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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孤男寡女

  許光不開心了,一挺胸脯用變聲期的鴨嗓子高聲說道:“我哪裏小孩子家家了,我十三了!”


  蘭兒捂著嘴“噗嗤”笑了。


  “行行行,知道你十三了!”


  哼,小樣。


  蘭兒看看院門,有些犯愁。


  “也不知道許公子有沒有把話傳到小姐那頭,不知道小姐什麽時候才回來。”


  “這一天天的,不是爺就是奶……”


  許光不以為意,“這麽冷的天,大清早太陽還沒出來他們樂意等就讓他們等,咱們愁什麽?”


  是啊,滴水成冰。


  樂意等就等唄。


  蘭兒想想也是,“那我幹活去了。”


  昨晚上做完的點心放冷了,正好裝盒子裏,待會兒紅櫻和小茶都要帶到鎮上去。


  紅櫻和小茶還沒起,她們倆天天都要去鎮上擺攤,晚上回來還得做點心,就連紅櫻也跟著幫忙。


  累得很。


  蘭兒貼心,寧可自個早點起,把該做的都做了。


  也好讓紅櫻和小茶多睡一會兒。


  許光“哎”了聲,“那我幫蘭兒姑娘做飯吧。”


  “小許公子,你會做飯?”


  蘭兒很是吃驚。


  不是男兒遠庖廚嗎?


  許光嗐了一聲,“這有啥?不就做個飯嗎?從小我就會。”


  從前農忙的時候,爹娘和哥哥們一天到晚在地裏忙活,他不學著做飯爹娘和哥哥們吃什麽喝什麽?

  “那成,小許公子你就幫我煮鍋粥。”


  許光應了,“要不要再蒸點饅頭?”


  光喝粥一泡尿就沒了。


  蘭兒指指小作坊,“家裏特別多做碎了形狀不好的點心,我們通常都是拿那些配粥當早飯。”


  這感情好啊。


  許光眼睛一亮,“那我趕緊熬粥去。”


  許家的炊煙嫋嫋,淡淡的粥香順著風吹到了許老樁和許寶書的鼻子裏。


  許寶書吸吸鼻子把差點凍下來的鼻涕給吸了回去。


  “爺,我們就在這等著?”


  許老樁也冷,兩隻手縮在袖子裏整個人都佝僂了。


  “寶書啊,現在是咱們有求於人,等,隻能等。”


  許寶書都快凍哭了,腳都沒知覺了。


  “爺,怎麽這麽難啊。”


  “寶書,這世上就沒有簡單的事。”


  許老樁心疼許寶書,“再忍忍,把這事解決了,你也不用再受這罪了。”


  許寶書哭喪著臉,“還不知道許春妮啥時候才回來。”


  啥時候回來那都得等。


  等啊等,太陽漸漸升了上來。


  等啊等,許家裏頭的動靜也越來越大。


  等啊等,等到紅櫻和小茶推著車出門。


  許光幫著紅櫻和小茶把獨輪車給推出來。


  一共幾十斤點心糕點,讓她們兩個女子背到鎮上,不得累死?


  “哎,這怎麽有個男的?”


  不遠處蹲在地上的許寶書指了指許光。


  許老樁眯了眯眼睛,“這是許根家的小兒子。”


  “他怎麽在這?”


  許寶書激動了,“不是說,不讓外人進去嗎?”


  “咱們都還是許春妮的親人,都不讓進,怎麽這個小子就能進?”


  許老樁一把沒拉住,許寶書就衝了過去。


  “你怎麽在這?”


  許光朝許寶書瞥瞥,“怎麽?”


  許寶書急了,指著跟在後頭出來的蘭兒問道:“不是說不讓外人進去?我跟我爺這大清早的在外頭挨凍,你們這些狗男女在裏頭做什麽苟且呢?”


  狗男女?

  許光車也不管了,衝過去就要打人。


  “你說啥呢你!老子才十三!”


  “十三怎麽了?男女七歲不同席,你大清早的就在這裏頭,誰知道你昨晚上是不是跟誰睡在了一塊?”


  許寶書言語不中聽,許光急了握緊了拳頭想給許寶書一拳,好叫他知道花兒為啥這樣紅。


  “寶書!”


  “許小公子!”


  兩邊都急了,都要拉。


  就在這時候,得得的馬蹄聲在背後響起。


  百忙中,蘭兒探頭一看。


  “哎呀,這是咱們家的車,是小姐回來了嗎?”


  這一句話比什麽勸架的話都管用。


  許老樁扭身一看,一輛平頭馬車緩緩駛了過來。


  許光已經叫了起來,“大哥,他們欺負人!”


  好一個惡人先告狀。


  許寶書領子都被他扯在手裏,氣都差點喘不過來,反而是許光先告狀。


  許風遠遠就瞧見許春妮家門口幾個人圍成了一堆。


  一聽許光在叫,也顧不得心疼馬了,趕緊抽了一鞭。


  馬車很快到了許春妮家門口。


  “這是怎麽了?”


  馬車剛停穩,許風就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大哥,他們欺負人。”


  許光要是還小兩歲,都能哭出鼻涕泡來。


  這樣告狀才有效果。


  可這會兒當著蘭兒她們的麵,小男子漢的眼淚真擠不出來。


  “老樁叔、許寶書,你們怎麽欺負小孩子?”


  許寶書一臉委屈,“我欺負?”


  你他娘的沒瞧見我的領子都被你弟弟拽著?


  許寶書才是真欲哭無淚。


  “大哥,他張嘴閉嘴就胡言亂語,昨晚上是你讓我睡在春妮姐家的,就是防著他們老許家的人使壞。”


  許光指著許寶書,嘴皮子利落地告起了狀。


  “他罵我和蘭兒姑娘她們是狗男女,說什麽不知道我們在裏頭做什麽苟且。”


  許風一把扯了戴在臉上擋風的棉罩子,“老樁叔,您這麽大的人了怎麽不教自個的孫子怎麽說話?”


  “我弟弟才多大,等過了年才剛十四,毛還沒長齊呢,許寶書就能冤枉他?”


  許光紅了臉朝捂著嘴偷笑的紅櫻蘭兒她們看看。


  哥,我長毛了。


  許老樁咳了一聲,“寶書說話是有些不中聽,這不是大清早見了許光從裏頭出來,擔心他堂妹的名聲嘛。”


  薑還是老的辣。


  一句話就把滿嘴噴糞的許寶書變成了擔憂自個堂妹名聲的好堂哥。


  許風心裏冷笑,“許光,鬆手。”


  許寶書這樣一個弱雞,許光一個都能打他兩個。


  許光氣哼哼地鬆了手,許寶書才覺得自個又有呼吸了。


  “本來就是,這孤男寡女的誰見了不多想?”


  “好了,寶書,別說……”


  “許光住在我家,怎麽就成了孤男寡女?”


  許老樁的話還沒說完,背後就傳來了許春妮的聲音。


  許春妮扶著莫三娘從馬車上下來,後頭還跟了黃鸝,吳忠帶著三個人就站在許春妮的後麵。


  “這內心齷蹉的人自個齷蹉看誰也都齷蹉。”


  “是吧,寶書堂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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