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不承認
第299章不承認
“邊疆是哪?”長寧忍不住接了一句話,立馬又捂住了嘴巴。
“邊疆就是邊疆,就是西域。你不懂。”季穗歲想了一下,貌似這裏沒邊疆,直接敷衍了事。
“……”長寧又看了她一眼,說了等於沒說。
冬嶽倒是興奮的很,季穗歲說什麽好吃她就跟著附和著,隻是不喊著讓給她買了吃了,那些東西都不好吃,沒有慕瑾安做的好吃。
長寧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小肚子,怨念的很,早知道就什麽都不吃了,不好吃也得都吃下去。
路上的人也是摩肩擦踵的,季穗歲一邊走一邊道:“長寧,你說姐姐要是開小吃一條街的話怎麽樣?”
“你又不會做。”長寧懟了一句,終於報了仇。
“我不會做我會吃啊!”季穗歲哈哈笑出聲來,小樣,還真生氣了:“我會出謀劃策啊,這些小吃味道太差。”
“你做了生意,讓人家喝西北風去。”長寧認真的想了一下,又說了一句。
“哎呦,你這先天下之憂而憂啊!”季穗歲樂了,握緊了他的小手:“那姐姐不搶他們飯碗,姐姐給他們提供就業崗位好不好?”
“怎麽提供?”長寧來了興致。“姐姐開個美食街,美食街上有鋪子,姐姐給他們培訓怎麽做小吃,秘製的材料咱們提供,賣給他們,攤位租給他們,每年收租金。”季穗歲想著自己的計劃:“然後火鍋店跟酒樓也可以開在這條小吃街上頭。”
“買下一整條街嗎?”長寧看著她。
“咱們又不差錢,別說一條街,十條街也買的起。”季穗歲笑眯眯的捏了下他小手:“怎麽樣小少爺,你同意嗎?”
“又不是我當家。”長寧扁扁嘴,鄙視了一下下。
“對,將來賺了錢財產也不給你,都捐了做慈善去,你想花錢自己個兒賺去,不能啃老。”季穗歲笑出聲兒來,斂眉看著隻到自己大腿的長寧,隻覺的越看越可愛。
冬嶽不關心這些事兒,趴在季穗歲的肩膀上新奇的瞧著熱鬧,跟本就沒有聽他們說話。
“你看弟弟,是不是個傻的?”季穗歲聲音很小,對著長寧使了個眼色。
長寧抽了抽鼻子,看了眼還在左看右看,興奮的不得了的冬嶽,感同身受的點了點頭。
冬嶽是不知道,兩分鍾的功夫,自己就變成了傻子了。
美食街這主意不錯。
季穗歲準備回去了之後就找紫羽,讓她找上兩個人在京城的大管事,看看這事兒能不能給落實下去。
小吃街要籌備的話,也不是一兩天就能完成的。
一來是要準備美食街,現在的這種街道還有兩邊的建築格局肯定不行,首先房子就得自己設計自己蓋,要是真能買下來幾條街,將來可都是不動產啊!
京城的不動產,要是將來給炒起來了,那價值就大了。
二來這小吃的研究也是需要時間的,她雖然知道的多,吃過的多,但是她不會做啊!這個就是最大的難題,要找人把小吃給先做出來。
她既然來了趟京城,手裏頭有錢,身後又有慕家這顆大樹做靠山,自然不會這麽快打道回府,一定要在這裏做出一番驚天動地的變革來。
季穗歲想著想著就到了天香居門口,小二哥熱情的聲音傳來,她抬頭看了眼。
是個三層的酒樓,天香居幾個金字很是閃眼,據說這字還是先帝禦賜的,天香居最大的榮耀,好多人過來吃飯也是衝著這塊招牌來的。
據季穗歲的經驗來說,自古以來這種賣牌子的飯店,飯菜的味道,也就一般般,就是不知道這天香居能不能幸免。
季穗歲今兒一身青色長袍,腰間掛著塊玉佩,身體挺拔,氣質清雅,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倆孩子也是粉雕玉琢的好看。
天香居的小二哥也慣是會看人做事的,熱情的招呼著他們進來,喊了聲來間上好的包廂。
“我們在大堂就好。”季穗歲禮貌一笑,說道。
“好嘞,那您這邊請。”小二哥反應的也快,直接就引著他們到了窗口的一桌,熱情的很。
