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荒淫的樓頂
一陣鬨笑聲起。
我窘的臉通紅。萬萬想不到他竟然用這種方式。這樣肆意侮辱我。
他攤攤手,道:「你看到了。沒人願意買你。」
他把胳膊隨意搭在我肩膀上。
旁人鬨笑侮辱漸止。有人道,你不如求求宋總。
宋寒只是冷冷的瞧了我一眼。
如果早知道有今天,我小時候還會不會那番排擠侮辱他。
後來我被他們灌了很多酒,因為我得罪了宋寒,包廂里的人都看得出來。但是宋寒又把胳膊搭在了我肩膀上,並且叫我坐在他旁邊,所以雖然沒人刻意刁難我,喝酒卻是免不了的。後來他們走了我還還一個人癱在沙發里動都不知道動。手腳都不是自己的了。
我知道這件事絕望了。
他們走了之後,我就被保安拖著去了休息室。
我本來想就那麼睡過去。可是我腦袋清醒的很,一點也睡不著。
我上哪去找二十萬。我就算從今天開始**也得做四五年。還得有人樂意嫖我。可是現在……
我哭了很久。我出去的時候下雨了。
我剛剛走出去,經理就打我電話,問我在哪。我說在門口。他說你不要走開。
我萬念俱灰,也不想理他。但是我走了幾步就走不動了。
然後我就看到了宋寒的車。
我沒理他。
他降下車窗看著我,然後說,上車。
其實說喜出望外有點過,我確實有點驚喜,但是也覺得害怕。宋寒給我的感覺不像是會心軟回頭的人。你看到這個人,不會覺得他長得多好看,氣質多出眾,你第一眼肯定是看到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很黑,有一種說不出的威懾力。
或許有錢人大老闆,會賺錢會發號施令的人都有這種魄力。很多人的魄力是整體的提醒,宋寒不是,平時只是一副冷酷的樣子,他只要一看你,你就要立刻低下頭來,實在不敢對視。
他對我其實算和氣。至少在138我見過他的所有場面,從來都沒有人跟他勾肩搭背過,對人永遠是一副冷冰冰,好像你是他奴隸,跟你多說一句話就掉了他價似的。
他叫我上車,我沒有理由不上,這本來就是我所求的。
我坐在副駕駛座上,小心翼翼的瞥了宋寒一眼。他一言不發,我也不敢說話。剛剛下雨我也沒躲,頭髮也有點濕,身上挺髒的,全是煙酒的臭味,我盡量離宋寒遠點,他車裡有一股淡淡的聞著很舒服的香味。我精神很緊張,坐的筆直的。
宋寒開車途中接了個電話,說我馬上到。
我不得不開口了:「宋總,您打算帶我去哪裡?」
宋寒看都不看我:「你想去的地方。」
我想去什麼地方?
