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甜夢中的女孩
她竟然還在?
所以, 昨晚是她照顧了自己一夜?
想到這裏,他那看著她的眼眸不由得深了深,心底似有一種異樣的情愫正蔓延開來。
此刻的她,一點都不像小野貓,簡直是一個純良的小貝兔,很是恬靜,更是乖巧。
這樣的她,讓他不自覺的想要靠近。
正想著,下一秒,他已經不自覺地翻了一個身。
這下,他離得她更近了。
女孩似是正在做著甜夢,嘴角微彎,梨渦正淺現, 隻一眼,他的視線竟就再也挪不開。
微動了一動額頭,他向她靠得更近了。
然而,他的呼吸忍不住變得輕了起來。
她的臉好小,目測都不夠他一個巴掌大,而後,他忍不住抬起手比了比,果然是如此!
不過,她臉是小小的,眼睛卻是出奇的大,他記得她那雙烏梅子般的眼珠尤其的烏黑有光澤。
雖然她正閉著目,但他卻記得很清楚,而且印象深刻。
說她是小貝兔可是一點都沒有錯,她有長長的睫毛,小臉既粉紅又白嫩。
這會兒,她動了動腦袋,而後,絲絲長發散在她的額前。
他忍不住的想伸手去撥開,可是他的手才抬到半空就頓住了,猶豫再三,他到底還是忍住了,想著這樣就好,就讓她繼續睡得香甜吧!
然而,當他的目光落在那兩片微微啟張著的唇瓣的時候,一切又都變了樣。
看著她那嬌滴滴的小嘴巴,他不由得想起了記憶中的那抹清甜和那抹清甜所帶來的震撼。
心下一動,不由得伸出手往那微啟的粉唇輕輕的探去。
原本隻想輕輕觸碰一下就離開,偏偏他的指腹才剛觸到那柔軟的唇,就又失控了,久久都沒再放開手,屏住呼吸,他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許安寧覺嘴唇癢癢的,努努嘴巴,眼皮動了動,下一瞬,她緩緩的睜著眼。
她醒得太突然,以至於,他都來不及收回那落在她臉上的視線,更來不及放開那觸碰著唇瓣的手。
許安寧的眼珠左右滾動了幾圈瞄了瞄四周,完全的摸不著北。
啊?什麽情況?她是已經換完濕衣服了麽?
看到總裁就在跟前,她下意識的問,“總裁,您怎樣了?不發熱了吧?”
許安寧一邊問著,一邊伸手去探他的額頭,又點點頭自顧自的在答著,“嗯,退燒了!”
她的眼內的關切,他看得清楚。
所以,她這是在擔心自己?
頃刻間, 顧億辰隻覺心底處某個最柔遠的地方被猛烈的撞擊了一下。
那是一種猛烈的撞擊,那種感覺對於他而言太陌生,那是什麽?他失神了。
不過很快,他便回神,看著她說, “嗯,好了!”
說罷,他不著痕跡的鬆開了那隻貼著她紅唇的手。
她的眼珠轉得越來越快,他判定這小野貓的大腦正在重啟加載中。
而後,他暗暗的從她跟前往後退開去。
果不其然!
不到2秒,“啊!.……”,一聲尖叫聲響徹整個寓所。
顧億辰忍不住扯了扯自己的耳朵。
“我是怎麽在床上的?”,許安寧急急的跳下床。
她胡亂的四下摸著自己的衣物,好在,完好無缺,沒有失態。
她忍不住輕拍幾下自己的胸脯。
顧億辰將她的這個小動作看得清清楚楚,隻覺好笑,他那緊皺的眉心也不禁舒展開來。
似是感受到來自他的目光,許安寧看向他。
男人正在床上躺得優雅,很是迷人。
見他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她隻得硬著頭皮打招呼,“總總…總裁,早安……!”
說罷,別過臉,偷偷的吐舌頭。
天,他醒來多久了?
窘,實在是太窘了!!!
許安寧你是豬呀!明明說是眯一下眼的,怎麽就能呼呼大睡過去了?
回正頭,看那總裁大人還是穿著那身黑衣黑褲。
許安寧又是心一驚。
天,他昨晚是濕著身子睡了一夜?
這可糟了!
