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心間一陣暖流劃過
聞言,許安寧的心尖莫名的一震,下意識的看著他,卻隻能看到一個孤傲的側顏。
男人的話音剛落,一陣“呼……”引擎加速聲。
下一秒,車子衝了出去,帶起一陣風,車輛兩側飛濺出一道道水花,那一道道水花足足有一米多高的。
隻幾秒的時間,那黑色的奔馳車便已消失在道路的盡頭。
許安寧被那股風勁甩到站立不穩,腳踝傳來陣陣的刺痛。
再次抬頭的時候,早已沒有半點肇事車輛的蹤跡了。
小雨還在無聲的飄落著,許安寧整個人都是狼狽不堪的,飄逸長裙早已是皺巴巴的,被雨水打濕的頭發是一撮一撮的。
看著空空如也的街道,許安寧是莫名的一陣失落,呐呐道,“唉,這一戰,她是徹底的敗給了那個暴力狂!。”
也實在是太倒黴了!連半個道歉都沒有要到,便被他跑了。
撿起地上的紙巾和礦泉水空瓶,又扶起自行車後,清瘦的背影一拐一拐的往道路盡頭的別墅走去。
嘴裏還在罵著,“隨口罵人,亂丟垃圾的暴發戶……”
此時,道路盡頭的一棟別墅寓所內,燈火透亮。
整棟建築隻有兩層樓高,外牆和周邊的別墅沒有什麽區別,內裏卻大有不同,整潔典雅,古典而又不失現代風味。
室內是歐式的裝修,家具多為的木質結構,色彩搭配得當,淺色係列為主,市內布置講究。
別墅空間分布勻稱,室內動靜分區明確,一樓是生活場所,二樓是休息、休閑場所。
這是司徒雅的個人寓所,是她爸媽早年購置,兩年前她從外國留學歸來才住了進來。
自家的房子,不用租金,唯一的不足是寬敞的別墅就隻有她一個人住著,顯得孤獨又冷清,幸好有好友許安寧的偶爾到訪。
司徒雅曾三番四次邀請許安寧搬進來住,卻都讓許安寧果斷拒絕了,她深知許安寧的執拗性子,也就沒有強求。
此刻, 二樓的盡頭書房內,房屋主人司徒雅正坐在一張整潔的書桌前翻閱著一個厚厚的藍色文件夾。
她坐得筆挺,右手轉動著一支黑色簽字筆,左手翻著文件,一雙丹鳳眼快速的瀏覽著。
“叮鈴鈴……“的門鈴聲響起。
司徒雅的眼皮動了下,轉動簽字筆的右手停了數秒,但卻沒有立刻起身,左手加速的翻著剩餘的那兩頁紙字。
半分鍾過後,隨著“啪”的一聲,文件夾被重重合上。
穿著粉藍色的卡通拖鞋的司徒雅離開書房。
“噠噠噠……”一陣急促的下樓梯聲音。
那頭齊耳棕色短發、嫩綠色真絲睡衣隨風飛起。
她一邊直衝大門口,心裏一邊納悶,若是平時,門鈴準會瘋狂的作響,但今天竟然如此安靜?難道那許安寧改性了?
當停在大門前時,她正氣喘喘的,來不及順氣,她急急的趴在門上。
從貓眼孔往外望去,司徒雅額頭那兩道柳葉眉不自覺的擰緊,趕緊抬手按下那指紋鎖。
“哢……“的一聲,大門打開。
門外的是披頭散發的許安寧,失魂落魄中帶著狼狽,她一手抓抱著背包,一手抓握著耳機,身上的連衣裙皺巴巴的黏在大腿上,身體直哆嗦。
“呀,你這是怎麽了?“司徒雅眉心都在打著結。
“sorry、sorry,小乖乖,我不小心弄壞了你送的禮物…… ”許安寧頭垂得低低的,櫻桃小嘴吐出呐呐的抱歉聲。
“別管那個了,你這到底是怎麽的了呢?快進來!“司徒雅隻關切的望著好友。
許安寧這才鬆了一口氣,緩緩挪步進屋內。
此時,縱使心裏鬱悶到透頂,但許安寧臉上卻是一派輕鬆,輕輕吐了舌頭,擺擺手,示意沒事。
見狀,司徒雅也沒再多問,第一時間奪過好友手裏的背包,遞上一對拖鞋後,轉身跑去拿許安寧的保溫杯。
十秒鍾後,司徒雅遞上粉色hellokitty樣式的保溫杯。
許安寧伸手接過,一仰頭,“咕嚕嚕……”幾下,那杯溫水已經見底。
“別愣著了,趕緊去衝個熱水澡,驅驅寒!”
下一秒,許安寧已被推向了浴室。
當許安寧從浴室出來時,吹風機已經備好在客廳的沙發旁,插頭也已插上。
許安寧隻覺心一緊,一陣暖流劃過。
一陣“轟隆隆……”的聲響,3分鍾後,一頭烏黑亮澤的披肩長發已經幹爽。
整個人感覺暖烘烘的,許安寧的尖尖的小臉也紅潤了不少,眼睛也恢複了神采。
司徒雅站在沙發邊,遞上保溫杯,“你這又去做什麽好事來?“
“別提了,心塞塞!“許安寧拿過保溫杯又“咕咕”的喝了幾口。
“案發經過是怎樣?有留下證據麽?” 司徒雅目光炯炯的看著好友。
許安寧聳聳肩後垂頭,右手抓起吹風機繼續吹頭發。
“小乖乖,不如快說說你今天開庭的情況?案子還順利嗎?大律師!”
“嗯,算是有點棘手的,是一個孤寡老人上當受騙的案子,還得好好琢磨才行。“頓了頓,司徒雅繼續轉回正題,”別扯這個了,不是,你真的沒事?“
許安寧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擠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她故作輕鬆的說,“沒什麽呀,就是天雨路滑,不小心滑倒罷了!快快,拜托幫我拿個冰袋來!“
司徒雅半信半疑的打量幾下許安寧,“可別騙人,你還記得上次的事嗎?搞到工作都丟了。”最後用中指撮了撮許安寧的小腦瓜。
聞言,許安寧的小臉瞬間漲紅,嘟著嘴,“哎呀喂,知你這個大律師是最厲害的,求放過啊!” 說完,把那隻受傷的右腳抬到沙發上伸直。
“得得得……我不提,不提,行了吧!。”說話間,司徒雅已經轉身往廚房走去。
正打開冰箱門時,司徒雅又突然回頭,朝著許安寧冷不防的說,“唉!現在說這些也太遲了,你要是早點跟我說或許還有轉機。”
許安寧的神色暗了暗,抓著遙控器的手緊了緊,而後努努嘴巴。
她專心致誌的看著電視,但注意力卻完全沒有在電視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