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原委
通源當鋪位於雁豐市一處公園旁邊的步行街。
如果單單從外麵去看的話,怎麽看怎麽覺得一個當鋪出現在步行街很是違和。
和周圍其他賣衣服百貨的商鋪不同,其他都是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反觀通源當鋪半天沒有一個人。
“不正常。”
項東嘀咕了一句,便徑直走了進去。
一進來,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人多高的櫃台,整個櫃台全部封死,隻漏出來兩個窗口。
根本看不到裏麵情況不說,就算是想要典當東西還得踮著腳把東西遞過去。
就在項東觀察的時候,忽然櫃台後麵傳來一聲詢問,“當東西還是贖東西啊?”
“哦,我當東西。”
說著項東就遞過去一個物件。
還好項東個頭足夠高,能夠透過窗口看到裏麵,發現是一個中年男人正帶著一副眼鏡仔細的鑒別。
項東則是穩坐釣魚台,因為他遞過去的不是其他,正是從拍賣會上買來的龍形玉佩。
隻要對方和那老道士真有關係,看到這個玉佩一定會有所反應。
過了片刻,隻聽櫃台後的人開口說道,“稍等啊!我請掌櫃的出來掌掌眼。”
“可以。”
另一邊,當鋪後院。
就說中年男人拿著龍形玉佩過來後,找到房間內正在喝茶的一個老人。
“泉叔,您來看看這個物件。”
“我瞧瞧。”
被叫做泉叔的接過龍形玉佩後,先是細致的摸了摸,隨即滿意的點了點頭。
“嗯,非常不錯,上好的和田玉打磨所成,雕工也很是講究。看款式和質地應該是漢唐時期的,對方想當多少錢?”
“還沒說,我隻是有些吃不準,所以拿過來讓您掌掌眼。”
泉叔聽後微微點了點頭,“你小子,跟我也有好些年了,尋常的東西你一眼就能敲出來真偽。”
“泉叔,您看這個龍形玉佩,像不像之前那塊那位過來口中所說的?”
“我再瞧瞧……”
聽到這裏,泉叔表情變的極其認真,拿過來一副老花眼鏡帶上,片刻後表情嚴肅的點了點頭,“沒錯,正是那人口中所說的,這怎麽又回來了,拿來典當玉佩的人你可認識?”
“是一個生麵孔。”
“我跟你出去看看。”
等到兩人出來,當看見站在櫃台跟前的項東後,於是互相看了一眼。
“泉叔怎麽說?要不要我找人……”
“不用,咱們之前也是受人之托,並非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對方找上門來想必也是想了解情況,把人帶到後院。”
咯吱一聲,櫃台一側打開一扇門。
裏麵走出來兩人,一個是剛才的中年人,一個則是胡須花白的老者。
“通源當鋪掌櫃,道上人給幾分薄麵尊重我一聲泉叔,這位先生如果有什麽問題,咱們不妨去後麵相談。”
“好。”
項東沒有客氣,跟著就走了進去,更沒有擔心有沒有圈套。
等來到後院。
泉叔開口問道,“不知道這塊龍形玉佩你是如何獲得的?”
“前幾天拍賣會買來的,我這次來就是想問問,泉叔你清楚這塊龍形玉佩的來曆嗎?”
項東的開門見山,著實讓對方有些為難。
泉叔思索片刻方才回道,“實不相瞞,我們隻是小本生意,這塊玉佩怎麽來的,又是怎麽到你手裏我們都不關心。因為對我們來說,這隻是一件贖回去的物件,離開我們通源典當行後,就與我們再無瓜葛。”
“這塊玉佩是你們這裏典當的貨物,那能問一下,當初是什麽人把它當在這,又是什麽人吧它贖回的?”
“無法逢高了,我們這一行也是有我們的規矩。”
說完這句,泉叔便開始喝茶,好似後麵的事情跟他再無關係一般。
項東眯著眼睛,仔細觀察了片刻後,認定這塊玉佩絕對和典當行有著某種密切的聯係,換句話說這塊龍形玉佩說不定就是雁豐市當地的修行門派所為。
隻是項東怎麽都想不出來,如果真是如此,對方為什麽要將靈氣如粗濃鬱的玉佩給拿出去拍賣。
思來想去,項東覺得不能就此作罷。
就在這時,泉叔起身準備告辭,“恕在下失陪,上了年紀就精神不佳,這才沒多久就又犯困了。齊林你幫我招待一下。”
“是泉叔。”
眼看老頭就要離開,項東也跟著站了起來,“泉叔且慢,初次拜訪,也算我魯莽。但是這件事與我關係重大,如果您知情的話還請告知。”
泉叔擺擺手,連頭也沒回繼續走回屋。
見狀,項東也知道不露一手是不行。
所以項東當即開始運功,手腕翻轉,一道靈力凝聚於掌心。
下一刻,門口的一盆月季花,原本還隻是一株幼苗。
可眼下卻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生長,盛開,綻放,枯萎。
整個過程全都一絲不落的被三人看在眼中。
泉叔整個人猶如被施展了定身術一樣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直到那盆花徹徹底底的枯萎後,泉叔放才震驚非常的轉過身。
然後有些意外的開口問道,“你也是修行者?”
項東點了點頭,“還請泉叔把這塊龍形玉佩的來龍去脈給我講講,因為此時對我至關重要。”
泉叔歎了口氣。
重新做了回來。
“也罷,對方是我惹不起的人,你同樣也是。既然你想知道龍形玉佩的原委,那我就和你講講,我唯一的願望就是你們不要牽連我們通源當鋪。”
“其他人我不敢保證,如果今天聽到我想聽的,以後我可以保證不再過來找你們麻煩。”
泉叔拱了拱手,隨即開始說了起來。
“要說這龍形玉佩的原委,首先就要說我們通源當鋪,我們當鋪傳承至今已經差不多兩百多年,而這塊龍形玉佩是在一百多年前被人典當過來的。當時的典當票根還有,直到半個月前,忽然有人想要過來指名道姓的想要將這塊龍形玉佩給要回去,隻是對方並沒有當時的當票,根據典當行的規矩,沒有當票就是沒有憑證。無法證明這塊玉佩是他們的,所以自然是拒絕的。當時便離開了,可誰知到後來……”
說到這,泉叔滿臉悲傷,“我最小的徒弟,從小跟著我,就因為這件事被他們給抓走了,至今生死未卜,他們以此威脅,我才迫不得已將玉佩給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