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太刺激了
既然金主就發話了,文安也就不客氣了,第一次來這裏吃飯。
“你們這裏有什麽特色菜?”文安一臉興奮的看著店小二,吃飯吃飯,自然是要吃高興,才好。
店小二也不含糊,林林總總報了十幾個菜名,什麽最貴報什麽。
太多了,文安記不住,索性也不記了,大口一開,“我們三個人,你就上你最開始報的四個菜”。
文安說完,就看著司律。
司川側過頭,他不想錯過司律的表情。
隻見司律開口說到,“就按這個文姑娘點的菜,另外在上幾道特色的小點,外加一壺酸梅湯。”
和顏悅色的,沒有要翻臉的跡象,四個菜呀,一兩銀子一個的菜呀,竟然還覺得不夠,要上點心,司川有些嫉妒了,要是讓司川知道今天早上司律買了一牛車的布,估計那內心就要翻騰了。
點完菜 ,店小二很快就退下去了。
“怎麽沒看到梅花兒?”司川開口問。
“她回去看她娘了,兩個人有小半年沒見了。”不然文安今天也不會一個人閑的沒事,跟著司律四處瞎晃悠。
“文姑娘打算接下來怎麽辦?”司律關切的看著文安
“我已經跟顧城在提過合離了,他沒答應。唉,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腦袋抽筋了。”文安提到這個就頭疼,看著挺正常一個人,怎麽腦袋就轉不過灣來。
說到這個,文安就讓店小二拿來紙和筆,討好的看著司律:“你字寫的這樣好看,幫我寫封合離書唄”。
司川臉上有些抽抽,這個女人不要命了,讓將軍寫軍令的手幫她寫合離書。
看著店小二還沒有吧東西送過來,司川怕將軍翻臉,連忙從中間調停:“我看外麵就有代筆的,我去幫姑娘找上來。”
“不用了,我寫。”司律帶有人情味的聲音傳到司川的耳朵裏,好吧,自己自作多情了,今天的事情已經超過了司川的認知範圍,他要回去好好消化消化。
店小二的效率很高,一會紙筆就送過來。
一頓飯吃的是賓主盡歡,更是讓司川開了眼,大將軍的底線全部都在文安那裏。
三個人站在店門口,文安實在在不好意思跟著司律了,要分開了,文安有些舍不得,這麽好吃的菜,也不知道下一次是什麽時候。
突然,一枝箭,咻的一下從文安的耳朵上擦過去,帶動的氣流,讓文安的頭發輕輕的揚起來,嘭的一聲,釘在了門板上。
這麽刺激,大白天的就敢放暗箭,要不要這麽給麵子,保住小命要緊,文安一下子就躲到司律的身後,警惕的看著四周。
吃個飯都能出狀況,看來今年是流年不利。文安心裏想罵人。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這支箭不簡單,再稍稍的偏一點,就不是從文安的耳朵邊擦過去這麽簡單了。
司律和司川都是在戰場上相護配合過的人,十分有默契,兩個人迅速的交換了一下眼神,很快形成一個保護圈,把文安保護在自己的能力範圍以內。
司川一手握著手臂,做著隨侍準備拿出短劍的準備,不知道對方是什麽意圖,在什麽地方,仔細的觀察者來往的行人,看有沒有可疑的人。
司律則迅速帶著文安向後退了一步,退到門檻裏麵,這樣有門板擋著,兩個人不會暴露的這麽明顯。
“你發現了什麽?”司律小聲的問司川,聽箭頭打入木頭的聲音,可以推斷出射箭的人有幾分的內力,但是沒有交過手,不知道對方的深淺。
司川搖了搖頭,這條街是盛京城的主幹道,除了行人來來往往的很多,時不時的還有馬車經過,偶爾還有拖貨物的牛車,經過的人太多了,一時半會看不出什麽問題。
“要不要派巡城營的人過來?把這條街封了?”司川問道,這會人應該還沒有躲遠,找起來也快一些。
司律搖搖頭,把這條街封住,會引起恐慌,現在不知道對方的目的,貿然出動大批人馬,會傷害到無辜的人,更會打草驚蛇。
很快,第二支箭就射了出來,這一次兩個人都有準備,看的清清楚楚,就是衝著文安來,箭射的很準,不是普通的箭客。
文安不會武功,反應力和身手都不及司律,眼看著就要被箭射中了,司律用手一帶,就把文安拉倒旁邊去了,箭射偏了,射到司律的手臂上。
文安感激的看著司律大將軍,真是太威武了,身手這麽好,會行走的保命符。
這次司川看到箭是從對麵二樓射出來的,立馬跑出去抓人。
司律手臂上血已經從傷口慢慢沁出來了,文安從懷裏拿出帕子,係在傷口上方,止血。
“你沒事吧?”文安關心的問道,第二支箭是衝著自己來的,文安看得清清楚楚,也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誰,真是下了血本了,都不願意等到晚上,有這麽的迫不及待嗎?
“沒事,這點傷算不得什麽。”司律說的很輕鬆,戰場上經常受傷的,司律一伸手,自己把箭拔出來了。
不拔還好,一拔,血流的反而更多了,文安一下子荒神了,趕緊把剛才係的手帕拿下,又在衣服上撕了一根長長的布條,在傷口的上方,緊緊的繞了三圈,才打結。
“你這個人怎麽這麽的不惜命?不要看這個傷口不大,處理不好也是會出人命的”
司律看文安是真的著急了,眉頭都蹙起來了,一股暖流從心底流過,知道自己玩笑開大了。
連忙安慰文安,“是我不好,我錯了,下次再受傷,就不這麽莽撞了,一定等到大夫過來處理,再不自做主張了。”說著用手指撫了撫文安的眉心,“這樣就不好看了。”
司川很快就回來了,人沒有找到,跑了,給司律打了個手勢,意思是人跑了,有線索。
來的真是巧,那句“這樣就不好看了”剛好就鑽進了司川的耳朵裏,今天已經看了太多的不可思議的事情了,他已經做到不動聲色了。
等她到看見文安一直扶著傷的並不是太重的司律的時候,司川已經見怪不怪了。
夏天衣服穿的薄,血水已經沁到外衣上麵來了,染紅了一小片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