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會讓人胡思亂想的啊
在征求了山田貴的同意後,鬆本和樹來到了鋼琴前。
其實他是很不想在這裏彈鋼琴的,因為他並不想在今天搶山田貴的風頭,畢竟今天的主角是山田貴,他這個小學弟沒必要在這時候去讓前輩感到沒麵子,這裏可是人家的老家啊。
可是這些樂評家實在是咄咄逼人,所以,鬆本和樹也是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隻能親自彈鋼琴給他們講講這首鋼琴曲的感情詮釋了。
鬆本和樹版本的肖邦第四敘事曲演奏開始。
大家都圍在鬆本和樹身邊,仔細聆聽著這個少年的演繹。
然而,才剛剛開始,大家便已經感受到了,他演奏的版本與山田貴的不同。
鬆本和樹在彈奏過程中,情感上先是細膩憂鬱,接著是逐步遞進到暴力似的狂躁。
可是這兩者之間卻又一種很微妙的平衡,所以,兩種感情之間顯得並不突兀。
特別是細膩的部分,內收的時候,鬆本和樹處理得特別自然,也特別的幹淨。
而在技術上,多聲部以及和聲的處理,好像比山田貴還顯得遊刃有餘。
這情況,是真的出乎大家的意料了。
看來,這小子是真有點名堂啊,難不成,這曲子真是他寫的?
肯定是了吧,這麽一首從未麵世的曲子,連山田貴都不能完美詮釋的,然而他卻可以。
除了作曲家本人,再沒有其他可能了吧。
十二多分鍾的曲子演繹完畢。
整個宴會廳響起了掌聲。
鬆本和樹用一首鋼琴曲,讓大家不再提出各種質疑,而是變成了一句句的讚美。
可是,鬆本和樹從一開始就不打算要搶肖邦的功勞,自然現在也不會改變,所以他的說辭依然沒有更改,鬆本和樹就是不承認是他寫的。
這一次大家聽到鬆本和樹這麽說,便隻是會心的笑了笑,他們覺得,鬆本和樹不承認,無非是在今天這個場合給山田貴麵子,不想搶主角的風頭。
這小子情商挺高啊,還知道把自己的鋒芒藏起來的道理,嗬嗬,這個孩子真不得了。
於是,大家也就順著鬆本和樹的意思,沒有再過分捧高鬆本和樹了,他們知道,對於這樣一個天才18歲少年來說,的確,過度的讚美就是捧殺,這樣的好苗子得好好嗬護。
可是,經過了今晚,大家都記住了鬆本和樹這個名字,真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
晚上的宴會在23點才結束,鬆本和樹一行人也打算要離開了。
這時候,山田貴單獨過來找了鬆本和樹。
他深深地向鬆本和樹鞠躬了,可是什麽話也沒有說。
鬆本和樹知道他的意思,也許是感謝給他留了麵子,讓他的主角光環一直持續到宴會結束。
而鬆本和樹也隻是笑笑沒有說話,可是他的心裏卻另有打算。
他也需要山田貴幫自己一個忙。
聽了鬆本和樹的請求之後,山田貴直接答應了,他說這個事情他來辦鬆本和樹完全可以放心。
鬆本和樹笑了笑,然後看了桐穀嵐一眼。
桐穀嵐沒明白意思,隻是害羞的臉紅了一下。
桐穀嵐沒有想到,接下來他們去的地方,就是她心心念念的六甲山。
本來地藏鳳凰的成員們都以為,接下來大家就會直接回到酒店休息了。
然而,山田貴的助理,竟然開著車在往六甲山上開啊。
大家看著山田貴的助理這開的路,不是回酒店的啊,於是開始有點擔心,這個助理是不是路癡啊。
然而,隻有桐穀嵐這才意識到,剛剛鬆本和樹說的,達成願望是什麽意思。
原來是這個意思啊,桐穀嵐抬起頭來看了鬆本和樹一眼,雖然沒有說出那句謝謝你,可是她的眼神卻是包涵了更多的含義,包涵著感謝,欣喜,還有喜歡。
等到了六甲山觀景平台後,山田貴的秘書等在外麵,他說這個時間已經沒有任何下山的車了,他就等在這裏,他們幾個年輕人玩夠了就過來,他再載著大家回到酒店。
其實六甲山要不是在這樣的深夜的話,還是可以再玩一下的,但是已經這個時間點了,黑燈瞎火的,也隻能去看看最精華的,價值千萬美元的夜景了。
等走到觀景平台後,首先就聽到了中川亮的聲音。
“哇哦!太好看了吧!真的有一種看一眼,就像自己掙了一千萬美元一樣的感覺呢,哈哈哈。”
中川亮的讚美永遠都是這麽直白,讓其他幾個人也都跟著笑了起來。
而桐穀嵐則是安安靜靜地看著這夜景,眼睛裏閃爍著霓虹燈的五光十色,看得出來,她的表情很是滿足。
這時候鬆本和樹站到她的身邊來,輕輕地靠著桐穀嵐,然後輕聲說了一句,“桐穀同學,你就沒有什麽想要和我說的嗎?我可是一直記著你的願望,而且滿足你了哦。”
聽到鬆本和樹這麽說,桐穀嵐感到害羞了,然後緩緩地抬起頭來,輕輕地說了一句,“謝謝你,鬆本同學。”
“嗯?這樣就完了?你不報答報答我?”
鬆本和樹這句反問,讓桐穀嵐瞬間心跳狂奔了。
她在心中不斷地問著自己,該怎麽辦啊,怎麽回話,她不知道應該怎麽辦啊?
桐穀嵐絞盡腦汁想了半天,嗯.……隻有這麽辦了。
她站到鬆本和樹麵前,踮起腳尖來。
為了報答鬆本和樹的心意,她打算.……鬆本和樹也以為,這姑娘會……
然而,木頭不愧是木頭,她踮起腳尖來,竟然是給鬆本和樹揉揉肩,捶捶背。
這讓鬆本和樹真是哭笑不得,太傻了吧她,報答就真的隻是這麽單純的報答啊,嗬嗬嗬,這姑娘的腦回路也太實誠了吧。
不過,他就是覺得她這個樣子可愛。
“哈秋哈秋!”
桐穀嵐一邊給鬆本和樹按摩著肩膀,一邊打了兩個噴嚏。
雖然已經是夏天了,可是六甲山上還是比山下涼快一些的,桐穀嵐今天穿了一件無袖的禮服,所以她現在覺得冷嗖嗖的。
桐穀嵐雖然因為冷打了噴嚏,可是依然沒有停下手裏的各種揉揉捏捏。
麵對這樣一個笨笨的她,鬆本和樹這一次沒有脫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而是一把將桐穀嵐攬進了他的懷裏,然後輕輕地用西裝外套把桐穀嵐包裹起來,然後低頭問她:“暖和不?”
桐穀嵐瞬間傻愣住了,甚至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隻是像一個石化的雕像一般,蜷縮在鬆本和樹的外套裏,然後老實地點點頭。
她現在不僅已經完全傻了,而且血液都要沸騰到頭頂了,這種行為,太犯規了叭,她會胡思亂想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