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自欺欺人
楚清歌失蹤了,隻留下一張紙條。
得到消息的兵部尚書的臉扭曲的都可以掛在門上當門神了,不過也沒有聲張出去,而是讓人私下去尋找,還專門給出了方位,往雲中城的方向去追。
可見兵部尚書對自己的女兒也頗為了解,知道自家女兒離家出走必是為了蕭洛。
這蕭洛身為護國將軍府唯一的繼承人,若是自家女兒能拿下蕭洛也是好事,可這般魯莽的跑出去,連個護衛都不帶,兵部尚書也是後怕。
而蕭曼她們喬裝打扮,走水路,往滄州而去,到了滄州離雲中城就不遠了,同時滄州離邊境也不遠了。
南宮煜發現蕭曼不見了時候,蕭曼已經跑出幾百裏地了,而被東方蔚追殺的禹阡陌,也被逼得逃出了帝都,不知所蹤。
南宮煜的神色十分凝重。
“王爺,會不會是您太孟浪,將蕭大小姐給嚇著了,所以她躲起來了?”
南宮煜冷哼一聲:“蕭曼是會害怕的人嗎?”
“這位大小姐的膽子確實大,都成了階下囚了,還敢跟您拚命,也不像是害怕就會躲起來的人,那她去哪裏了?”溫如玉搖晃著手中的折扇,這天氣是越來越熱了,蕭曼也真是會折騰,這個時候跑哪裏去了?
“本王也疑惑,她會躲在哪裏,若不是葉青發現端倪,本王都還不知道她已經不在將軍府了。”南宮煜心中疑惑,難不成從昨夜他離開後,蕭曼就馬不停蹄的跑了?
“除了蕭曼金蟬脫殼,帝都中還有什麽新鮮事?”
“有,天機閣傳來消息,兵部尚書的愛女,楚清歌離家出走了,兵部尚書花錢請天機閣找到他女兒,並保護他女兒的安全,還言明,往雲中城的方向去找。”
“雲中城……”雲中城是蕭洛鎮守的城池,楚清歌傾心於蕭洛,也不是什麽秘密,隻是楚清歌為何在這個時候,去尋蕭洛……
南宮煜突然想到前幾日他收到的消息,獨孤明宇在邊境失蹤!
“不好,蕭曼去邊境了!”
溫如玉手中的折扇一頓:“她去邊境做什麽?難不成是去雲中城找她哥哥?”
“不,她是去找獨孤明宇了!”南宮煜麵色鐵青,“這該死的女人,竟敢如此胡來!傳令下去,命前往邊境沿途的各天機閣人員,密切注意,一旦發現蕭曼的蹤跡,立刻回報,本王要親自去一趟邊境。”
“用得著如此嗎?”溫如玉看著心急如焚的南宮煜,這是擔心蕭曼的安危?
“蕭曼不能有事!”南宮煜拿過自己的佩劍,當即要出門。
“秦王殿下。”溫如玉攔住南宮煜的去路,“你這般急切,是為什麽?”
南宮煜身形一頓:“蕭曼事關本王體內的蠱毒,雲起派來追殺獨孤明宇的殺手,乃是雲起皇宮四大監之中,武功最高的掌劍太監,蕭曼若是貿然前去營救獨孤明宇,恐有性命之憂。”
“若是擔心她會出事,讓人將她綁回來就行了,何須你親自出馬?”溫如玉如玉的容顏上,浮上了一絲戲謔的笑意,“您莫不是喜歡上蕭曼了?”
南宮煜抬眉看向麵前的溫如玉,如寒星般的眸子裏,看不出絲毫的情緒:“你想多了,你也知道本王的時間不多了,不知道什麽時候,蠱毒會爆發,要了本王的命,而葉青也一直尋不到解毒之法。”
“若是為了解毒而這般做,我倒是理解,我就怕,王爺忘了自己身上背負的使命,動了心,陷入兒女情長之中。”溫如玉緩聲說道,自從蕭曼闖入清風別院開始,一切都變了。
從來不喜形於色的南宮煜,也懂得喜怒哀樂了,甚至為了一個女人,魂不守舍,這可不是什麽好現象。
南宮煜冷嗤一聲:“溫如玉,你忘了世人是如何評價本王的,本王連真心都沒有,又哪裏會動心?”
溫如玉一愣,頓時明白自己說的太過了:“王爺,如玉不是這個意思,如玉是希望,您能……”
“你放心,本王對蕭曼,隻有利用而已,本王需要她替本王解毒,葉青說她精通醫術,而外人卻一無所知,而她對本王頗為防備,不肯坦誠相待,想要讓相瞞為我所用,本王總要做些事情,讓她卸下防備,你的擔心,是多餘的。”南宮煜錯開溫如玉的身子,縱身消失在黑夜之中。
溫如玉看著南宮煜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無聲的歎息:“動沒動心,你心中清楚,我眼睛也不瞎,你又何必自欺欺人。”
顏氏收到蕭曼不在府中的消息,當即去了一趟水月小築,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眼底閃過一抹幽光,隨即離去。
“夫人,會不會消息有誤?”
“靈兒傳回來的消息不會有問題。”顏氏笑容冰冷,“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獄無門,她偏要闖,既然如此,就怪不著我狠心了。”
“夫人打算怎麽做?”
顏氏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殺了蕭曼,到時候再揭穿府中這個蕭曼是人假扮的,縱然是將軍追究起來,府中的假貨就是凶手,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是。”
“做的幹淨點,莫要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老奴明白。”
蕭曼帶著楚清歌一路上馬不停蹄的往滄州趕,路上多次喬裝打扮,躲過一波又一波的探子,縱然天機閣手眼通天,也沒有捕捉到蕭曼的任何蹤跡,溫如玉看著傳回來的消息,不住的咂舌,難怪王爺要親自去,若是換個人,隻怕連蕭曼的影子都摸不到。
南宮煜知道,以蕭曼的性子,她若是要隱藏蹤跡,怕是不會讓任何人發現她的行蹤,他能做的,就是去先蕭曼一步找到獨孤明宇,或者在邊境的必經之地陽關,守株待兔!
蕭曼跟楚清歌打扮成乞丐的模樣,混入了滄州城。
滄州城往南是雲中城,滄州城往東,則是陽關,出了陽關就是雲起的邊境了,她要去救人,就必須去陽關,她跟楚清歌該分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