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你是不是喜歡我
剩下的二兩銀子是章國公府的大小姐給的。
不過是是做個順水人情罷了,皇帝下了命令,要讓國公府好好招待這位遠來的客人。
她照做了,陪吃、陪逛、陪聊、還陪銀子,反正也不多,千百倍的二兩銀子國公府都拿得出來。
手裏拿著這散碎的三兩碎銀子,心裏算是有了著落了。
蘇姑姑揚眉吐氣的把三兩銀子交給了惡霸。
這個她心有餘悸的地方,蘇姑姑以後連看上半眼也不會看了,走路都會繞著走。
從此以後她就是仙女的人了。
蘇姑姑講著自己的故事,沒有太多的波折起伏,隻是尾尾道來,陳述事實而已。
畢竟事情已經過了這麽多年了,即使承載了太多的幸運,現在也慢慢衝淡了。
時間就像是水一樣,再強烈的感情,也會被衝淡。
蘇姑姑起初的時候跟著仙女,仙女走了,她就照顧他的女兒,真心實意的照顧她,這樣就夠了。
文安用手捏了捏蘇姑姑的手背,讓她心裏踏實一些。“不要再傷心了。你看梅花兒現在多好,人又漂亮,又孝順”
蘇姑姑笑了笑,點點頭。“憋在心裏這麽多年了,說出來人就舒服了。”
眉宇間並沒有惆悵。
本以為這件事情會爛在心裏,帶進棺材裏,別的人她也不敢說,畢竟對普通人來說,難以啟齒,今天突然聽到章皇後的死訊,蘇姑姑沒忍住,文安是第一個知道的人,蘇姑姑相信她。
“睡覺吧,已經很晚了。”蘇姑姑幫文安拉了拉被子,提醒道。
文安點了點頭。
時間也差不多了,該醞釀的也都已經醞釀出來了,文安閉上眼睛,側著身子,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睡著的。
等文安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是被尿憋醒的,文安看著滿屋子裏隻有月光投進來。有些慶幸天還沒有亮,上了廁所以後還可以再繼續睡上一覺。
已經是後半夜了,房間的窗戶並沒有關,有淡白色的月光照在地上,輕輕的風也來湊熱鬧,從窗戶裏麵吹進來,帶著涼意。
眼睛很快就適應了黑暗,隨便披了件衣服在身上,然後胡亂的把鞋穿上。文安就下了床。
走到院子裏,床板上是空的,沒有人。
文安快速的掃過院子,依舊沒有人,正想著司律、司川兩個人會到哪裏去的時候,就看到司律從外麵走進來。
那天劈柴相比,司律的衣服穿得就更少了。
可能是睡了一覺的原因,衣服穿的不但不整齊,反而有些鬆散呢。
胸前大部分的肌肉都露在外麵,隨著司律走到跟前,那健碩的肌肉明晃晃的就占滿了文安的全部視線。
為了避免自己想入非非,文安趕緊垂下眼簾。
這下更不得了了,司律下麵也隻穿了一條裘褲,薄薄的衣料有些皺,貼在身上。
優美的倒三角,原來男人的身材這麽好,也是要考驗女人的定力的。
文安摸了摸鼻子,還好沒有流鼻血。
一陣風從樹上路過,樹葉子都發出簌簌的響聲,不期然的就吹到了文安的身上。
被涼風一激,文安陡然的就清醒了過來,咽了一口口水。
“怎麽不多穿件衣服?”司律溫柔的聲音,從頭頂上傳過來,毫不留情的,就鑽到了文安的耳朵裏。
文安的心在艱難的掙紮著,感覺自己都要把持不住了。
前兩天才和蘇姑姑說的話 在腦袋裏翻騰出來,這個時候,理智是什麽?估計被狗吃了。
想打自己一巴掌,讓自己清醒一下。可是文安怕疼。是算了吧, 更多的原因是因為想自己沉迷進去。
看著司律半遮半掩的身體,立在自己麵前,文安艱難的控製住了自己的意識,沒有讓自己伸出罪惡的魔爪。
司律自然是不知道文安在想什麽的。隻以為她現在剛剛睡醒,還不是很清醒。
涼意已經侵襲上來,司律看文安穿的有些單薄。
在沒有經過文安同意的情況下,就把上衣脫了,體貼的就披到了文安的身上。“小心著涼了。”
文安選擇跟著自己的內心走。
文安向後退了一步,站在門檻上。
這樣方便自己和司律平視,把這賞心悅目的美色看的更清楚一些。
“你是不是喜歡我?”文安看著司律的眼睛問道。
是不是有些不矜持?會不會把他嚇到了?說出去的話,還能不能再收回來?
文安覺得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麽病?
心撲通撲通的跳著,幸好是長在裏麵的,要是長在外麵,那速度可就要嚇人了。
話說完了,文安也忘記把目光收回來,就直直的看著思慮。
兩人相對而立,一個人站在門外,一個人站在門檻上,之間的間距,不到一尺,手臂都不用甚至,就可以挨到對方。
傾灑而下的月光,讓兩個人的身影有些朦朧。
“喜歡。”司律迅速的回答道沒有經過任何的思考,就脫口而出。
從再次見到文安開始,思慮就在思考,是自己對她說明自己的心意?還是直接讓媒婆上門提親?
各種各樣的方案,都被司律否決了,都覺得不夠好。
自己熟讀兵法,運用的如火純青。但是這又有什麽用呢?
這樣的事情兵法顯然是沒有用的。
還是文安的辦法管用。
“………!” 可不可以讓自己靜一靜,不是說古人表白的時候都是很文雅的嗎。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將子無怒,秋以為期。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怎麽到了自己這裏就是喜歡,要不要這麽的敷衍。
文安讓自己的表情自然一些,不要那麽的僵硬。
慌亂的收回視線,文安感覺自己的四肢開始發涼。
“額。”文安拚命的想說點什麽。可是又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麽才能緩解現在的氣氛。
這是不是太快了,沒有經過曖昧期的戀愛,就不叫做戀愛。
果然是美色誤人,文安有些懊惱,自己的魯莽,這話是怎麽說出的口的,難道自己又穿越了?
“為什麽呀?”文安總算是找回一點衝動感覺了,心跳加速的問道。
司律以為他首先想到的應該是她紅衣似火的樣子。
並沒有,眼睛裏隻有文安站在自己麵前,現在的樣子,眼鏡一眨不眨問自己是不是喜不喜歡他的樣子。
司律沒有回答,將文安有些冰涼的身體擁進自己的懷抱。
司律在想要不要把一年前的事情告訴她,她知道後會不會生氣?
最終司律選擇放棄,已經淡去的傷疤,他不想再揭起來了,這樣也挺好的。
就當他們是初次見麵,都從頭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