季穗歲瞧了眼這酒樓,就連一樓都是有窗戶的,坐在窗邊能看到來來往往的行人,還能聽到街邊上的吆喝聲,還不錯,就是有點炒。
不過她出來吃飯,就是體驗一下熱鬧的感覺的。
沒有菜單,就隻有小二哥給念菜牌子,一道道的菜給念出來。
“你們這的招牌菜,都給我上了。”季穗歲直接打斷了他念菜牌,沒有菜單就是麻煩,誰能一下子記住這麽些的東西。
“客官,我們店的招牌菜多了,你們就三個人……”小二哥看了她一眼,一個大人帶著倆孩子:“吃不完這麽多的。”
“那就撿你們店最招牌的菜,給我們來六個。”季穗歲沒想到這店小二還挺人性的,並沒有欺負他第一次來什麽都不懂,大店的存在果真還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好咧。”店小二應了一聲,一邊喊著菜名一邊走了。
季穗歲他們進來的時候,大堂裏頭還有好幾桌的空桌,這沒幾分鍾的功夫,人就滿了,一桌空的都沒有了。
這人隻要聚在一起,就喜歡聊天,聊八卦,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都一樣。
這不身邊的幾桌人都在說慕家要開宴會的事兒,都在猜測這慕家的家主到底長什麽樣,還聽說這四季賭坊都開賭了。
賭這慕家家主是男是女。
還賭這慕家家主長得是英俊瀟灑還是相貌醜陋不敢見人。
“我賭這慕家家主是女。”季穗歲一拍桌子,看向身後那桌的大漢:“大哥,給你們個發財的機會,你們去四季賭坊,就押這慕家家主是女的。”
“小兄弟,你開什麽玩笑?押男女的賠率可是10倍。”那大漢瞧了她一眼:“你又不認識慕家家主,怎地知道是男是女。”
“我猜的,我的感覺一向準確無比,大哥,今兒咱們在一起吃飯就是緣分,我就送你們一次彩頭。”季穗歲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笑著繼續道:“你們不信我,會後悔的。”
還真有人閑得慌。
竟然連賭注都給押上了。
那四季賭坊,莫不是慕家旗下的產業?
“哈哈……”
“小兄弟,你莫不是想發財想瘋了?”
“就是,這慕家家主怎麽可能是個女的。”
“哎哎,別聽她瞎說,咱們接著喝,接著吃啊!”
人群又說了幾句,很快的就轉移了話題,接著吃喝去了,也沒有人再去管她。
季穗歲搖了搖頭,頗為可惜的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怎麽就不信她呢!她這現任的慕家家主,若是出現了,肯定會嚇死一群人吧!
“姐姐,咱們一會兒也去四季賭坊吧!”冬嶽大眼睛閃啊閃的看著季穗歲。
“做什麽?你去押注去?”季穗歲吃了顆花生米,差點兒被嗆著。
“嗯。”冬嶽認真的點了點頭。
“小小年紀不學好,不去。”季穗歲斷然拒絕。
冬嶽蔫了一下,看著她沒說話,剛剛是誰說他不能啃老,財產不給他,要他自己賺錢花來著。
飯菜很快就上來了。
小二哥一個個的唱菜名,龍鳳呈祥,鳳尾魚翅,炒珍珠雞,花菇鴨掌,龍井竹蓀,蜜餞桂圓。
四道硬菜,一個湯,還有一道甜品。
季穗歲一看就知道這小二哥也是素質不錯,撿的幾道菜也是麵麵俱到,心裏頭也很是滿意。
色香都有了,服務也相對的滿意了。
剩下的就是要嚐嚐這菜的味道了。
冬嶽是不餓的,早就吃飽了,看著眼饞,想著一會兒就一道菜嚐一下味道就好。
長寧跟季穗歲已經開吃了。
她本身就是個會吃的,對事物的敏感度也是美食家級別的,每道菜都是嚐一口,涑一下口,再吃第二道菜。
等到六道菜都試吃完畢,身後卻突然響起一陣悉悉索索的說話聲。
回頭就看到二樓的方向,一人坐在輪椅上,被兩個漂亮的小姑娘一左一右的給抬著下了台階。
眼底神色一凝,雙眸倏然緊縮。
王八羔子!
晏飛空!
