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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二章 宮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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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宮的時候,陶芯蘭親自送了出來。(最新章節閱讀請訪問比奇)

  陶君蘭怕她冷著,本不肯,不過陶芯蘭卻是笑道:“我有話想和姐姐你說呢。”


  姐妹兩個並排走在後頭,奶娘帶著拴兒走前頭,拴兒一路邊走邊玩,倒是正適合說話。


  “皇上那日來看太後,我瞧著卻是比以往陰鷙了許多。”陶芯蘭輕聲言道,聲音幾乎隻有她們兩人才能聽見,甚至陶君蘭都不得不全神貫注才能聽清楚,更不必說後頭隔著老遠的宮人了。


  陶君蘭應了一聲,也不覺得奇怪:“這事兒到底是太過了一些,皇上心中難免膈應。”而且明知道是怎麽回事兒,不但不好計較還得幫著掩飾。皇帝不陰鷙也就怪了。隻看著太子受到的折騰,就知道皇帝是個什麽心情。


  “皇上幾乎將身邊的女子都查了個遍。”陶芯蘭嗤笑一聲,搖搖頭:“本來就多疑,如今隻怕越發的不信任人了。你回去提醒一下姐夫才好。”既然今日能懷疑太子,他日自然也能懷疑別的兒子。


  陶君蘭頗有些沉重的點點頭,隻覺得以後的路怕是更加艱難了。一時又忍不住想:是不是所有皇帝在暮年之時都是如此多疑?都會性情大變?那李鄴呢?若李鄴日後做了皇帝,會不會也變成這樣?


  下意識的搖搖頭,她覺得應該不會。就算真到了那日,她也一定會提醒他,寬慰他的。


  忽然回過神來,陶君蘭想到了宜妃,便是神色古怪的問陶芯蘭:“那可有查出什麽?”


  陶芯蘭搖搖頭:“應是沒查出什麽。不過倒是有幾個位份不高的宮妃開始承寵了。如今皇上來後宮的次數,倒是比以前更多更頻繁了。”


  聽說宜妃並未被查出來,陶君蘭便是明白肯定皇後是幫忙了。至於皇帝又寵了誰,她卻是並不放在心上。這事兒和她沒關係。所以自然也就不在意。


  “皇後這些日子對太子妃諸多不滿,且給了太子妃好大一個沒臉。”陶芯蘭唇角微翹,有些幸災樂禍:“太子妃那妹妹倒是挺得皇後喜歡。要不了多久,隻怕又是一場好戲。袁瓊華這次倒是做了一回漁翁,得了利。不過,自從那事兒之後,太子似乎就不敢碰女人了。聽說更是一直做噩夢,以至於連睡覺都不敢了。”


  說到最後,陶芯蘭完全掩飾不住譏諷和嘲笑。不就是淩遲?哪裏就有那樣的可怕了?太子這幅膽子,怕是連老鼠都不如了。(最新章節閱讀請訪問比奇)

  陶君蘭見陶芯蘭這樣,微微蹙眉責備道:“在宮中還不謹言慎行。不說叫別人看見了,就是太後看著,也是不好。我瞧著如今陳賦是寵你過頭了,將你以前的性子都給養回來了。”


  陶芯蘭一怔,抿著唇半晌沒說話,良久歎了一口氣:“是我忘形了。”就像是陶君蘭說的,陳家對她寵溺,她少了壓力,一下子就鬆懈了。以前在宮裏的戰戰兢兢都忘了。


  “太後憐惜你是好事兒,可你卻絕不能侍寵生驕。”陶君蘭輕輕的握住陶芯蘭的手,柔聲言道。平心而論,陶芯蘭也算是做得很好了。隻是她希望陶芯蘭能更好才是。


  陶芯蘭點頭鄭重應了,又問她:“最近福清怎麽樣?”


  “倒是快住在衙門了。”陶君蘭衝著陶芯蘭了然一笑,鬧得陶芯蘭微微紅了臉,這才又笑道:“他離了你,便是成了書呆子的古板樣子,倒是叫人放心得很。”


  比起那些拈花惹草的,可不是強上百倍千倍了?


  陶芯蘭臉上越發紅了幾分,不過卻是笑得更燦爛了。


  眼瞧著一路說話快到出了內宮了,陶君蘭便是止步笑道:“好了,回去吧。天冷你也照顧好自己。”


  陶芯蘭點點頭,想了想又湊在陶君蘭耳邊低聲言了一句:“莊嬪這人,看似柔弱怕也有心計。隻從她服侍了皇上幾日,皇上就格外看重她兩分以至於惹了皇後忌憚就知道了。”


  換做尋常女子,遇到這樣的事兒,隻覺得羞憤屈辱,怕是必不肯再去服侍皇帝的。可顧惜不但去了,還做得如此出色。自然是不簡單。


  陶君蘭聽了陶芯蘭的話,幾乎一下子就明白了那意思,當下點點頭。的確是如此,雖然不是說她就真覺得顧惜該一死了之或是整日以淚洗麵絕望度日的好,隻是顧惜的轉變也的確是太快了。快得有些不符合常人的心態了。


  不過,顧惜能迎合皇帝,對端親王府來說卻又是好事兒。況且陶君蘭也更覺得就算顧惜再有心機,以後也是和她沒關係了——顧惜怎麽也算不到她身上來了。一則是沒有必要,二則也沒有機會。畢竟根本都不在一處的,甚至輩分都差了一節。


  看著陶芯蘭往回走了。陶君蘭這才親自牽著拴兒出了宮門。


  回府的路上,陶君蘭隻閉目坐在馬車裏想著今日的情形,一點點的分析琢磨看自己有沒有做得不好的地方。而拴兒則在一旁玩七巧板。


  忽然拴兒開口問了一句:“曾祖母,會死?”


