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八章 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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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對顧惜的態度,讓陶君蘭難免的覺得詫異。【比奇首發】
顧惜走後,太後又打發李鄴:“你去園子裏給我剪一束花來。”這是打發李鄴暫時離開,有話對陶君蘭說的意思。
陶君蘭就更加詫異了。太後要說什麽話,竟然還要避開李鄴?
李鄴倒是也幹脆,直接便是出去了。連句多餘的疑問都沒有。
待到李鄴也出去,太後則是淡淡朝著陶君蘭開了口:“你也看出來我對莊嬪的態度了,對這個你怎麽想想?”
陶君蘭仔細思量了一番,然後便是試探言道:“莊嬪是顧家出來的,按說不管怎麽著太後您總對她該多幾分喜歡和包容扶持的,如今太後這般態度,莫非是莊嬪做了什麽事兒惹得您不痛快了?”
太後點點頭,又搖搖頭:“倒不是做了什麽事兒,而是她變了。你才進宮幾日,不了解宮裏的情形,自然也不知道如今的顧惜,已不是以前的顧惜了。對她,我有些失望,可又有些愧疚。”
太後為什麽會愧疚,陶君蘭自然是一清二楚,當下隻能勸道:“當初的事兒也是無可奈何,想一想也不是太後您的錯,您又何必自責?說起來,不過是個人的緣法罷了。命中注定之事,又怎麽能輕易更改?誰也沒想到會有那麽一出。”
“可我一直沒想明白,到底是誰算計了顧惜。”太後攏著眉頭一臉的懊惱和不甘心。
陶君蘭微微搖頭:“當日之事,我發誓的確不是我所為。”說起來,這事兒的確是沒下文了。就是皇帝那頭,也沒一絲風聲透出來。直到今日,提起這事兒大家依舊還是一頭霧水。
太後搖搖頭:“我自然清楚不是你。你若真有那麽大本事能左右皇帝的行動,那太子也不必苦熬這麽些年,你也不必巴巴的等這麽久。說起來,你倒是個不錯的。劉氏死前,叫人給我呈上了一封折子,要請立你為端親王妃。不過被我壓下了。劉氏和你一貫不和,我倒是不知她怎麽的會突然轉了性子。還納悶一陣子。”
太後這一下子又轉了話題,陶君蘭倒是有點兒反應不過來。帶到回神就有些靦腆和驚訝:“太後謬讚了,不過,王妃上了折子?”心下又忍不住想,原來劉氏還做過這樣的事兒。
“就是因為那折子,我覺得你倒是會收買人心。所以再三思量之後到底還是將折子扣下來了。”太後看著陶君蘭,仔細分辨她麵上的神色,卻是意外的並未看見任何怨懟和不痛快。
事實上,陶君蘭也是沒有半點埋怨太後或者覺得遺憾的意思。畢竟,她如今已是太子了,已是李鄴名正言順的妻子了。做沒做過端親王妃也並不要緊。若真是想做端親王妃,當初劉氏死之前提出利益交換的時候,她便是就不會拒絕。
不過,因為太後此時說的這個事兒,陶君蘭卻是免不得對劉氏多出了幾分改觀來。最後心頭隻替劉氏歎了一口氣:若不是輕信他人,受了挑撥的話。劉氏大約就不會那樣薄命了罷?而雖說劉氏做過那樣多的錯事兒,可到底心腸也沒真壞得不可救藥。隻可惜……
替劉氏感慨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兒,很快陶君蘭便是又看向太後笑道:“我已是太子妃,做不做王妃也不打緊了。說起來,日後也該給王妃的墓再休整一番,給她們母子一個體麵。”
因當時劉氏是因瘟疫死的,又死得急,所以墳墓是趕工出來的,自然比不上正兒八經的親王妃的待遇。
太後點點頭:“這事兒你拿主意就行了。”頓了頓又說起顧惜來:“以後你和顧惜別走得太近了,我會讓她換個時辰來請安,和你們避開。今日之事,你更要留心宮中傳聞,人言可畏,你一定記住。”
太後說得鄭重其事,陶君蘭心中自是不敢怠慢,忙是應了。不過說句實話,她卻也是真沒多喜歡顧惜,以前顧惜做姑娘的時候還好,如今卻是的確是越發叫人喜歡不起來了。
既然不喜歡,她也沒有非要和顧惜來往的道理。有了太後這番話,她倒是省去了不少事兒。不過,她還是道:“不過畢竟是顧家的人,以後我和太子都會盡量照拂的。”
見陶君蘭很是上道識趣,太後心裏也很滿意:“你有這份心思就好。不過你也須得記住一件事情。外戚不可太強。這天下,始終是李家的天下。給外戚一些好處尊榮無可厚非,可那個度卻得好好把握。”
太後的語氣有些淩厲。
陶君蘭明白了太後的意思:這個外戚,不僅指的是顧家,更指的是陶家。太後這是特意提起這個事情,以此告誡她。就怕她將來一步步走上高位後,對陶家照拂過甚,最後弄得李家的天下反倒是被陶家捏在手裏。
太後這樣的顧慮不無道理。自古外戚把持政權的事情也不少。而偏偏以李鄴對她的看重,她若真想為陶家謀取權力尊榮,那就更容易了。
陶君蘭起身鄭重朝著太後一拜:“太後您放心,天下是李家的天下,也隻會是李家的天下。陶家兒郎若真是有本事的,不必我提攜他們也一樣能出人頭地,若他們沒那個本事,我又何必非要讓他們接觸朝政?做個富貴閑人,未嚐不是福氣。再則,太子是我的丈夫,是我一生相守之人,拴兒是我親子,我自然是盼著他們好的。哪裏敢給他們埋下後患?”
