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牧羊調與劍舞
一隻紅色酒杯順著渠水水流飄到了文安麵前,文安也學著眾人的樣子,拿起來一口氣就喝了,是甜甜的桂花米酒,甜味大於酒味,很好喝。
喝完就發現不對了,談話的,說笑的,都朝他這邊看過來。
“這是怎麽了?”文安不解的看著眾人。
“文姑娘喝了耳杯裏的酒,是要做詩的"雲霞公主連忙說到,隻要她開口,再好的詩,都會被她比下去,為了今天,她可是下足了功夫的。
作詩?背還差不多,文安在腦子裏翻騰著上輩子語文課上的那些經典詩句,也不知道她上輩子學的那些詩,這個朝代有沒有。
大風起兮雲飛揚,壯士一去兮不歸還,在然後,不知道了,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可是這是最後一句呀,看來穿越還是個腦力活,本寶寶不會背呀。
文安看了一眼雲霞公主,拜托,她一臉的興奮勁兒,就差把前方有陷阱,請君入甕寫在臉上了,本寶寶不上當。
“我不會”沒辦法,不能豔壓群雄了,文安本著前方有坑,要繞行的原則,要多遠走多遠,本姑娘不接招,看你怎麽辦,“將軍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就喜歡我本性天真的樣子,不被拘束”將軍就是個擋箭牌,陷入戀愛的人都是無腦的,看看這話說的多有水平,又在無形中撒了一把狗糧,文安自己都佩服起自己來了。
眾武將們哪敢讓大司將軍的心上人出醜呀,連忙說“不用了,不用了”。
“剛剛聽你說的那些頭頭是道的,文姑娘可不要故意藏拙呀,我們都等著聽文姑娘的大作呀”這樣的好機會她怎麽會錯過。她就是要讓她出醜。
眾陪襯在心裏,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不等著,不等著。
“可是我說的是實話呀,有誰規定會吃炒雞蛋的人,一定就會炒雞蛋?你看在場的這麽多人都不介意,你一個人反對也是沒用的”文安說的理所當然,無辜的朝雲霞公主眨眨眼睛。
趙瑞連忙出來打圓場"妹妹,文姑娘都說了自己不會了,你不要為難別人。"
“怎能可能不會呀,我看剛剛文姑娘的那些點評,比我府上的那些個幕僚說的都還要好,難道是文姑娘是看不上我們這些人。”雲霞公主盯著文安說到,一臉的幸災樂禍。
“發生什麽事情了?”司律又折了回來,就看到大家都看著文安。
一離開,司律就後悔了,沒有了那股暗香,心裏麵也空落落的,想要找些東西塞滿,可是又不知道那什麽東西塞。
“文姑娘喝了耳杯裏的酒,是要作詩的,我們都做了,就差文姑娘了”雲霞公主得意的看著司律,嫁進將軍府可不僅僅是嫁給大將軍,還有將軍背後的勢力,都是需要當家主母去處理的,她就是要讓她在這麽對人的麵前出醜,讓她成為茶前飯後的笑柄。
眾人的目光在公主和司將軍身上徘徊。
“不必了,不必了”一個褐色衣服的人出來做和事佬。
“我不會”文安聳聳肩,“我已經說過了,可是雲霞公主不信”用無辜的大眼睛看著司律。
心陡然的漏跳了一拍,那雙眼睛裏帶著亮光,滿含期待。
“我替他,作詩我也不會”司律說的很隨意“舞劍怎麽樣?”
“這怎麽行,酒是文姑娘喝的”
“雲霞,不要再鬧了。”三公子恨不得堵上妹妹的嘴,都怪父皇太嬌縱她了,這樣的性子,遲早會惹出禍事來的。
“怎麽不行?文姑娘是我帶過來的,由我頂替她,怎麽不行?”司律的眼中閃出一絲不耐,這個女人一次又一次的挑戰自己的極限。
“我會吹牧羊調,不如讓我在旁邊伴奏,司將軍舞劍怎麽樣?”文安提議到,她也不想氣氛弄得太僵了。
都已經弄成這個樣子了,在不結束,就要打起來了,眾人連忙點頭迎合。
雲安讓梅花兒摘了兩片竹葉,司律也讓司川取來了常用的佩劍。
宴會上為了莊重,絕大部分的曲子都選的是比較肅穆的,文安吹的曲子是牧羊調,曲子活潑跳脫,歡快的讓人忍不住要一起打節拍,和以前那些古板的調子不同,聽起來讓人耳目一新。
司律的劍舞,也是。
舞姬柔軟的腰肢,靈活的身形,長袖善舞,千嬌百媚,在司律身上全部都沒有。
寶劍出鞘,一聲爭嚀,寒光一閃,若遊龍出水,飛入雲間,恣意遨遊,身形一轉,又若鳳落凡塵,孤影自憐。龍鳳相惜,相顧為盼,依偎不前,交頸相護。
曲終,舞畢,眾人皆是意猶未盡,相見恨晚。
文安立在司律身側,從袖袋裏拿出帕子,輕柔地幫司律擦著額上涔出以汗水,眼睛裏的柔情蜜意,裝都裝不下,全部都溢了出來,一副郎情妾意的美如畫,眾人回過神來。
雲霞公主拳在袖子裏的手,都在發抖,指甲被自己掐斷了。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你這個賤人"雲霞公主揚起手,她在也忍不住了,她要好好懲罰這個女人。
半空中,雲霞公主的手腕被司律捉住了。
“這裏不是你放肆的地方,文姑娘也不是你可以欺負的”司律硬硬的說到,那眼神就像是淬了毒一樣,一伸手,把文安護在自己懷裏,“管好你妹妹,再不要讓她出現在我麵前了”後麵這句是對趙瑞說的。
趙瑞訕訕的摸了摸鼻子,他也想管,可是管不住呀。
雲霞公主麵色通紅,司律的話就像一根魚刺,紮在喉嚨裏,讓她說不出話來,狠狠的瞪著麵前的兩個人,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司律是我的。
今天淪為背景的眾人心情,可謂是一波三折,驚喜連連,沒想到大將軍不但仗打的好,就連劍也舞得這樣好,更沒有想到今天吃了這麽大的一個瓜。
趙瑞l拉著雲霞公主,連忙跟雲安道歉“都是我的不是,你不要往心裏去”
快正午時,宴會結束了,眾人帶著忐忑的心情,道別回府了,今天這樣大的八卦,可要趕緊找個人分享,爛在肚子裏,是會憋壞的。
文安自然是跟著司律的。
看著司律手上拿著一張紙,文安有些好奇,上輩子的噩夢之一,蘭亭集序就是一幫子閑得蛋疼的人,弄出來的。
“這是什麽?”很自然的從司律手上拿過來,展開。
"軍事機密。”司律說的很隨意,仿佛不是什麽很重要的東西。
文安盯著手上的東西,這鬼畫符是軍事機密?突然有種自己是文盲的自覺,這上麵亂寫亂畫的東西,都可以用鬼畫符來形容了,要是讓對方截獲了,還真有可能不知道寫的是什麽,這年頭間諜這碗飯也不好吃。
"不要以為我騙你,這確實是機密"看文安不相信的表情,司律解釋道。
好吧,好吧,我相信你,文安把紙折起來遞給司律,反正她也不認識,即使是罵她的她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