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 左部匈奴的老巢
如此之短的距離,根本就來不及讓匈奴騎兵有什麽思考的時間,當他們看到弩箭朝他們射來的時候,一切就已經是遲了。
犀利的箭頭穿透匈奴兵的身體就如同穿過豆腐一樣,衝在最前麵的匈奴兵每名士兵的身上,至少都被射出了三到五個窟窿,那些弩箭透體而過之後,速度雖然有一定的減弱,但威力卻絲毫不減,輕易地可以再次刺穿後麵的騎兵。
此刻魏軍與匈奴兵的距離,是有效射程之中威力最大的一段,此刻的弩箭,也是殺傷力最為強勁的。
衝在在最前麵的桑可自然沒有成為幸運兒,身上披著的厚厚鎧甲也無法保護於他,有三支弩箭命中了他的身體,還有三支弩箭射中了他胯下的戰馬。
巨大的慣性讓瀕死的戰馬仍舊一往無前地衝上去,然後一聲的嘶鳴,倒在了距離魏兵隻有幾步之遙的麵前。
箭支穿透了桑可的左肩、腹部和右大腿,顯然這幾處都並非是致命之處,但戰馬的倒地,重重地把他摔在了地上,也不知道骨頭斷掉了幾根,桑可有一種完全要散架的感覺,他想掙紮著爬起來,結果卻發生隻是徒勞,他連半點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
死亡的絕望彌漫在他的心頭,但他卻始終有一個問題想不明白,明明站在他們麵前的,隻有兩百多的魏兵,但怎麽就能突然地射出上千支的弩箭,而且這些弩箭的穿透力特別的強,普通的鎧甲脆弱的就如同是一張紙一樣,輕易地就被這些弩箭給穿透了。
桑可想不明白,倒地的數百名魏軍騎兵同樣也想不明白,明明將會是一場毫無懸念的大屠殺,可這轉眼的工夫,處於隊伍前列的匈奴騎兵已經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無一幸免。
通常的情況下,高速飛馳的騎兵在通過敵方弓箭打擊時,總是會付出一定的傷亡的,但大部分的騎兵是可以通過箭雨區的,隻要衝殺到弓弩兵的近前,弓弩兵就會完全喪失戰鬥力。
但是眼前的魏軍弓弩兵數量並不太多,但他們形成的箭雨卻是高度的密集,就如密集的雨點一般,讓匈奴兵是避無可避,閃無可閃。
一發十矢的連弩果然是不同凡響,當年蜀軍的諸葛連弩就曾給魏軍帶來噩夢一般的恐懼,如今馬鈞研發出來的連弩,無論是在射速上麵,還是穿透力上麵,比起諸葛連弩來,都有不小的提高。
連弩形成的恐怖箭雨,就如傾盆大雨一般,覆蓋了整個戰場,這種飽和式的攻擊讓全無防備的匈奴騎兵遭到了重創,傷亡累累。
後麵的騎兵看到情勢不妙,紛紛地撥轉馬頭,想逃回城界休城裏去。
但他們逃得再快,也無法逃得過死神的追擊,匈奴騎兵大麵積的倒了下去,隻有為數不多的騎兵才算是僥幸逃了回去。
接下來,剛剛退卻的魏軍卷土重來,對界休城發起了再度的攻擊。
桑可帶走的不光是城中半數的人馬,而且還有守城的頑強決心,如今桑可戰敗身死,城中隻剩下桑多帶著為數不多的匈奴兵還在堅守著。
絕望之中的匈奴軍無論是士氣還是信心,都已經跌落到了最低點,麵對比之前還似乎要加強的攻勢,匈奴人沒有能夠再堅持守住城池。
蟻附攻城之中,一名魏軍士頂著盾牌,冒著頭頂上的箭雨,順著雲梯攻上了城牆,匈奴人的防線,轟然地倒塌了。
更多的魏軍攻上了城頭,很快界休城就失陷了。
桑多沒有投降,而是選擇了戰鬥到底,他被魏兵的長槍釘著了敵樓的上麵,眼睛瞪得老大,至死都不肯閉上。
拿下了界休城,魏軍將士上上下下都暗暗地鬆了一口氣,打開了界休,就等於是打開了並州的門戶,接下來,魏軍必將以一馬當行的姿勢,繼續地向北進軍。
不過許多的人卻扭轉戰局的連弩表示了極大的興趣,這是魏軍在配備連弩之後的第一場戰鬥,它急風暴雨似的打擊方式,撲天蓋地的攻擊效果,確實是震撼人心的。
雖說冷兵器時代比的是人,在這個時候,連弩所創造出來的殺戮效果是何其的驚人,脆弱的**在連弩的打擊下,幾乎是不堪一擊的。
也就是說,連弩改變了界休攻防戰的最終結果,如果沒有連弩,曹亮都不知道究竟會是在什麽時候魏軍才能有機會拿下界休城。
科技的力量在任何時代都絕對不容忽視的,把馬鈞放在哪兒,他也抵得過一萬大軍。
這無疑讓曹亮對投石車以及其他的武器裝備產生了極大的深厚興趣,在他單獨地統領軍隊之前,包括連弩這些武器隻能是藏著掖著,不敢拿出來讓世人瞧瞧。
但現在不同了,曹亮擁有了自己的武裝力量,如何將這支武裝力量打造成一支真正的百戰雄師,曹亮還是費了一番心思的,除了嚴把兵員的素質一關之外,曹亮還盡可能地要來提升這些新式武器裝備程度。
僅僅隻是兩百具連弩產生的攻擊效果就已經是震撼人心的,如果那種配備式投石車那樣的巨無霸出現在戰場上的時候,引起的轟動絕對不亞於現在。
看來是時候加快軍械裝備的生產建造了,這些武器如果都能夠應用於戰鬥,那麽平北軍的戰鬥力則可以顯著地提高幾個檔次。
魏軍在界休城中隻停留了一日,肅清城中潛藏的殘餘力量之後,曹亮並沒有多做停留;立刻是揮師北上,直指茲氏縣。
茲氏縣是左部匈奴的老巢,是曹亮必須要摧毀的五大目標之一,和蒲子縣的南部匈奴比起來,茲氏縣的左部匈奴實力明顯要比南部匈奴更為強大。
在攻陷界休之後,曹亮得到了關於匈奴各部的最新情報,如今左右中北四部匈奴集結兵力,準備要強攻晉陽城。
這無疑給了曹亮一個釜底抽薪機會,他首要的目標,就是拿下茲氏縣,斷掉匈奴一條腿的情況下,再斬斷他一條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