有錢的地方。他準備把我帶去賣了么?我吞了吞口水。聽到心臟在胸腔里鼓一樣擂動。
我經常想,那天宋寒在下車準備進去那個酒店之前問我是不是決定好了,我退縮了遲疑了的話,那麼後來我會不會沒有那麼慘。但是我真是沒有退縮的資格。
二十萬,我一個高中畢業的人,我連坑蒙拐騙都沒那個膽。
我上前一步對宋寒討好的笑笑:「宋總,我想的很清楚了。」
宋寒也沒說什麼,臉色還是沒什麼表情。叫保安幫他把車停好,就帶著我進去了。
一路有人引我們至天台。
我跟在宋寒後面,宋寒進去天台了,我被攔住了。
有個臉上粉刷的跟牆面一樣的女的攔住了我,我連忙叫了宋寒一聲,他回過頭,像是才想起了什麼,說:「你跟她去換套衣服。」
那女人態度很差,看我的眼神好像我是只蒼蠅。不過我沒怎麼在意。衣服很露。前面連溝都露在外邊,後面背就更不用說了,整片鏤空的。下邊面前裹住個屁股,步子邁寬點都怕裙子縮上去。我也算豁出去了,但是還是不適應。
我就扭扭捏捏走進了樓頂那扇門。
穿過一個玻璃制的走廊,越往裡走越暗。我還想待會怎麼找宋寒。正想著眼前豁然開朗,一個大廳。宋寒正坐在那裡,看我進來,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然後說:「走吧。」
我不知道宋寒看我心裡想什麼。雖然我不算豐滿,前邊的溝是擠出來的。但我來之前看過一眼鏡子,因為高,鎖骨啊腰啊什麼的蠻明顯的,加上我皮膚白皙,應該也不算太掉價。
等我跟著宋寒走進去大廳走廊后的那個游泳池,我腦袋裡就只剩下一片空白了。
燈光昏暗,泳池裡都是白花花的**,男的女的三三兩兩交疊在一起,以不同的姿勢重複著最原始的動作。空氣里都是淫慾的味道,此起彼伏的似痛苦似愉悅的呻吟,女人的尖叫,男人興奮的低吼。
突然一個人被扔上岸來,正好滑到我面前,離我的鞋不到三米遠。
那是個女的,面容姣好,爛泥般癱軟在地,她什麼都沒穿,身上青紫一片。胸脯和腹部似乎還有鞭抽過的痕迹,她仰面躺著,私處大咧咧的呈現出來。一大片白乎乎的黏液正往下淌。
我捂住嘴反身就是一陣乾嘔。幸好沒人注意到我,所有人都沉浸在極端的歡樂里。
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反胃引起的,我渾身都在發抖。等我回過神來,宋寒站在我面前看著我,說:「你要下去么?」
我嘔的眼淚都出來了,伸出一隻手拎住宋寒的衣角,帶著哭腔搖頭到:「不,我不去,我不去!」
宋寒看著我,沒說話。轉身就走。
我連忙跟上他,一起下了樓。宋寒就在那個酒店開了個房,讓我進去。
我一想到樓上那荒淫的派對就覺得渾身發抖,哪裡放得下心。我眼睛緊緊盯著宋寒,看他鬆了領帶,我就緊張的站了起來。我腦子裡還很混沌,我甚至在想,我是不是要勾引宋寒跟我上了床,他也許會顧著這層關係不會把我送到頂樓去。我想著一路進酒店沿途那些保安,如果這樣摔門跑出去有沒有可能。
我剛想扒自個衣服,宋寒看了我一眼,說:「你不用這麼緊張,我又不變態!」
我怎麼可能不緊張,你不變態,你不變態你會把我送給變態吧!
我是要錢,可是我也不想死啊。被那些人那麼玩兒,不死也得脫呈皮。
「二十萬對你不是小數目,你要那麼多錢幹什麼?」宋寒問我。二十萬的確不是小數目,就我兩千多,加小費也不夠三千的工資,吃喝拉撒,逛街玩兒,手裡連兩萬塊存款都沒有。
這麼嚴肅的話題,我也不好繼續無下限扒衣服,何況勾引這東西還是要技巧的,偷雞不成蝕把米,我就老老實實坐在下來。說我要贖回我爸的房子。
然後我就把我弟的事簡單說了一下。宋寒一直看著我,我就低著頭。說完了看他一眼,也不知道他到底信不信。但是事情轉變到這個氣氛,我心裡又有了點希望。因為畢竟當年我爸對他還算好的。說不定他良心發現一下,拉我一把。
宋寒還沒表態,他電話就響了,他走到陽台上說完電話,出來說說:「你先休息吧。這事明天再說。」完了轉身就出了房門,又回過頭囑咐我,「你別亂跑,明天我來找你。」
我愣了愣,等我反應過來,宋寒已經關門走了。我亂跑什麼我亂跑。手機錢包身份證全在宋寒車上。我穿成這樣我敢往哪跑。
不過宋寒態度的突然轉變,不會是真的相信了我把。
呸呸,本來就是真的,我怎麼連自己都覺得是假的。難道我好運要來了?難道宋寒被我感動了?!難道我不要賣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