來,還不給將軍打扇。”
“給母親請安。”
“快坐下,將冰鎮的銀耳羹給將軍端一碗上來。”老夫人連聲吩咐道。
蕭振也不著急,在一旁坐了,任由丫鬟打扇,徐嬤嬤端著冰鎮好的銀耳羹,用小托盤端了上來。
蕭振接過來,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味道不錯,多謝母親。”
“你喜歡就多喝點。”
“有一事,希望母親出麵處理。”蕭振一邊喝銀耳羹,一邊說道。
“何事?”老夫人心中猜測,是蕭曼的婚事,還是三小姐的事兒?
“顏氏,懷孕了。”
老夫人乍聽之下,麵色大喜,府中多年不曾傳出好消息了,如今顏氏有孕,若是再能替府中添一個孫子,那就皆大歡喜了。
徐嬤嬤想的就更多了,在老夫人說話之前,連忙扯了一下老夫人的衣袖,老夫人詫異的看向徐嬤嬤,這是做什麽?
徐嬤嬤附身在老夫人的耳邊,小聲的說了一句話,老夫人瞬間從大喜到大怒,一雙精明的眸子裏,幾乎快噴出火來了。
啪,老夫人怒拍桌子,蕭振也隻是抬眉看了一眼老夫人:“母親不必動氣,這事私下處理就好,畢竟要顧及府中臉麵,也要顧及蕭靈。”
老夫人怒不可遏,可還是想確認一下:“多久了?”
“大夫說,不多不少,剛好一個月。”蕭振的聲音涼涼的,給這炎熱的天氣,帶來了一絲寒意,“兒子上次休沐回來,不曾碰過她。”
得到蕭振的肯定,老夫人隻覺得呼吸不暢,她還想著顏家宜是個好的,幫著她把掌家權利奪過來,誰知竟然是個不要臉的!
“這事兒,我來處理,你就不用管了。”
“那兒子便告退了。”蕭振放下碗,抱著箱子毫不留戀的走了。
待到蕭振走出房間,老夫人怒不可遏的將身旁的銀耳羹掃在地上:“不要臉的下作娼婦,竟然作賤到我兒頭上來了!”
“老夫人息怒,興許是府醫誤診了也說不定,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莫要妄下斷論,要知道夫人身後是賢妃,是十皇子。”
老夫人深呼吸一口氣:“去,去外麵尋幾個可靠的大夫進來,再把顏氏帶來上院。”
“諾。”徐嬤嬤當即吩咐人去請大夫,又讓人將顏氏請到上院,顏氏一進上院,立馬哭訴有人害她,讓老夫人給她做主。
老夫人麵色鐵青,強忍著沒把茶盞砸顏氏的腦袋上去,在事情完全明了之前,她是不會對顏氏下手的!
蕭振出了上院,直奔水月小築而去,剛走到水月小築的門外,就停住了腳步,這時,一旁的樹上,跳下來一道身影,穩穩的落在蕭振的背上。
“爹。”
蕭振瞥了一眼蕭曼:“淘氣。”
蕭曼不管不顧的勾住蕭振的脖子,趴在蕭振的背上:“爹爹,女兒好想爹爹,爹爹有沒有想我?”
蕭振陰沉的臉上,總算有了笑容:“爹給你帶了好玩的東西回來。”
“那快進去說,外麵太熱了,我還想著爹一回來就會來看我,在樹上等好久,曬死我了,快進去,快進去。”
蕭振騰出一隻手,托著蕭曼,父女倆就這樣進了院子。
秋彤見蕭曼如此放肆的趴在蕭振的背上,有些無奈,銀朱則是眸光微動,上前道:“小姐,你又胡來,傷口弄裂了可如何是好?”
蕭振當即放下手中的箱子,將蕭曼從背上拎下來:“受傷了?”
蕭曼剜了一眼銀朱:“就你多嘴,爹,我沒事。”
“銀朱,你說。”
“不準說!”蕭曼威脅的看向銀朱,銀朱無奈,隻能怯怯的看向蕭振,不敢說話。
蕭振將蕭曼拎進屋裏去,從丫鬟的手中拿過扇子替她打扇:“可是七夕受的傷?”
“七夕沒受傷。”
“那就是七夕之前了,誰傷的?”蕭振的臉色已經格外難看了。
銀朱咬了咬牙,當即跪下:“將軍,有人害小姐性命,出錢請鳩羽樓的殺手圍殺小姐,若不是秦王恰巧經過救下小姐,小姐已經命喪黃泉了。”
蕭振的臉上風雨欲來,看著一臉不安的蕭曼,卻不知道,他差點就見不著女兒,不由得伸出手摸了摸蕭曼的腦袋:“曼兒別怕,以後爹在家裏陪著你,誰也不能再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