  陶君蘭驚得一下子睜開了眼睛,驚疑不定的看住了拴兒,皺眉問他:”這話你是聽誰說的?”


  拴兒道:“張嬤嬤。”


  陶君蘭沉默片刻才問拴兒:“張嬤嬤怎麽說的?”


  “說曾祖母會死,叫我逗曾祖母開心。”拴兒一雙眼睛裏寫滿了疑惑:“死是什麽?”


  陶君蘭卻是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半晌才輕聲道:“死就是離開拴兒,去拴兒再也看不見的地方去。這話你不許再和別人說了。”


  拴兒見她神色凝重,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陶君蘭心裏卻是忍不住琢磨:張嬤嬤竟是和拴兒說這樣的話,莫不是太後身體出了什麽問題?可是瞧著卻是不像啊。而且大夫也說,熬過今歲是沒問題的。


  但是張嬤嬤服侍太後多年,是何等穩重的一個人?竟會如此說,必然也不是空穴來音。又或者,根本就是張嬤嬤故意透露出來的話?想想也不是沒可能,否則張嬤嬤又如何會對著拴兒說這些話?

  可是想想又覺得不對,就算張嬤嬤與拴兒說了,拴兒也未必會問,許轉頭就忘了也不一定。所以,最後陶君蘭也否定了。


  這般一路思量下來,直到回了沉香院換了衣裳陶君蘭也是沒想出個頭緒來。


  因怕李鄴擔心,這事兒她也沒和李鄴說起過。


  而第二日,陶君蘭就聽李鄴回來的時候說起了皇後要去寺廟祈福的事兒,以及宜妃去太後身邊侍疾之事。


  又隔兩日,太子離京視察的事情也是定了下來。


  陶君蘭聽了這個消息,長舒了一口氣。事情都照著預料的方向開始發展了,如今她要做的就是等待。等著顧惜得寵,等著李鄴再度穩固根基。


  因了太子出京,皇後也離宮去寺廟祈福,日子倒是也輕鬆了下來。至少是沒再生出其他的事端來。


  隻是太子出京不久,雪便是落了下來,而與此同時王家那幾個青年將領也是終於到了京城。既是凱旋而歸,那麽自然是少不得帶回了許多俘虜貢品。浩浩蕩蕩的,倒是好不威風。


  其實要真說對朝廷的好處,這次的凱旋卻是完全比不上辛攀那次。辛攀那次帶回來的,是歲歲上貢的合約,是徹底的臣服以及邊境長久的安穩。


  隻是論風光,陶君蘭當時跟著去看了便是忍不住替辛攀委屈。若不是遇刺,隻怕辛攀那次比這個還風光呢。


  不過卻也不得不說,這次的凱旋卻也是衝淡了不少沉重和陰鷙。皇帝至少臉上是多了笑容,至於是真心還是假意,那就隻有皇帝自己清楚了。不過這些旁人想來也不太在意。


  晚上宮中便是設了接風洗塵宴,陶君蘭第一次參加了宮宴。且還是與李鄴同坐。倒是讓她有些緊張和期盼。


  不僅是她,就是沉香院裏幾個丫頭也是嚴陣以待,對這事兒十分看重。


  這樣的場合,自然是要穿朝服的,所以倒是也不必想配什麽衣服什麽鞋子,節省了好些時間和功夫。隻是挑選釵環以及梳妝花費了不少時間。


  一身朝服,加上精致釵環和細致描畫的妝容,倒是生生的又添上了幾分雍容的貴氣。加上原本她就有的氣度,倒是叫幾個丫頭都是十分滿意。


  待到她收拾妥當,李鄴卻是早已經在外頭等了許久了。


  除去成親那日和拴兒滿月的時候,說真的她還真沒有再這樣盛裝打扮過。所以,一時半會的陶君蘭倒是覺得有些不習慣了起來。


  尤其是對上李鄴含笑雙眸的時候,她更是有點兒不自在。忍不住扯了扯袖子,又摸了摸頭上的簪子。


  李鄴含笑上來握她的手,道:“如此極好。”


  得了李鄴這麽一句,陶君蘭倒是一下子鬆了下來。渾身莫名其妙的緊繃也是沒了,也不再覺得別扭。


  李鄴看了旁邊的王如一眼,王如便是識趣的忙捧上來一個描金的匣子。


  李鄴將匣子打開來,裏頭卻是一朵紫色的牡丹。牡丹花也不過小孩拳頭大小,不過顏色極好看,陶君蘭的目光落在上頭便是有些挪不開了。


  她有些驚訝:“這時候哪裏來的牡丹?”縱然是暖房裏,這會子牡丹也不到開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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