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蕭明暉的命根子
「呵,你不讓我好看?你拿什麼讓我不好看?你在指望雲歡嗎?」
蕭明暉冷笑道:「你這個傻女人,你被雲歡賣了還在為她數銀子!你知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她的計謀?是她故意設計挑撥我們的關係,虎兒為了我無故枉死,這一切都是雲歡設的計,你容家人還傻傻的把她當恩人!蕭珏年後就要迎娶雲歡的婢女,你又嫁給她的手下,這是為什麼?這是在為蕭夜離籠絡勢力!一個定北王爺,一個威遠侯……不得不承認,雲歡的手段真是太高明了!」
「呵呵呵!」容月好似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笑得眼淚水都流了出來:「蕭明暉,五年的婚姻生活,你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我已經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為何還要將自己的過錯推給別人?雲妹妹沒有對你下狠手,你應該感到慶幸了,還在這抹黑她!若說比起手段,誰又及得上你?你敢說你娶靜怡公主沒有自己的目的嗎?還有,請你不要看輕我的男人,他比你純潔多了!」
容月想要將他推開,可她哪裡是他的對手?最後絕望的閉上眼睛,眼淚隨著臉頰無聲的落下:「蕭明暉,我真後悔相信你,以為你真有什麼重要東西交給我而跟你來這裡!但是請你記住,就算是死,我也不會再回到你的身邊!」
眼見雲歡又要發飆,老嬤嬤只得唯唯諾諾的帶著兩名小宮女到屋外守著,並反手將門帶好。
眼見就要喝下去,一名隨侍宮女看不下去了,輕聲責備道:「這位夫人,這是公主跟明王的合巹酒,你怎麼可以……」這不是欺負到自家公主的頭上了么?
「本王妃找公主敘敘舊,你們出去。」雲歡收回冷凝的氣息,淡淡的道。
「王妃恕罪!」老嬤嬤連忙跪了下去,一邊對倆小宮女使眼色,一邊道:「她們年紀小不懂事,衝撞了王妃,還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繞過她們這次。!」
靜怡不敢對雲歡造次,只得將矛頭轉向容月:「你倒是說說,我怎麼是非不分了!」
「看來你很在乎他啊!」蕭明暉邪佞一笑:「不知道李放知道自己的女人被我這個前夫強了,他會怎麼樣?」
靜怡居然有了兩個多月的身孕!如果這個孩子是蕭明暉的,那麼……
「就聽蕭明暉片面之詞,便否定了他對我下毒欲圖謀害我達到他自己的目的,這還不是偏聽偏信是什麼?」容月滿目鄙夷:「難道滿城的人都是瞎子聾子?父皇為什麼要廢了他儲君之位?難道父皇也不辨是非?他本該受了圈禁,你知道他是怎麼逃脫罪責,如今還有機會娶你嗎?那是他讓跟了他十一年的白虎為他頂了罪!那女子從十二歲就將第一次給了她,最終的下場不過是被他當作逃脫罪責的砝碼而已!靜怡公主,作為女人,我勸你好之為之!蕭明暉,我跟了他五年,到頭來不過淪為他的工具而已……」
回到梅林入口,雲歡也不曾為那兩名護衛解開穴道,讓兩名丫頭為容月整理了下剛剛被弄亂的衣袍跟髮飾,便帶著她們到新房去溜了一圈。
「你這個傻女人,你竟然敢打我!」蕭明暉氣急敗壞的道。
猛一聽見雲歡的聲音,靜怡嚇了一跳,透過薄紗蓋頭,漫不經心的看了她一眼,又掃了掃她旁邊的容月,便收回自己的視線,專註的聽著嬤嬤的講解。
等靜怡回來,雲歡抓起她的手,為她把起脈來。
「你不要亂來,否則我夫君不會放過你的!」靜怡戰戰兢兢的威脅道,然而說出的話很是沒有底氣。
「你的男人?那個賤民?你說你一御封公主,隨隨便便就嫁給一個賤民,你會後悔的……」
「嘎?!」雲歡回頭,驚愕的望向容月,「容姐姐,原來是我們設計陷害了她的夫君,還到處詆毀他,我怎麼不知道又這樣的事?」
「本王妃要做什麼,就連你東楚國的帝后都不能把我怎麼樣,何時輪到你一個小小的宮女置喙?」雲歡說著,將手中的杯子往桌上一拍,那杯子頓時碎成一堆齏粉,跟酒水混在一起,不一會化成一灘白泥,將大紅喜慶的桌布污濁了一大片。
容月忽地丟給靜怡一個絕美微笑:「你若執迷不悟,必然步上我的後塵,而等待你的下場是什麼,我不得而知,不過我拭目以待!」
