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嘲諷
第198章嘲諷
冬嶽去了趟屋裏頭,拿了個豆沙餡的月餅,站在軒轅岐跟前笑道:“爺爺,你嚐嚐這個,吃了這個你就不難過了。”
軒轅岐被倆小家夥給感動的淚光閃爍的,大口大口的吃著冬嶽遞過來的月餅,口齒不清的點頭:“以後爺爺就靠你們兩個了,你們倆一定要好好孝敬爺爺啊,爺爺也會疼你們。”
慕瑾安突然抬頭,看向冬嶽的方向皺了皺眉:“冬嶽,月餅是在櫃子裏頭拿的嗎?那個是已經壞掉的。”
軒轅岐一口月餅沒吃完,差點兒被嗆到。
冬嶽慌了:“爺爺,不能吃,你吐了,姐夫說壞了。”
“沒事,壞了爺爺也吃,這是冬嶽給爺爺的。”軒轅岐咽了最後一口月餅,氣的胸口上下起伏著。
這是什麽徒弟?
看看!
看看!
誠心的氣他,不想要他好啊!
“過期的我都讓扔了。”季穗歲奇怪的皺了皺眉,想了一下才確定:“冬嶽拿的沒過期,是前天剛做的。”
慕瑾安極為淡定的哦了一聲:“那可能是我給記錯了吧!”
軒轅岐又氣的哽了一下,他能殺了那不孝徒嗎?
薛笙曉頗為無奈的往那邊看了一眼,這麽大年紀了,怎麽還跟小孩兒似的,賭氣不理人,經常一消失就是一年半載。
過分的是還有次消失了兩年,他跟師兄到處都沒找到,還以為他死了,衣冠塚都建好了,他又回來了,自己氣的把墳給扒了,把他們兩個給罵了個狗血淋頭。
季穗歲沒想到薛笙曉的手藝也挺好的,跟慕瑾安不相上下,兩人做的糕點都精致的讓她歎為觀止。
人多,加起來將近二十個人,弄了兩張大桌子拚在一塊兒,跟聚會似的,擺的滿滿的都是菜,雞鴨魚肉都有,很是豐盛。
陳皮的娘跟爹也都一起過來了,飯桌上一直對季穗歲他們道謝,謝謝她留下了陳皮,給他一個謀生的路,害的她都不好意思了。
有長輩在,季穗歲也沒好意思說喝酒行酒令什麽的,再說了,就算她說了,芳大姨也不會同意的,隻能作罷。
酒是上好的狀元紅,酒味醇厚,入口綿長,是陳皮拿來的,家裏藏了二十年的狀元紅,本來是留給他有天成了禦廚之後用的,可他現在都到了這個歲數,也不去想當禦廚什麽的事兒了,就給拿了來,大家一起喝。
陳皮說酒後勁兒大,季穗歲還不信,慕瑾安也勸不住她,關鍵是他也不想勸,目光灼灼的看著她給在座的長輩還有同輩一人敬了一杯酒,前前後後也沒少喝。
薛笙曉看著季穗歲喝嗨了一樣一小盅一小盅的灌酒,又看了眼目光一直灼熱的盯著他的慕瑾安,微微斂眉,沒有說話。
他雖然不問世事,可也是個男人,怎麽可能不知道慕瑾安的念頭。
他都知道,這邊除了幾個沒成年沒女人的,也都心知肚明的,芳大姨甚至跟吳三存說晚上的時候他們在前頭的鋪子裏打地鋪,讓長寧跟他們一塊兒。
季穗歲一直覺得她自己酒量不錯的,什麽酒都能喝,多烈的酒她都喝過,也沒見醉過,但是今天怎麽頭有點暈,看人都有點兒重影了。
這酒的後勁兒果真很大。
吃完了飯之後,又吃了月餅還有季穗歲跟慕瑾安做的梨花糕,一群人輪流的對著月亮祭拜祈福。
之後人就一個個的都走了,該回家的回家,該睡覺的睡覺。
季穗歲在吃飯的時候暗示了一下趙小六,讓他吃完了在鋪子門口等著她別走,這會兒她雖然暈暈乎乎的,這件事卻是記得清楚。
她還得去找趙小六問問,關於芳大姨傳言是從哪兒流傳開來的呢!
走路都有點兒踉踉蹌蹌的,卻是努力的裝作沒事的樣子,芳大姨看她要走:“穗歲,幹嘛去啊!”
“我去關門,關門,芳大姨你們先睡。”季穗歲對著他們揮了揮手,讓他們回去睡覺。
慕瑾安對著芳大姨搖了搖手,讓她別管,他會好好看著她的。
芳大姨進屋裏去照顧顧宿去了,吳三存去送陳皮跟他的父母去了。
軒轅岐沒走,就在那跟冬嶽和長寧玩,倆小的要去追的時候還被他拉了一把:“晚上跟爺爺一塊兒睡覺好不好?”
“……”冬嶽沒好意思拒絕,這個爺爺很親切,他很喜歡,但是一起睡覺不要。
“不好。”長寧搖了搖頭,認真的看著他道:“長寧要跟你一塊兒睡。”
薛笙曉從後頭走了出來,竟然還沒走。
冬嶽跟長寧兩個開心的喊了聲薛叔叔跑過去拉他手。
薛笙曉拉著倆小的走到軒轅岐跟前:“師父,這邊沒有地方睡不下,你去我那邊吧。”
冬嶽跟長寧兩個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看了眼薛笙曉,又看了眼軒轅岐。
軒轅岐恨鐵不成鋼的對著薛笙曉罵了一句沒用,氣哼哼的瞪他,這臭小子竟然敢叫他,讓冬嶽跟長寧聽了去,這倆小的聰明著呢!
萬一告訴了那丫頭,那丫頭肯定懷疑他身份啊!
“你是她救命恩人,你怕什麽?”薛笙曉麵色如常,聲音也是一如既往的平靜無波。
“你還說?你再說?看我不抽你!”軒轅岐擼袖子作勢就要打人。
薛笙曉突然蹲了下來,看著冬嶽跟長寧兩個:“今天你們聽到的,不要告訴季穗歲和慕瑾安知道嗎?”
“為什麽?”冬嶽跟長寧奇怪。
“因為叔叔不想他們知道,他們知不知道也沒有關係不是嗎?冬嶽跟長寧能做到嗎?算是叔叔拜托你們的。”薛笙曉一笑,寵溺的揉了揉兩小隻的腦袋。
“好。”
冬嶽跟長寧異口同聲的點頭應道。
“乖。”薛笙曉一人給了他們一個糖人,變戲法一樣就變了出來。
冬嶽跟長寧興衝衝的一人拿了一個:“謝謝薛叔叔。”
軒轅岐皺著眉咬著牙瞪了眼他,看著已經答應保密的倆小的,這就搞定了?他們能保證不說嗎?那丫頭一問,說不定就說出來了:“他們就是孩子。”
“孩子也是守信的,不像某些人,冬嶽跟長寧知道自己該怎麽做。”薛笙曉眼底少有的帶上了幾分嘲諷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