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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失眠

  “紅櫻!”


  正在整理櫃台上點心的紅櫻被嚇了一大跳,“小姐,我在呢。”


  許春妮從凳子上跳了起來,整張臉都紅了。


  “紅櫻,我先回去了,鋪子裏你好好照看。”


  紅櫻還沒點完頭,許春妮就跑了。


  “許安哥,許安哥!”


  許安正在給馬梳毛,“春妮?這是準備回去了?”


  許春妮胡亂點頭,就往馬車上鑽,“許安哥,麻煩你送我回去。”


  不能胡思亂想,不能胡思亂想!

  許春妮一個人縮在馬車裏,捧著紅透的臉頰強迫自己不許胡思亂想。


  可一顆心跟亂麻一樣,哪裏控製得住自己?


  程士茂……


  他難道也?


  不不不,不可能。


  她剛重生的時候那樣的狼狽,他全都見過。


  他一個大家公子,又怎麽會喜歡她?


  對對對,不可能。


  許春妮猛地咬了自個的下嘴唇一下,舌尖都快嚐到了血腥味,強迫自個冷靜。


  萬東來這樣有著出身良好的人,她都不願意招惹。


  何況程士茂的爹還在當官,他的身世比起萬東來隻會高不會低。


  她一個村姑,從前還差點就和程士茂的大哥結了冥親。


  她和程士茂怎麽可能?


  許春妮漸漸冷靜了下來,是啊,不可能的事。


  這還是第一次許春妮真正直麵自個的內心。


  是,她承認,她的確喜歡上了程士茂。


  情,不知何起。


  許春妮有一瞬間的黯然,隨即又釋然了。


  她可是現代人的靈魂,喜歡一個人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何況她喜歡的這個人還這樣的優秀。


  求而不得才痛苦,但許春妮自問她對程士茂的喜歡還沒到這種程度。


  那就守好自個的心,做好眼前應該做的事。


  她很忙。


  接下去天會越來越熱,反季節蔬菜就要告一段落。


  開春之後,又要開始大量做果脯,還有茶園,還有野葡萄穀,她甚至都還沒去過。


  甚至她還想過要在鎮上購置房產,這樣以後送點心去點心鋪子也不用天天趕遠路。


  她可沒空傷春悲秋。


  這也沒有網抑雲,不用到點就抑鬱。


  許春妮扯扯嘴角,也挺好,及時止損吧。


  話是這麽說,也是這麽開解的自己。


  可人的感情又沒有開關鍵,摁一下鍵就能開始或是結束。


  接下來的幾天許春妮的情緒都不怎麽高,也不想去鎮上,也沒心思教小茶和蘭兒做新式點心。


  整個許家都籠罩在一片陰雲之中。


  紅櫻她們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惹到了自家小姐。


  持續幾天的低氣壓終於在這一天,因為許風的到來才被打破。


  “許風哥,你說你找到那個姓曲的人牙子了?”


  許風奔波幾天,嘴唇都被寒風吹裂了。


  見許春妮焦急,許風就咧嘴笑了,誰料笑的動作大了,嘴唇的裂口立刻冒了血。


  “許風哥,你先喝口茶潤潤嘴唇。”


  許春妮就是再著急知道情況,看到這樣的許風也不忍心追問。


  這幾天,許風應該極為辛苦。


  許風的確又冷又渴,他才從鄉下找到那姓曲的人牙子,好不容易才從他嘴裏打聽到當年他的確從一個男人手上買下過一個昏迷的男孩。


  若是別的人,這姓曲的人牙子可能早忘了,畢竟這麽多年了。


  可當年莫老頭為了能順利把莫鬆給賣了,生怕他反抗,畢竟半大不小的男娃子強起來還有點力氣,就趁莫鬆不注意把他打暈了。


  當時這姓曲的人牙子還不敢買,生怕莫鬆是莫老頭拐來的。


  姓曲的人牙子跟許風說:“當時那男人還跟我急,說是那男娃子的親爹,家裏實在窮,才賣了他。”


  “他怕我不信,還把那男娃子的手臂露出來給我看,說是這男娃子手臂上有胎記和他一模一樣,我看了的確是一模一樣我才信了,才敢買下來。”


  這姓曲的人牙子買了人來,也是要轉手賣掉的。


  他記得莫鬆被他買了之後,一直不哭不鬧十分乖巧,他心裏也可憐他是被親爹打暈了賣掉的,就想做做好事行行善,把莫鬆賣給了一戶大戶人家。


  許春妮聽到這,忍不住激動了起來。


  “許風哥,那他還記得把我舅舅賣給了哪戶人家嗎?”


  許風再喝一口茶潤了潤嘴唇,“春妮,你說巧不巧,你舅舅被他賣給了程家。”


  什麽?

  程家?


  是她以為的那個程家嗎?


  許風苦笑:“就是先前要和你結冥親的那個程家。”


  許春妮呆若木雞。


  這世上的事真有這麽巧的嗎?

  “沒想到舅舅他就在程家……”


  許風點點頭,“春妮,既然現在已經知道了莫舅舅就在程家,你打算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

  自然是要找上程家去。


  許春妮苦笑:“許風哥,你先回家好好休息一晚上,等明天許安哥送菜過來之後,你駕馬車載我,我們一塊去程家。”


  “好!”


  許風欲言又止,“春妮啊,你可能得做好心理準備。我問過那個姓曲的人牙子,他說這賣了的人也不是想贖就贖這麽簡單的。得看主子家放不放人,萬一……”


  許春妮緩慢而堅定的搖了搖頭,“許風哥,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沒有萬一。我一定要想法子把我舅舅給贖出來。”


  不然,她怎麽跟她娘交代?

  想到莫三娘,許春妮默了默。


  “這樁事還是等我把我舅舅贖出來之後再告訴我娘吧,免得她心裏焦急上火,她身子骨早些年的時候虧損的厲害。”


  許風點點頭,“我都聽你的。”


  送走了許風,許春妮在心裏頭苦笑。


  她是真沒想到,居然這麽快又要和程家……程士茂打交道。


  她和程家無人相熟,哪怕就是上次勸說程老夫人的事,也不能貿貿然就拿著這事找上門去。


  唯一能找的隻有程士茂。


  一夜翻來覆去,難以入睡。


  等第二天起來的時候,許春妮的眼睛下麵一團青影。


  “小姐,您一晚上沒睡好嗎?”


  紅櫻打了洗臉水來伺候許春妮洗漱,許春妮張張嘴又閉上了,點了點頭默認了。


  前世加現在,白活了二十幾年。


  為了個男人居然失眠了?


  許春妮自己都覺得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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