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懟 懟 懟
“我是你婆婆。”顧夫人開口就想罵人,但看著一屋子自己從來沒有用過的東西,忍住了,萬一待會打起來,這些可都是自己兒子花錢買的,不值得,說完,就站在房門口,擺起婆婆譜,等著文安把自己請進去。
婆婆?顧城在的老母親?怪不得看著這麽不順眼。
連梅花兒都不認識,文安就不打算跟她客客氣氣的了。
“你來找你兒子?那你找錯地方了,你應該去貓耳朵胡同。”文安不屑一顧的說到,她想給她一個白眼,出於禮貌,忍住了。
見兒媳婦沒又要請自己進屋的意思,顧夫人隻能自己進去了。
剛才在門外,隻是粗略的看了一眼,一進屋,更是氣的不行了,滿屋子貴重的東西,洗臉用的是銅盆,上麵還有繁雜的花紋,四扇的屏風,中間鑲嵌的不知道是不是漢白玉,竟然還有妝匣,那上麵鑲嵌的鏡子,比自己常用的那塊破銅鏡照人都要照的清楚。
顧夫人年輕的時候,也愛美,買過最貴的胭脂,就是榮寶齋的,隻買過一盒,用了四年,就再也沒買過,太貴了,舍不得,可是兒媳婦麵前,竟然放了有3盒,看顏色,都是榮寶齋裏麵賣的比較貴的。
顧夫人走過去,指著桌子上那堆花錢又沒有用的東西:“我兒子娶你回來,不是讓你這麽亂花銀子的,這些沒有用的東西,你能賣掉就賣掉,賣不掉,換些大米白麵也是可以的。”
自以為是,盛氣淩人的顧夫人,文安不喜歡。
“這些都是我的東西,我想怎麽處理事我自己的事情,而且,我也沒有要把它們賣掉的想法”。
文安在妝匣裏選了一支最貴的簪子,金鳳銜珠的步搖,是用十足十的黃金打造的,鳳凰口裏麵銜的珍珠,由小到大,一共有三顆,都是正圓形的最大的一顆,最大的那顆,有拇指頭那麽大,帶著淺粉色。
第一次見到敢頂撞自己婆婆的兒媳婦,顧夫人的臉都氣的有些發白,鼓著一雙眼睛,看著文安:“你怎麽跟你婆婆說話的?你娘就是這樣教你跟長輩說話的?”
文安靠在椅背上,隨意的拿著一根玉簪子在手裏把玩,覺得的氣鼓鼓顧夫人有些像河豚,“做長輩的也要有長輩的樣子,這裏是顧府是沒錯,但是哪有長輩第一次見麵,就開始橫桃鼻子豎挑眼的?
沒有見麵禮不說,還要我把自己的東西賣了?這是長輩應該說的話嗎?再說了,這些東西,都是我的嫁妝,我怎麽處置,還輪不到你一個不相幹的人來置喙。
你要是不喜歡我,你大可以不見我,你既然看見我了,那不好意思,我是不會隨著你的喜好改變的。”
“你還敢頂嘴?這宅子是我兒子花錢買的,我想在哪裏在哪裏,你一個媳婦,你伺候我,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我說的話,你就應該好好的聽著。”顧夫人氣的腮幫子疼,咬牙切齒的。
萬惡的封建社會,梅花兒碰到自己,文安都覺得是她幾輩子修的福氣,這個顧夫人很是冥頑不寧。
“真是不好意思,顧夫人,有一點你可能說的沒錯,我確實沒有娘,但是這並不代表你可以隨意的教訓我。
您也不用當我是您的兒媳婦,你這樣的婆婆,我也不稀罕,我已經跟你的兒子提了合離的意思,不知道為什麽,他不同意,您可以和您兒子溝通一下,我是很樂意收到您兒子的合離書的。”文安毫不在意的看你這顧夫人,語氣卻是毋庸置疑的。
顧夫人從來就沒有聽說過哪個女子主動提出要和自己的夫君合離的,她覺得文安一定是在嚇唬自己:“你這話,說給我聽聽就可以了,你敢當著我兒子的麵說嗎?”
不止說過,就連合離書都已經寫好了,文安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口,自己雖然沒有親身經曆過,但是電視上的,新聞裏報道過,那些可怕的婆婆,發起瘋來,是多麽的恐怖。
"也許吧,你可以等你兒子回來後,問問他,看他是什麽意思,哦,你現在可以去貓耳朵胡同看看,說不定你還可以看見你未來的兒媳婦。”文安的嘲諷之情,簡直是溢於言表了,這麽奇葩的婆婆,誰愛要不要,反正她是要不起的。
文安放下手中的玉簪子,看了看,自己拿了別人的東西沒有還,估計是還不成了。
起身從椅子上站起來,向門外走去。
又被忽略的顧夫人沉著一張烏青的老臉,看著文安:“你到哪裏去?”
“肚子餓了,去吃午飯。”文安現在不想和她廢話了。帶著梅花就往門口走。
“你想不想來一起吃飯?如果你想的話,就和我一起走。”文安本來隻是出於禮貌客氣一下。
顧夫人被文安的話氣都氣飽了,沒想到她竟然還有心思去吃飯。
顧夫人伸手攔住文安。你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我要讓我兒子把你從這裏趕出去。 我要讓你知道我兒子才是這裏的主人。
嗬嗬兩個字送給你,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跟在文安後麵的梅花兒,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用手擋住顧夫人,自己家的小姐在顧府什麽事情都沒有做錯過,可是顧府的人處處都針對她。
”你還是先管好你的兒子吧。從來就沒有回過家,知道的是顧府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客棧。”梅花兒懟了一句,這個顧夫人,她也不喜歡。
文安欣慰的看了一眼梅花兒, 這丫頭,今天真給自己長臉,嘴巴利索起來一點都不含糊,看來自己昨天跟她上的教育課有效果了,知道反抗了。
兩個人都不再理會顧夫人,跟這樣的人吵起來,不值當,反而還降低了自己的格調。
………………………………
還是在貓耳朵胡同的小宅子裏。
顧城在坐在小桌前,手裏還拿著筷子,看著滿滿一桌子的菜,可是並沒有什麽胃口。
昨天早上自己負氣甩袖離開的場麵不停的在腦海裏回放,暫且先讓那個女人得意一段世間。
“顧郎,怎麽了?這些菜做的不和胃口麽?”軟噥的聲音化作一股輕煙,飄進了顧城在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