太後點點頭,“我也不是防你,隻是提個醒罷了。你也是個心思通透的,將來可千萬別走了皇後的路子。拴兒是太子長子,將來不出意外,自然他就是太子的繼承人。至於慎兒,縱然是養在我這裏,可是要養出個富貴閑人,卻也容易。太子子嗣不多,將來封王時,指一片富庶之處給他做封地就行了。”
太後這是提前在給慎兒謀出路了。
陶君蘭有些納悶太後今日到底是怎麽了好好的,怎麽交代了這麽多的事兒?倒像是在交代遺言一般。
因了這個,陶君蘭隻覺得心裏不大好受,便是忙笑著緩和氣氛:“瞧太後您說的。那時候您都還硬朗著呢,慎兒到時候怎麽安置,可是您說了算。”
太後一笑,卻是沒多少憧憬:“但願如此吧。不過提前跟你說一嘴,也沒什麽不妥當。大家心裏都有數,也省的各自心中猜忌。那樣可不好。”
好在此時李鄴從外頭回來了,帶著一捧新開的月季走進來,笑道:“月季開得不錯,顏色也好,不知皇祖母可喜歡?”
太後自然不會挑剔,看著李鄴笑著吩咐陶君蘭;“既是太子親手剪的,那就太子妃你親自養在瓶子裏罷。也算是你們兩口子一份孝心。”
一時氣氛也就重新歡快起來。
等到從太後宮裏出來,陶君蘭想了想到底還是沒將這些話告訴李鄴,隻道:“太後如今倒是不怎麽喜歡顧惜了。也不知顧惜做了什麽事兒。”
李鄴倒是不怎麽在意,隻是不置可否的回了一句:“自然也沒什麽可想的。宮裏的女人,還能做什麽?無非就是爭寵和陰私手段就是了。太後當她是個小白兔,如今自然是覺得有落差。”
他從不覺得顧惜是個什麽小白兔,更不覺得顧惜沒點心機手段。那樣的母親教出來的女兒,縱然真天真,又天真到哪裏去?有些事兒,以前不做是因為沒必要,而不是永遠不會做。
陶君蘭意外的看了一眼李鄴,忽然又有些慶幸:“還好當初她沒進王府。”不然的話,隻怕她還真被處處掣肘要吃些虧了。
照著李鄴和太後的說法,她也的確是明白過來了,顧惜,的確不是小白兔。
“事實上,就算真沒那件事兒,顧惜也不會進王府。”李鄴淡淡言道。
陶君蘭看了李鄴一眼,卻是沒再繼續追問。心裏卻是有數:隻怕當初李鄴也是做過一些準備的,針對顧惜進宮這件事情。可沒想到沒輪到他施展手段,顧惜就被皇帝……
這件事情,每一次提起大約李鄴心裏總是有些膈應的。所以她也就沒再問詳細的,反正也都過去了。如今知道他有這個心意,便是已經很好了。
不過,顧惜問她的事兒,她倒是如實和李鄴說了:“我想,她是不是知道什麽了?”
李鄴搖搖頭:“大約隻是猜測罷了,至於要想拿到實際證據我都尚且找不到,她又如何能找到?”
陶君蘭這麽一想,頓時也就釋然了。可不是?若是宜妃的事兒真能那麽輕易就被發現了,那宜妃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了,哪裏還等到今日?
“說起來,你打算怎麽處置宜妃和九皇子?”陶君蘭忽然想到這個,便是順嘴低聲問了一句。
李鄴語氣平靜:“不能留。”頓了頓大約怕陶君蘭求情,便是又解釋:“阿武也就罷了,畢竟是慧德太子唯一血脈,說到底還是李家的人。可宜妃做出這樣的事兒,是決不能容的。那個九皇子,雖說無辜,到時候最多送去莊子上,讓其做個富貴閑人也就罷了。”但是送走歸送走,一輩子的監視卻是少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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