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平陽告急
短短的十幾天時間就能操練出一支軍隊來,對於曹亮來說,這簡直就是一個根本無法完成的任務,就算他開了掛了也不行。
軍隊的訓練是一項長期而艱苦的事,養兵千日,方可用兵一時,隨隨便便拉起一條隊伍來就能戰鬥,那恐怕是幾十年前的黃巾軍時代了。
就那個時代,幾十萬的烏合之眾還打不過幾千名訓練有素的官兵,可見軍隊光憑數量是無法站住腳的。
可現在曹亮也沒有辦法,原定的出兵時間是不能更改的,畢竟並州那麽叛亂的形勢已經是如火如荼了,如果魏軍不能再及時趕到的話,匈奴叛亂的規模勢必會越來越大,再想鎮壓,也就困難得多了。
所以北軍四營到來之後,曹亮就加快了進程,隻用了兩天的時間,就完成了北軍五校的重整,隨後,曹亮就安排五校尉,即刻開展操練。在為數不多的幾天時間內,狠抓各營的訓練,雖然曹亮沒指望這幾天的時間就能練出兵來,但是一些最起碼的軍事常識還得灌輸給他們。
畢竟軍隊不是遊兵散勇,那怕這些新募來的士兵基礎不錯,但是不進行錘煉,是永遠也無法融入到軍隊之中的。
軍隊有軍隊的紀律,不管是老兵還是新兵,違反軍紀都會受到嚴懲,這一點曹亮是絕不會姑息,所以這就要求這些新兵,能很快地掌握軍規軍紀,初步熟悉戰陣,做到聞鼓必進,聞金必退,一切聽從號令。
現在唯一能讓曹亮放心的也就隻有越騎營了,雖然越騎營也加入了不少的新兵,但是舊的底子尚在,基本上不會影響越騎營的戰鬥力。
此次討伐匈奴,看來還是必須地以越騎營為主,其他的四營打輔助,爭取在戰鬥力鍛煉隊伍,讓其他四營很快地形成戰鬥合力。
臨晉關那邊,朝廷派來的人終於到了,不過隨著河東太守韓建和韓璋的死去,這樁私鹽案最終也就不了了之了。曹亮收繳來的幾十船私鹽被收繳入庫,韓璋的屍體也就地掩埋。
交卸了差事的那一屯魏兵也就撤離了臨晉關,趕往了安邑和大部隊會合。
對於曹亮而言,如果能捉住司馬家的痛處,必定會重創司馬家,但可惜的是,司馬家反應極快,逼死了韓建,暗殺了韓璋,毀滅了所有的證據,讓廷尉府官員就算是趕到了,也無可奈何。
因為從表麵上的跡象來看,這件案子與司馬家八杆子也打不著,就算曹亮曾聽到一品居參與的私鹽的走私,但現在人證已死,想指證司馬家也做不到了。
當初曹爽接到了曹亮的密報這後,對這樁私鹽案是極為上心的,此番他兵敗漢中,自己的威望大失之外,京城的百姓一律地倒向了司馬懿這邊,認為司馬懿才真正有治軍的能力。
如果這件案牽涉到司馬家的話,曹爽是相當樂於嚴辦的,就算扳不倒司馬懿,但能讓司馬懿背上一個“私鹽販子”的名頭,影響到的必然是司馬懿的名望。
所以回到洛陽的曹爽立刻委派廷尉府的官員去徹查此案,不過最終還是虎頭蛇尾,不了了之了。
對於這些小事,曹亮也幾乎沒有時間去關注,為了整軍的事,他忙得是天昏地暗,什麽也顧不上了。
至於韓建死後空出來的那個太守職位,朝中倒是許多人來爭。河東郡屬於司州的三個重要的郡之一,另外兩個分別是河南尹和河內郡,俗稱三河,是拱衛京師洛陽的重鎮之一。
所以河東太守的位置比起外郡的太守來,顯然是要高上一些的,為了爭這個太守之位,許多人都跑來走曹爽的後門,搞得曹爽一時也無法拿定主意讓誰來當這個河東太守了。
不過誰當河東太守對於曹亮而言並不要緊,畢竟他很快就要離開河東郡前往並州了,而且現在和丁郡丞配合還是比較順利的,而一旦新任太守到來,勢必會對曹亮的行程和後勤保障形成一定的影響。
朝廷撥付的糧餉和物資倒是緊隨著北軍四營,他們前腳剛到,後續輜重車就陸續地抵達了安邑。
曹爽對曹亮的平北軍還是急為重視的,要求有司在撥付糧餉物資的時候,要做到足額的發放,不得有一絲一毫的克扣和截留。
如今曹魏各級機構堪稱是官僚主義盛行,克扣和截留軍隊的糧餉,似乎成為了正大光明的事,而且這些錢並沒有進入個人的腰包,朝廷就查到了,那也是不好處置的。
曹亮的平北軍,隻有一萬人的編製,數量不並太多,所以所需的糧餉物資數量並不太多,如果再被截留克扣掉一部分的話,那就很難滿足前線的需要了。
所以曹爽在給有司的公文之中,特意地重申了此事。
有了曹爽的命令,這些官吏們自然不敢再輕舉妄動了,是以給平北軍的物資錢糧能足額地送到安邑並且速度比較快。
有了這些東西之後,曹亮更是如虎添翼,可以更從容地進行調派了。
眼看著出征日期逐漸來臨,平北軍中的氣氛也變得緊張起來,除了越騎營的部分將士之外,這次絕大多數的新兵和舊兵,都是沒有上過戰場的,在作戰經驗上,完全是零經驗。
不管他們願不願意,這一刻始終是要來臨的,曹亮已經下達了準備出征的命令,進入出征前的最後準備階段。
這時,丁郡丞突然來找曹亮。
按理說募兵事務結束之後,曹亮也把從河東郡府庫之中的錢還了回去,如此看來,雙方也沒有過多的交流的。曹亮實在是猜不透丁郡丞前來所為何事。
丁郡丞顯然是一路小跑而來,一進門,臉色通紅,上氣不接下氣的,想說出一句完整的話都難。
曹亮讓他稍安勿躁,慢慢來說。
丁郡丞緩了緩口氣,急急地道:“曹將軍,大事不好了,平陽那邊出事了,林都尉率軍前去平叛,不料卻被匈奴人所圍,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