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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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君蘭聞言,心中微微一動。(比奇首發)隻是腦子裏一閃而逝的想法消失得太快,讓她沒能抓住蛛絲馬跡。
苦思冥想一陣子,始終想不到剛才一閃而過的念頭是什麽,陶君蘭這才無奈的放棄了這個念頭。
一路回了端王府,陶君蘭卻是又生出幾分感慨來:雖說府裏辦著喪事,可是麵上卻是半點不顯的。不知情的人,根本不會知道端王府死了一個姨娘。畢竟,作為姨娘的身份,即便是死了,端王府大門也不可能撕去紅對聯,再換上白燈籠表示家中有喪事。
別說姨娘死了,就是當初劉氏的兒子去了,同樣也是沒這般。畢竟那孩子死的時候還沒序齒,連祖墳都不能進,更不要說怎樣怎麽樣了。
大多數的人家,死了姨娘根本不會辦喪事,直接抬出去埋了就是了。生前得寵的還能有一塊墓地,生前若是不得寵的,怕是隻能流落到亂葬崗那樣的地方去了。
這般想想,也的確是十分可悲了。
進了大門口,陶君蘭便是看了一眼薑玉蓮,輕聲提醒了一句:“若是無事,薑側妃還是不要再出來了得好。好好養胎吧。再讓人注意些,可別再出了被人換了藥的事情。”
“你!”薑玉蓮氣得嘴唇都在哆嗦:“你在警告我?”
“不,我隻是提醒你。”陶君蘭微微一笑,儀態萬千:“有句話叫蒼蠅不叮無縫蛋。若你防範得好,又怎會讓人有機可趁?”
薑玉蓮張了張嘴,卻是一句話都能反駁出來。她倒是很想反駁,可是想來想去卻是隻覺得這句話的確是對的。甚至,因為這句話她幾乎是不由自主的便是心生了疑竇。更是忍不住的將自己院子裏的人挨個兒的狐疑了個遍。
陶君蘭看著薑玉蓮麵上流轉的神色,便是心頭微笑:看來很長一段時間薑玉蓮都抽不出空來生事了。光是好好排查她院子裏服侍的人,隻怕都要好一陣。隻但願薑玉蓮可別因為這件小事兒睡不著覺,影響了胎氣才好。
薑玉蓮匆匆回了秋宜院,她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將自己院子裏的人都排查一遍了。
陶君蘭這才悠悠然的回了自己的沉香院。剛一進院門,紅螺和林嬤嬤就已經在廊下候著了。見了她,二人都是迎了上來。紅蕖顯得自是十分歡喜:“側妃回來了!”
林嬤嬤卻是一臉歉然,“奴婢辜負了側妃的一片信任。”
林嬤嬤是真覺得自己沒臉見人了——要知道,說辦滿月宴釣魚的是她,可是搞砸了事情的也是她。她捏著管家權力,可愣是卻在她眼皮子的監管下發生了這種事情,更是險些危害到陶君蘭,她還有什麽倆麵見人?
若不是陶君蘭依舊讓她繼續調查,若不是陶君蘭還肯將紅蕖的喪事交給她辦,她卻是早就羞愧回宮了。而留下來的緣由,也是想彌補自己的過錯。
陶君蘭聽了林嬤嬤這話倒是忍不住笑了,親手扶起了行禮的林嬤嬤,柔聲道:“嬤嬤這是什麽話?這樣的事情,換成是我也是防不住的。再說了,對方也不是一日兩日的圖謀了。能怪得了誰?有嬤嬤幫我,倒是我省事兒不少。若不是您,我哪能安心養胎?嬤嬤不必覺得愧疚,這不怪您。”
這話是實話,陶君蘭是真從來都沒想過要將這個事情怪在林嬤嬤的頭上。而且,她心裏也明白,即便是她自己管家,隻怕也是這麽一個結果。
林嬤嬤麵上的愧疚之色卻是依舊沒消散。很顯然,她並不覺得這真不是自己的錯。
陶君蘭看在眼裏,雖然覺得林嬤嬤太過將這些事情看得嚴重了,可是卻也不得不說這樣也並非是全然沒有好處——有了這樣心態的林嬤嬤,日後隻怕會更加的賣力罷?
就著紅蕖喪禮的事情,陶君蘭又對林嬤嬤囑咐了一番:“雖說隻是個姨娘,畢竟卻也是有體麵的。如今人雖不在了,可也不能怠慢了。而且,哪怕是為了果姐兒,也該隆重些。不過卻也別太逾越了。畢竟凡事還得講一個規矩。”
林嬤嬤一一應了,又將自己做不了主的事情都請教了,這才又去忙活了。如今是紅蕖剛死的第二日,屍還停在院子裏,要忙活的事情也還有不少。
林嬤嬤剛走,陶君蘭還沒來得及和紅螺說兩句話呢,就聽見外頭小丫頭揚聲稟告:“桃枝姨娘求見!”
