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失寵
“今日時機不對,你爹進去的時候,世子殿下正好在裏麵……”盛夫人也一臉不甘心。
“那小賤人這麽不檢點,爹怎麽能放過那對奸夫淫婦?”
“紅兒!慎言!”盛夫人聲音尖利。
盛紅安這才回過身,世子殿下身份高貴,此話大不敬。
“那娘,你就這麽回來了?”盛紅安難以置信:“咱們前後布置得如此精心,她盛紫安就是插翅也難逃啊!”
“壞就壞在世子殿下來的太及時了!不然那小賤人早就去找閻王報道了,還能蹦噠到現在?”
“爹怎麽今天突然幫著那個小賤人?難道國公府還不如一個世子府嗎?”
說起這件事情,盛夫人臉上神情有點微妙。
“紅兒啊,你什麽時候回國公府啊?你總在娘家呆著,外麵難免會有難聽的聲音。”
盛紅安一下子就警惕起來:“娘,爹說什麽了?”
“你爹也是為了你好,國公府那種地方,規矩多著呢,能讓你回來,是情分,你要是壞了規矩,以後的路可不好走。”
盛夫人試探著問:“紅兒,你身子有沒有動靜啊?”
說到這件事情,盛紅安臉上越發的難看。
她剛成婚的時候,夫君還算柔情蜜意,但有有著幾個通房,盛紅安給人立規矩,國公府也沒有攔著。
但隨著時間過去,盛紅安的肚子一直沒有動靜,夫君的態度就越來越冷淡了。
這幾日,居然寵著一個上不得台麵的丫鬟,還為了那丫鬟,下了自己的麵子,盛紅安心中憤怒,回娘家也有這個原因。
幾天過去了,國公府那邊一點動靜也沒有,這讓盛紅安臉上更加難看。
她私底下看過不少大夫,各個擅長婦科,卻沒有診治出什麽毛病,隻說女子正常氣血虧欠,日後會有孩子的。
盛紅安回來,也想讓爹在別處鑽營鑽營,自己娘家在國公府麵前實在抬不起頭,她在國公府過得也憋屈。
母親的一封信,更是讓她氣血翻騰,盛紫安那個小賤人,怎麽能扒上世子殿下?
世子殿下什麽時候,喜歡醜八怪了?
回來一看,這小賤人居然出落成另外的模樣,又聽說是世子殿下主動請求賜婚。
盛紅安心裏麵,升起一股子詭秘的嫉妒。
“孩子總會有的.……”盛紅安不耐煩的和盛夫人說道。
“那也要早點啊,你越早生下孩子,就越早在國公府站穩腳跟。”盛夫人勸她。
“你生下的孩子,若是嫡長子,那身份就不一般了,你爹以後的仕途會更順暢!”盛夫人眼神迫切。
盛紅安心中有著埋怨,娘家沒有能耐,不能成為自己靠山,還要讓自己提攜。也正因為如此,她才得了父親更多的愛護。
但今日卻因為盛紫安那個小賤人,讓自己早點離開,這是又看上瑜王府的榮寵了?
就憑著這件事情,盛紅安也絕對不能讓盛紫安平安嫁進瑜王府。
“今日那小賤人肆意攀扯,居然和你爹說,之蘭那小丫鬟是去給世子殿下暖床的,世子殿下看著不太高興,說是要去國公府說道說道……”
盛紅安眼睛瞪大,不顧身子虛弱,就要坐起來,被盛夫人扶住。
“哎喲,娘的好閨女啊!你可消停些吧,聽娘把話說完。”
“哪個男人不喜歡漂亮的小丫鬟?世子殿下這麽說,不過就是給那小賤人麵子,指不定心裏嫌棄她善妒呢。”
“再說了,世子和國公府一向沒有交情,怎麽會因為這些後宅女子之事特意找過去,口頭上說說不算數的,世子殿下也不會這麽小家子氣的。”
聽了盛夫人的話,盛紅安覺得有理,沒有放在心上。
誰知,第二日,國公府來人了。
盛紅安滿心歡喜,以為是國公府讓人來接自己回去,哪成想,來的隻是國公府大公子的一個小廝。
“少爺說了,少夫人既然如此關心娘家事情,不如就多住幾天,不用著急回來。”
這就是變相被國公府送回了娘家。
盛紅安眼前一黑,身子骨中毒還沒有恢複,直接暈了過去。
又是一陣忙活。
紫竹院。
蕭絕留下的丫鬟,叫做青柳,看著瘦弱,實則身手了得。
此時盛紫安俯臥在床上,心情不錯的看著手裏麵的醫書。
“大姐姐那邊怎麽樣了?”盛紫安問道。
“今早,國公府來人了,不知道說了什麽,盛大小姐就昏過去了,剛請了大夫,現在正在診治。”
“姐姐的身子也不行啊,這樣子可怎麽生孩子啊?做妹妹的也看不得姐姐受這分苦啊。”盛紫安慢條斯理的說道。
蕭絕見過真正的自己是什麽樣子,就算不接受,這人也沒法離開自己。
他送過來的下人忠心耿耿,盛紫安在他們麵前也就不假裝了。
“都說女子生孩子,是從鬼門關走上一遭,做妹妹的好心,送姐姐脫離苦海。”
青柳眨眨眼睛:“夫人的意思是?”
“想要給國公府生孩子的女人多了去了,姐姐不生,自然有人代勞。”
“阿七!”
盛紫安交代了幾句,阿七領命去辦。
沒幾天的功夫,就聽人說,國公府少爺最近寵愛一個姨娘,姨娘身子不舒服,少爺特意花重金請了名醫診治。
真真是散了千金,換得美人一笑。
不知道盛紅安聽了這個消息,心中又是何種滋味?
盛紫安背對著鏡子,轉頭查看自己背上的傷痕。
傷口已經結痂,看起來不嚇人了。
盛紫安拿了自製的藥膏,用指尖挑起,慢條斯理的抹在傷痕上麵。
她從來都不是以德報怨的人,既然伸出手,就要做好被剁掉的準備。
沉香閣。
盛紅安猛的把一個食盒掀翻在地上,裏麵的點心散落了一地。
盛紅安氣得滿臉通紅:“這小賤人居然敢看我的笑話!隻不過是世子看上的一個玩物罷了,現在居然妄想著騎在我的頭上?是嫌活的太長了嗎?”
盛夫人示意丫鬟把東西收拾下去,拉住女兒的手。
“她可能聽見了消息,心裏惶恐,這才送來東西討好你的,你這個時候非得和她計較做什麽?”
“我同她計較?”盛紅安冷笑。
“國公府那邊一句話,就讓你們轉變成這樣?”盛紅安越說越氣,“娘,現在不是你和爹求著我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