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擔憂

  她咬了咬唇,擔憂之色溢於言表。


  想了想,蘇遙決定還是先回到別墅之後再說,說不定顧靳川已經回到了別墅也說不定,他心中這般安慰自己。


  此刻林盛婉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顧靳川拉到了車內,隻是顧靳川一倒到車內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林盛婉開了幾分鍾才發現她竟然不知道顧靳川住在哪裏,所以她這是要將人送到哪裏去?

  她連忙將車停在了路邊,隻道是她拉開了身上的安全帶,湊到了顧靳川身邊,顧靳川此刻睡的很沉,一雙深邃的眸子也緊緊的閉在了一起,呼吸也相當的均勻,感覺到出來整個人還是很放鬆的。


  車內混合著他身上的酒意以及她身上的香水的味道,狹小的車廂內混雜的氣味仿佛荷爾蒙,迷離著人的神經和大腦,她不自覺地便湊到了男人的身邊,將唇貼合到了男人的唇上。


  隻道是她剛剛才吻上男人的唇,便驚的立刻從男人的身上起開,她在幹什麽?

  是啊!她到底在幹什麽?

  隻是雖然知道自己這般很是瘋狂,但心中也是帶上了莫名的欣喜。


  她畢竟還是名媛,雖然心中早已對眼前的男人癡迷,可是在情迷之間還是未曾忘記過自己名媛的身份。


  或許也正是如此,也是壓抑的感情一旦爆發出來才會顯得狂熱吧,從小到大她都可守本分,隻知道為了林家做好自己,不敢選擇自己喜歡的專業,也不敢做自己想做的工作。


  隻能選擇有益於林家的工作,連喜歡的男人她都不敢去爭取……


  一直到多年以後,她的事業漸漸有了成果,她才剛從國外回來,盡管如此,也是曆經了很多的努力,並且放棄了很多的東西。


  以至於到現在她才可以站在他的身邊,一想到以後還可以和他一起工作,她便瞬間覺得未來可期。


  她沒想到時隔多年之後,她可以靠他如此之近,她從未想過這一天也是可以實現的。


  她思緒翩躚的時候,殊不知也吵醒了顧靳川,顧靳川此刻緩緩睜開了混沌的雙眼,他漆黑而深邃的眸子在漆黑的車廂內也顯得迷離而迷醉。


  “你……你醒了?”林盛婉心頭複雜,她麵色羞紅的看著顧靳川,甚至慶幸這車廂內漆黑一片,看不到她此刻的神情。


  隻是聽到的話,顧靳川並未給與回應,那雙沉沉的眸子隻是在睜開的瞬間又渾渾噩噩的閉了起來。


  所以剛才顧靳川並未清醒過來,林盛婉心下懊惱,她咬了咬唇,還是忍不住搖了搖顧靳川的肩膀,“靳川,靳川,你醒醒,你家住在哪裏,我送你回去。”


  她在他耳邊說了好幾句,男人一直都沒有醒過來,帶著酒意睡的很沉,一雙俊秀的眉頭緊緊的鎖在了一起。


  他看上去好像很累很辛苦的樣子,一時隻道是心中竟是升騰出了憐惜之意。


  都說一個人真的愛上一個人是會不自覺的去憐惜眼前的人,哪怕眼前之人是煊赫有名的顧氏集團的顧總?


  她此刻也心中動容,纖細的手指忍不住撫上了男人的眉骨,她動作很輕柔,仿佛擔心一不小心弄傷了眼前的男人。


  顧靳川睡著了,氣息很平穩,感覺到出來很久都不會醒過來了,一時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她才剛回國,房子已經訂好了,但沒有辦理過戶手續,所以隻能……她看著副駕駛座的男人,想著還是先將男人送到賓館吧。


  想好了去處,她便直接驅車去了A市最好的五星級酒店,不過是片刻的功夫她便已經驅車來到了酒店。


  車子停穩了,顧靳川都沒有醒來,林盛婉還是有點不放心,推了推顧靳川,“靳川?你沒事吧?”隻是推過之後,顧靳川緩緩睜開了雙眼,他薄唇緊抿,似乎顯得很痛苦,隻是神情混沌,可以看得出來他還沒有醒酒。


  算了!先回賓館再說。


  “你是不是不太舒服……我先送你上去。”她自顧自的說,說著徑直打開了車門,然後到另外一端打開了車門,將顧靳川從車內給扶了出來。


  喝醉了的顧靳川顯然十分的“乖巧”,他沒有過多的吵鬧,被林盛婉從車內扶了出來,道也一直緊緊挨著林盛婉,整個人雖然走路左搖右晃,但也勉強還能支撐自己。


  顧靳川雖然勉強可以支撐自己,但也是一個一米八幾的高大的男人,林盛婉身材嬌小,略顯圓潤嬌俏,在顧靳川的襯托下,愈發顯得她小巧玲瓏,她扶著顧靳川的時候,顧靳川幾乎是一大半的身子都壓在了她身上。


  她十分費力才能勉強支撐顧靳川不摔倒,她將顧靳川放在了酒店大廳的沙發上,然後自己去辦理房間得手續。


  好不容易辦理好房間,她又重新到沙發上去扶顧靳川,顧靳川此刻攤在了沙發上了,一雙修長的雙腿無處安放,但盡管如此看上去也不顯得狼狽,相反道是優雅而有風度。


  他的頭隻是微微低垂著,發絲散落在額前,沒有半點的狼狽。


  林盛婉連忙三兩步上前將男人從沙發上拉了起來,徑直上了電梯,然後打開房門送到了床上,再匆匆關上門……


  這一係列的舉動實在是要了她半條命,她本來就不是一個喜歡運動的人,此刻將顧靳川從外麵運到房間已經要了他半條命。


  她倒在了床邊的地毯上,整個人不受控製的氣喘籲籲,隻道是顧靳川一個翻身,手便落在了她眼前。


  她不由伸手抓住了男人的手,房間裏燈沒有打開,隻道是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隻覺他眉心深蹙,似乎看上去很痛苦。


  “怎麽了嗎?是不是不舒服……”林盛婉很是擔心的起身,打開了床頭燈,昏黃的燈光下,他看上去似乎很痛苦,林盛婉又連忙跑去拿水送到顧靳川嘴邊。


  “靳川,你自己可以吃嗎?”說著她將水杯送到顧靳川手中。


  顧靳川十分費力的接過水杯,隻是水才送到口中,便一下子吐了出來。


  一時之間,整個房間內充斥著酒氣,更要命的是顧靳川竟是吐的她渾身上下都是的。


  隻道是她慌張的擦拭著身上的汙漬,但顯然無濟於事,她身上的毛呢都髒了不說,甚至連毛呢下麵的襯衫都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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