陶君蘭便是隻得道:“請進來吧。”心裏卻是忍不住嘀咕:她這剛一回來,桃枝就來了,消息倒是很靈通。隻是卻不知是為了什麽事兒?
桃枝進來的時候,陶君蘭便是下意識的打量了一番桃枝。數日不見,桃枝倒是憔悴了不少,人瞧著也瘦了一圈兒。衣裳看上去空蕩蕩的,風一吹人都要飛走了似的。
陶君蘭便是微微挑了挑眉,這是怎麽了?
桃枝恭恭敬敬對她行禮請安。
陶君蘭點了點頭,卻沒有開口詢問的意思,隻是閑話家常:“不過是幾日沒回府,卻沒想到竟是有了這樣大的變故。你和紅蕖素日也是交好,如今便是多替她燒些紙,再幫著操辦她的喪事,也算是不枉了你們要好一場了。”
這麽一說,陶君蘭倒是真突然發現了一件事:說真的,桃枝和紅蕖倒是很要好。而且不是一般的要好。平日有什麽家宴,兩人素來都是同進同出的。而且,紅蕖一向也很是聽桃枝的建議。兩人就是行事上,也頗有點兒差不多的意思。
也不知道,紅蕖的事兒,桃枝是知道還是不知道?也不知道,紅蕖這麽沒了,桃枝會不會覺得難過?
說起紅蕖,桃枝似乎被勾起了傷心事兒,當即便是有些傷感起來,捏著帕子眼圈兒都慢慢紅了。好半晌,才聽見桃枝哽咽道:“紅蕖糊塗,竟是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這兩日我一想到和她素日相處時候的情形,心裏就覺得難受。她怎麽就做出了這樣的事情?而且,果姐兒還那麽小,她怎就舍得了呢?”
陶君蘭看著桃枝似是真傷心,便是也歎了一口氣,柔了聲音勸慰道:“事已至此,傷心也無用。好好送她一程也就罷了。至於果姐兒,我也不會虧待了她。不管怎麽說,到底是咱們端王府的大小姐呢。”
話剛說完,陶君蘭就瞧見桃枝麵色一變,似有些怔忪疑惑。隨後又勉強一笑帶了幾分詢問的意思道:“難道,陶側妃打算養著果姐兒?”
陶君蘭笑了笑:“這是太後的意思。先將果姐兒放在我身邊養著,待到王爺回來之後再做打算。”
之所以這樣細細解釋了,是因為她著實不想讓人覺得她是想要將李鄴的子嗣都捏在手裏,更不願意讓人覺得,她奪人子嗣占為己有——即便是紅蕖已經沒了的情況下。
其實她還真不是很願意將果姐兒放在自己身邊養著。說實話,雖說紅蕖沒了,可果姐兒也畢竟不是她親生的。要說她能待果姐兒如同待拴兒那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做不到。如何能一樣呢?拴兒是在她肚子裏呆了十個月,然後她又經曆了那樣的痛苦後生下的。拴兒就是從她身上落下來的一塊肉。可果姐兒呢?這麽幹巴巴的抱過來,說讓她養著了……她著實生不出那種感情和疼愛來。
她最多也隻能做到盡量不虧待果姐兒罷了。要說一碗水端平……她卻是著實做不到。當然她也沒勉強自己非要做到,所以她隻給人灌輸一個概念:那就是她不去虧待果姐兒。隻是暫時養著罷了。
她想,待到李鄴回來,她也和他商量,將果姐兒交給別人養。畢竟,她肚子裏如今還有一個,待到出生之後,勢必是要將大部分精力和關注都放在這個孩子身上的,到時候肯定會忽視果姐兒。與其這般,倒是不如給旁人,至少果姐兒也覺得幸福些。
桃枝露出了恍然的神色,“原來是太後的意思。我就說,側妃如今懷著孕,怎好養著果姐兒?”
陶君蘭笑了笑,沒接話。
桃枝卻是自顧自的說了下去,話語裏有幾分調侃自己的意思:“本來我過來還想求著陶側妃,讓我來照顧果姐兒呢。卻是白操心了。”
陶君蘭仍隻是笑卻並不說話。但是她想,她有點兒明白桃枝今兒來的目的了——怕是為了果姐兒來的。想想也是,果姐兒放在她這裏肯定會被忽視,桃枝素來和紅蕖交好,擔心果姐兒也說得過去。
桃枝又歎了一口氣:“我想每日過來瞧瞧果姐兒,不知側妃可否同意?我的針線活兒還不錯,也可以給果姐兒做些衣裳什麽的。也是我的心意。”
“自是可以的。”陶君蘭點了點頭。這點要求,她怎麽會拒絕:“今兒你來,就是想說這些的?”之所以有這麽一問,是她想下逐客令了,然後好和紅螺說說話。離了府裏這麽些日子,她也是想問問府裏情況的。
然而桃枝卻是搖搖頭,靦腆一笑:“今兒我來,其實是為了另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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