她急急的問,“總裁,你身體有沒有怎樣?”頓了頓,她下意識的探了探他的脈搏。
顧億辰把她的著急忙慌看在眼內,臉上笑意更濃了。
“嗯,我得去煮中藥給了。”說完,許安寧轉身向廚房走。
可得趕緊熬中藥給他護體,寒氣要是入到肺部又是麻煩。
睡醒後,顧億辰整個人精神了很多,隻覺身體正在逐漸恢複。
可一聽到吃藥兩個字,他那額頭的兩側的太陽穴也跟著突突直跳著。
她衝去後,他也跟著走了出去。
去了趟洗手間後,這會兒他來到廚房。
廚房灶台上正開著火,上麵架著一個瓦鍋,一個不鏽鋼鍋。
許安寧正在忙碌著,她煮了白粥,熬了中藥,一轉身,看到他正依靠在廚房的門框邊,正百無聊賴的看著自己。
今天的他,臉色好了很多,卻一直摁著額頭的太陽穴。
許安寧就知道,他肯定是受寒引起頭痛了。
“總裁,額頭對麽?沒事兒,等會兒喝了中藥,驅驅寒就好了……”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他打斷。
“不要中藥了。“
他依然高冷,說的話簡短明了,可是語氣卻明顯的跟以往不同,不再冷冰冰的。
許安寧的心莫名的一震,到底昨晚是沒有白忙活,他對她態度好了很多呢!
他這肯定是怕苦了,所謂苦口良藥,他又不是小孩子了,哪裏由得他任性?
她試圖耐心的勸說,“嗯,總裁,今天的藥不是很苦的,還有菊花的清香呢……”
這女人,權當他是三歲小孩了!
又想騙他?他可沒忘記她昨天的睜著眼睛說瞎話,竟說針灸不痛。
他堅持,“我不是怕苦,隻是胃頂頂的,沒胃口。“
許安寧趁機開始普及醫囑,“嗯,腸胃還是要調養,所以你這幾天都隻能是喝白粥,而且這兩天不能外出,要在家多躺,多休息。“
多躺著,多休息? 顧億辰撅著嘴,不說話。
自己知道自己的事,他現在可是好多了,完全不需要躺。
頓了頓,許安寧又說,“總裁,您這昨晚出了一身汗,趕緊去換衣服吧。“
因遲遲沒想到怎麽拒絕吃這個中藥,身體也確實是黏糊糊的,顧億辰隻能是往臥室走去。
許安寧看到他竟然沒有反駁,還那麽聽話,心下又是一喜,想不到一覺醒來這霸道的總裁大人竟然那麽好說話了。
看來,做他的家庭醫生,也不會太難。
然而,不到1一分鍾,許安寧就傻了眼。
“許安寧,你給我滾過來……”
這會兒,顧億辰正站在衣櫃前,手握成拳頭狀,鼻孔都似在冒著熱煙。
突然的被指名道姓的點名,許安寧的身體是下意識的僵直了一下下,趕緊關小火,大步往臥房奔。
“怎麽了?怎麽了?……”她一邊叫,一邊跑。
一到臥室門口,看到衣櫃前男人的張黑臉,她的腳步猛的定住,頓時收了聲。
看他臉色很差,她不敢靠近,甚至連開口問什麽事的勇氣都沒有。
顧億辰轉身向著門口,沒有看她,沒好氣的開口,“我問你,這上麵的睡衣去哪裏了?”
許安寧完全摸不著頭腦,但看他好像又氣得不輕,她怯怯的答道,“啊?睡衣?我沒動啊!”
“你敢說你沒動?”顧億辰盯著她的眼,重複的問。
澤西和袁朗絕對不敢亂動他的東西,所以肯定是她動的,隻有她,沒有第二個人了。
見她在哪裝著無辜,發著呆。
顧億辰怒了,“那套藍色睡衣,你到底有沒有拿???”
一聽到藍色二字,許安寧恍然大悟,“哦,你說的是那個淺藍色的睡衣?”
果然是她!
顧億辰一言不發。
許安寧似是知道他發怒的大概原因了,連忙解釋,“那睡衣它在的,在的……”
“拿來。”
她下意識的看向床頭,可是竟然沒有?怎麽會沒有?睡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