雲歡眸色瞬變,冷冷瞪著她,那宮女頓時覺得如墜冰窖,身子不由自主的顫著。
容月今兒像是吃錯藥一般,沒了往日的溫柔,反倒多出一股子野性,強烈的激起蕭明暉的征服欲。
「你給我安分點!」雲歡一把將她推坐到床上:「容姐姐體弱,可經不得你這粗手粗腳的推攘。」
「打的就是你個賤男人!」容月冷冷的道:「你再出言侮辱他,休怪我不客氣!」
雲歡緩緩起身,走向靜怡,一把扯掉她頭上描金繡花的大紅蓋頭,勾起她的下巴,嘴中嘖嘖贊道:「人說出嫁的女人是最美的,果然如此,靜怡公主經過化妝,倒也是個大美人。」
「你當初失蹤,是被蕭明暉給捉去了?」雲歡扼著她的手問道。
雲歡帶著戲謔的聲音讓容月提到嗓子眼的心終於落下,待看見她閃身出現后,頓時喜極而泣。趁著蕭明暉愣怔的瞬間,返身狠踢了他命根子一腳,以最快的速度奔到了雲歡的身邊。
「容姐姐,要死也是他死啊。」
「啪!」一聲脆響劃破寂靜的夜空。
「我……」
「我要你跟他和離,從新跟我在一起,我需要你容家的財力!」蕭明暉直言不諱自己的目的。嘴上說著,手上的動作不見停歇。
「啊!」容月一聲尖叫:「蕭明暉你是在逼死我嗎?」
「嘔!」靜怡突地一聲乾嘔,捂著嘴起身沖向一側的小門裡。13acv。
「你……你要幹什麼?」說實在的,靜怡確實有些怕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她的厲害,她的絕辣,她將趙嫵丟盡乞丐窟任其被欺凌,以及她讓雲家覆滅的事,她多多少少從哥哥那知道了一些。她剛剛之所以對她態度不好,是因為之前蕭明暉說起過雲歡跟容月詆毀他的事讓她反感。
「真的是這樣嗎?」容月回頭看了一眼,終是跟著雲歡走了。
「靜怡公主不要緊張,你有那麼厲害一個男人,我能把你怎麼樣呢?」雲歡收回扼住靜怡下巴的手,嘲諷一笑,道:「我剛剛不是說了,只是跟你敘敘舊嘛。」
容月聽了靜怡的話,心中已是悲憤大起,剛剛還在擔心自己踢壞蕭明暉的小地弟而不安,如今則是暗恨自己應該趁他倒地的時候補上兩腳才是!
「怎麼,聽不懂本王妃說的話?」
靜怡越聽越心驚,望望雲歡又看看容月,有些不知所措。
「你那點力氣能踢壞他?」雲歡以極度鄙夷的口氣道:「我看他是裝可憐博取你的同情呢。就算是踢壞了,也是他咎由自取。好了,沒事的,我們走。」
你讓在望容。雲歡攬過容月,手中銀針在她不注意的時候輕輕彈出,直逼蕭明暉襠下。
說著,一把摟過容月,伸手在她的身上摸索捏揉著。
「您……」老嬤嬤仔細端詳了雲歡一陣,須臾,顫聲問道:「您是傾城公主?」
「呵,」雲歡絲毫不在意她的態度,兀自走到屋中的圓桌前,拾起倒扣桌上的白瓷杯,為自己倒了杯酒,放在鼻端嗅了嗅,贊道:「好酒!」
倆小宮女雖不認識雲歡,但見老嬤嬤都恭敬的對她下跪,便也不敢再說什麼,只得跟著跪了下去。
「原來你就是那個女人!你居然敢罵我濺人,還說我是非不分?!」靜怡從床上站起來,就要朝容月撲去,卻被雲歡一把拉住。
「錯!」雲歡以不容置疑的口氣道:「我是雲歡,從來都不是什麼公主!」
聽到蕭明暉的慘叫,容月以為是自己踢壞了蕭明暉的命根子,嚇得不知道如何是好:「雲妹妹,怎麼辦,我不會把他踢壞了吧?如果是這樣,皇后肯定不會放過容家的。」
「靜怡公主,別來無恙啊!」雲歡笑嘻嘻的跨進新房。
老嬤嬤因為雲歡的動作噤了聲,兩名宮女嚇得不輕,就連靜怡都一陣驚懼的望向雲歡。
「哼!」見雲歡說起自己的男人厲害,靜怡膽子也壯了起來,鄙夷的道:「你跟我夫君先前那女人一起,一同設計陷害她,到處詆毀他,害得他失了儲君之位,我跟你是敵人,是站在對立的立場,我們還有什麼好說的?」
「啊啊啊!」蕭明暉當即疼得冷汗直冒,捂著下身哀嚎著蜷縮在地上。
「濺人就是濺人,一個顛倒黑白,一個是非難分!」容月咬牙切齒的將靜怡也罵了進去。她現在也算是個公主,所以才不怕她給自己扣上一個犯上的罪名。
幾人面面相覷,望向靜怡公主,但見她傻傻的望著雲歡,一動不敢動的樣子,她們一時間竟也不知道該不該出去了。
雲歡蹙眉。
新房中,因為新郎不在,鬧洞房的年輕人們早便離去,只余靜怡蓋著蓋頭坐在寬大的床榻上,一位老嬤嬤在教她新婦守則,兩位陪嫁宮女隨侍在側。
靜怡無助的點了點頭。
「好吧,就如容姐姐所說,你好之為之吧!」
雲歡丟下這句話,帶著容月幾人回到了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