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誤落陷阱
車輦遊街一圈後在感業寺的門口停下,七對金童玉女紛紛下車。
在僧人的引領下,前往廣場祈福,七七四十九名僧人在廣場上,誦詠佛經,為國祈福。
蕭曼神色肅穆,認真的祈福,目光不經意間看向無憂禪師,無憂的樣子依然沒變,好似每一次見到他,他都是這個樣子,仿佛歲月遺忘了他,讓他一直保持著如今的模樣。
祈福的僧人要誦詠七七四十九遍才算結束,結束之後,又要去拜會七娘娘,還要去月老樹下,為天下少男少女祈求好姻緣。
因為今日七夕祈福,月老樹尚未對普通大眾開放,一行十四人圍著月老樹,各自祈福,將祈福的姻緣牌掛在月老樹上。
南宮丞嘴角微微上揚,湊近蕭曼:“寫的什麽?”
“自然是按照規矩寫的。”蕭曼將姻緣牌掛上去,奈何身高不夠,怎麽也夠不著,南宮丞當即要幫忙,卻被蕭曼揚手躲了開去,手中的姻緣牌直接脫手,眼看著就要落地,而姻緣牌尚未掛在月老樹上就落了地,這是很不吉利的。
周圍的人看的心情一緊,這時一隻手接住了蕭曼跌落的姻緣牌,然後將蕭曼與他的姻緣牌一並掛在了樹上,眾人頓時鬆了一口氣。
文墨羽還舉著手中的姻緣牌,誰知南宮煜接住了蕭曼的姻緣牌,掛了上去,她就單了出來,不過她一向鎮定,很快反應過來,自行將姻緣牌掛了上去。
“多謝秦王殿下。”
“嗯。”南宮煜隻是冷淡的回了一個字,便不說話了,但是眼角的餘光,都注意在蕭曼的身上。
掛完姻緣牌,接下來就是去看今日得鮮花頭名的是誰,夜幕來臨時,拔得頭籌的兩人,則可以親自為七娘娘獻花,據說每年獻花的人,都得到了好姻緣。
“今日的鮮花數量已經統計出來了,秦王殿下、文小姐與十皇子殿下、蕭小姐組合並列第一。”
“並列第一?”眾人頓時吃驚,往年從未有過並列第一的情況,“那誰來獻花?”
“這……”眾人都為難了,兩組裏麵都有皇子,兩位小姐,一位是相府嫡女,一位是將軍府嫡女,得罪誰都不好!
“這獻花的事情,不如抽簽決定吧。”
“甚好。”
蕭曼站在月老樹下,等待僧人準備好,抽簽來決定哪一隊前去獻花,這時,十皇子腳下一個趔趄,似乎是撞到了什麽,隨後地麵裂開一道縫隙,蕭曼猝不及防,整個人掉了下去。
“蕭曼!”十皇子當即跟著跳下去,誰知秦王殿下也跟著跳了下去。
文墨羽因為站在秦王身邊,伸手去拉秦王,沒拉住,反而被扯了下去。
眾人反應過來,正打算去援救時,那道縫隙,轟然合攏,地麵又恢複了原樣,一時之間,眾人都慌了,叫來侍衛救人。
蕭曼掉下去後,有一瞬間的慌亂,下意思的蜷縮起身子,護住腦袋,卻意外落入一個溫暖又有些熟悉的懷抱,一路上磕磕碰碰,不知道滾了多久,才停了下來。
黑暗之中,蕭曼分不清東南西北,但是落地的時候,她聽到一聲悶哼,格外熟悉,她記得她掉下來的時候,十皇子跟著跳下來了,難道這人是十皇子?
蕭曼伸出手去推摟著自己的人,卻聽到低沉的聲音從頭頂上傳過來:“別亂動。”
“秦王殿下。”南宮煜深呼吸一口氣,滾下來的時候,有什麽東西紮到他了,情況不明,他怕蕭曼亂動,受了傷。
“你先慢慢起來。”
“好。”蕭曼從南宮煜的懷裏,慢慢起來,伸手在四周摸了摸,什麽都沒有觸碰到,他們應該掉進密室裏麵了,爬起來後,蕭曼當即去拉南宮煜,“殿下,您沒事吧?”
“我沒事,倒是你,沒事吧,別把傷口又弄崩了。”南宮煜的聲音聽起來跟平日裏差不多,蕭曼也沒有察覺到南宮煜受了傷。
“我沒事,殿下不用擔心。”蕭曼從身上摸索出一個火折子,點燃,這才看清楚,兩人掉進了一間密室裏,四麵都是牆,竟然尋不到絲毫的出口。
“感業寺下麵怎麽會有這種地方?”蕭曼疑惑的問道。
“感業寺存在世間已經很多年了。”
“聽說感業寺曾經抵禦過外敵入侵,救過開國先祖,所以被定為國寺,這應該是那個時候留下來的。”南宮煜伸出手在牆上仔細的摸索,這裏應該有出去的機關。
“希望這密室不是用來困敵人的。”蕭曼如是說道。
若是困敵人的,隻怕裏麵沒有開啟的開關,當即跟南宮煜一左一右,一麵牆一麵牆的摸索過去,尋找機關。
然而兩人將牆跟地麵搜尋了個遍,也不曾尋到任何的機關:“似乎是沒有出去的機關。”
南宮煜靠牆坐下:“那便歇歇,想來很快就會有人來救我們了。”
蕭曼點點頭,在南宮煜的身邊坐下,南宮煜當即吩咐道:“把火折子滅了,這裏是密閉空間,火折子燃燒,會使空氣消耗的更快,我們會撐不到救援的。”
蕭曼聽了,讚同的點點頭,從自己隨身的荷包裏麵,拿出兩粒藥,遞給南宮煜:“一粒是解毒的,以防萬一,一粒是補充體力的。”
南宮煜接過來就扔進嘴裏,蕭曼也吃了,這才將火折子滅了:“對了,我記得我掉下來的時候,十皇子也跟著掉下來了,他人呢?”
“不知道,或許掉其他地方去了。”南宮煜的聲音很輕,仿佛是怕驚擾了什麽一般。
蕭曼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伸手去摸南宮煜的手腕,想查看一下他的脈象,誰知黑暗中,沒抓到手腕,卻按在了南宮煜的腰上,南宮煜當即倒吸了一口涼氣。
蕭曼則是緩緩的收回手,手上濕噠噠的,拿起來湊近鼻翼間,濃重的血腥味蔓延開口:“殿下,您受傷了!”
南宮煜的聲音依然低沉:“沒事,皮外傷而已。”
“我先替您處理傷口。”蕭曼不由分說,再次點燃了火折子,南宮煜身上月牙白的宮裝,腰間早已經暈染開大片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