還想著去他家裏頭找他來著,結果這貨自己倒是送上門來了。
這就叫得來全不費工夫。
晏飛空剛剛與幾位生意上的合作夥伴聊完了生意,這邊太吵,他又喜清淨,就提前退了席。
四周各色的目光他早就熟悉,也早就習慣把那些目光當做虛無一樣忽略掉。
隻是有一道目光,很奇怪。
別人都隻是看他一眼便快速的移動目光不敢再看他。
那目光似乎是一直盯在自己身上,像是在探究,打量著自己,讓他很不舒服。
“晏公子,好久不見。”季穗歲壓去內心裏狂躥而出的火氣,笑眯眯的起身對著他拱手。
晏飛空循聲望過去,就看到一個一身青衫,身姿卓越的清俊男人,身上氣息平和,目光卻似乎是帶著幾分敵意。
他皺了皺眉,確定自己不認得麵前的人,讓侍琴跟侍棋別理那人,直接下樓。
季穗歲見晏飛空一副看著陌生人的模樣,心裏頭更火了,好個晏飛空,還要裝作不認識她是嗎?
晏飛空已經被人抬著下了樓梯,輪椅穩穩地放在了地板上,侍琴在後頭推著輪椅往前走,他神色淡然,仿佛什麽都沒聽到一樣。
“晏飛空。”季穗歲怒了,又喊了一句。
晏飛空眉頭皺的有點緊,卻是沒有回頭。
京城裏頭知道他名字的多了去了,認識他的也多了去了,他難不成還得記住每個人的長相名字不成。
“晏飛空,你個王八蛋別走。”季穗歲大喊一聲,直接就衝了過去。
裝的還真是挺像那麽一回事兒的。
拖了她好幾個月,騙她感情,騙她藥方,現在還要裝作不認識她?
這孫子真行!
晏飛空抬頭,看著擋在他麵前的男子,聲音清淡:“請問公子有何事?”
“何事?”季穗歲突然勾唇一笑:“你少在我麵前裝蒜啊,契約咱們都簽好了,你拖了我三個月,你說你什麽意思吧!你現在還給我裝失憶是嗎?”
氣死了!
這王八蛋是騙了人之後就準備賴賬了嗎?
“公子所言何事,晏某不懂。”晏飛空隻當是個騙子,來找他騙錢的,他什麽時候簽了契約,又什麽時候拖了她三個月,還失憶?
“你就給我裝孫子吧,信不信我打死你個說話不算數的王八蛋,你不認識我是嗎?”季穗歲想著這貨是不是眼神不好,她女扮男裝了就不認得人了?
“公子莫要胡攪蠻纏,晏某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晏飛空有些氣怒:“公子若是再不讓開,就休怪晏某無理了。”
麵前的人,看著是個文人的樣子,怎麽說話這麽粗俗不堪,不忍入耳。
“哎呦嗬!”季穗歲冷嗤一聲,氣的狠了,直接把頭上頭的簪子給撥了,秀發瞬間一灑而下,落在肩頭。
大堂裏的食客震驚的瞪大了眼睛,原來不是個清秀的小書生,而是個漂亮的小娘子啊!
這小娘子生的也是好看的緊,墨發披肩,更顯得她那張臉小巧玲瓏,晶瑩剔透,嘴角的笑意帶著明顯的嘲諷,讓她整個人瞬間都亮了起來,多了幾分靈動之氣。
季穗歲看著瞳孔地震的晏飛空,惡趣味的勾唇瞧著他:“晏飛空,你現在認出我來了嗎?”
晏飛空也被麵前的一幕嚇壞了,沒想到是個女子,還是個長得這麽小巧漂亮的女子,眉頭皺的更緊了,握住的手也緊了緊:“這位姑娘,你怕不是認錯了人。”
“晏飛空!”季穗歲咬牙,到了現在了他還不承認,這貨是想找死啊!
“姑娘,煩請姑娘讓開。”晏飛空低咳了一聲,臉色越發的蒼白。
侍琴跟侍棋也被麵前的季穗歲嚇了一跳,下意識的看了眼公子,難不成是公子在外頭惹了人家,人家姑娘找上門來了。
可她們是一直形影不離的跟著公子的,公子除了在家,出去談生意,並沒有接觸過任何的女子。
季穗歲磨牙,還不承認,努力保持鎮定:“你不認識我是嗎?你跟我走,我讓你證據,看看你認不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