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美色當道,誰敢不從。
趙斐手裏捧著熱粥,實在騰不出手來關門隻能用腳將房門關上。
不大明白蕭惟一個人傻笑個什麽勁。
人都有犯傻的時候,她要學會原諒。
蕭惟看到粥上還冒著熱氣,從趙斐的手裏接過,用勺子來回攪拌低頭嚐了一口。剛想要誇趙斐點什麽,就聽到趙斐哈哈大笑道:“我沒洗手。”
……
所有的話哽在胸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蕭惟放下勺子,臉上陰雲密布。他抬起頭看著笑的正歡的趙斐,眼裏竟然也跟著多了幾分溫柔的笑來。
也不知道這情緒真能感染人,還是蕭惟真的是傻了。
趙斐捂著肚子笑個不停,最後隻能扶著桌子來表達自己的情緒。可能覺得這種惡整蕭惟的法子實在是太好玩,完全控製不住自己的惡趣味。
相愛相殺的設定實施過了頭可不好。
所以趙斐還是見好就收,剛才蕭惟的陰冷的臉色讓她不敢再多笑,急忙解釋道:“我開玩笑呢,你可別生氣。我都沒吃早飯,就給你做了碗粥。”
“給你,我飽了。”蕭惟將碗推到趙斐的麵前,以示自己的大度。
他一副坦蕩的模樣,逗樂了趙斐。趙斐肚子是有些餓,端起蕭惟喝過的粥開始灌自己。三兩口就解決幹淨,一臉的享受的靠在椅子上。
蕭惟伸出手把趙斐嘴角的一粒米拿起,眸中一片柔和道:“張嘴。”
美色當道,誰敢不從。趙斐自然也抗拒不住,張開嘴把嘴角的米粒吃完。
聽到蕭惟說:“我沒洗手。”時,瞬間哭笑不得。果然,天道好輪回,轉眼就得報。她欲哭無淚的望著蕭惟,拿起桌上的木盒冷哼一聲。
也不知道誰當初信誓旦旦的說,永遠不氣她。甜言蜜語什麽的,果然是說給鬼怪聽的。
趙斐自我反省著,她就是寫這種情話出家的,怎麽能輕易相信。
愛情這個狗東西,非要打死它不可。
蕭惟看著趙斐氣呼呼的臉,好笑道:“我沒去廁所,用不著。”
“也是。蕭惟,你學壞了啊。言歸正傳,今早葉韻提醒我多防備防備,還說霸州水深的很。我不大明白什麽意思,她怎麽知道水深?!”趙斐一臉質疑,現在都覺得這句話和葉韻的性格不符。
一個滿腹理論的人,哪一方的勢力都不參與怎麽就知道霸州的水深不深。
難道是因為在喬天身邊耳濡目染?!這禮物也不像日本那邊玩意,哎,好複雜!
趙斐趴在桌上百無聊賴的戳著木盒,雕刻的花紋明明是中國古風嘛。好像所有人都在扮豬吃虎,就她一個傻傻都分不清誰是豬誰是虎。
高端配置這種東西,決計不可能落在她的頭上。
真是可憐,隻能隨波逐流任意漂泊。
蕭惟起身走到書桌前,低頭看著宣紙上的兩行字道:“想那麽多做什麽,你不是一向擅長走一步看一步嗎?現在怎麽又開始顧左右?”
“什麽叫我擅長,那是我沒辦法好不好!”趙斐忍不住為自己辯解。
不對,這叫為自己澄清。別人走一步看一步,需要的智慧和胸襟,而她則是無能為力。
兩者要走的路雖然相似,實則卻天差地別。
誰不想運籌帷幄,讓所有事情都掌握在手中。趙斐顯然沒有這樣的能力,再想也是徒勞無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能解決就解決不能解決就求助。
趙斐望著坐在書桌前的蕭惟,無奈的搖了搖頭。等她能寫謀略文,好好鍛煉一番再說。
現在,最多也就是個能寫小言的主。
話說蕭惟好像哪種文都能駕馭的了,哦,女尊的不行。趙斐想到這裏心裏難得的平複一些,人有短板還是好的。不過部分女尊文和男頻的種馬文可以相提並論,果然男怕瑪麗蘇,女怕龍傲天。
過兩天就要會談,不知道陳佑連會選擇在哪裏會談?!一點消息都不透露,讓他們怎麽保護。自己人也不說,真是老奸巨猾。
害的趙斐隻能幹著急,白擔憂,她手戳著木盒心裏好奇著。
希望上天保佑,千萬不要在她管轄的區域裏!
蕭惟低著頭輕笑著,提起毛筆在她的詩下補充兩句。未發生的事都存有變數,誰也不知道變數究竟是什麽。小心謹慎,隨即應變就好。他勾起最後一個筆,俯身吹著墨跡。
以往的所有擔憂在看到卡片上的提示,全部都化為烏有。既然都把霸州當做遊戲的戰場,他有何必太束手束腳。
良好的心態很多時候和現實處境成正比。
蕭惟把鎮紙黑玉器拿開,將宣紙卷起放在畫筒裏。再回頭時,趙斐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他不禁被趙斐逗樂,何時何地都能這麽——真是好境界。
“咚,咚,咚——”
敲門聲很有節奏的響起,蕭惟不想吵醒趙斐匆匆起身走出房門。他低頭看到劉春兒手裏的兩份紅色的卡紙,對此有些好奇道:“春兒姑娘?”
“這是季府送來的請柬,說是讓姑爺和大小姐代替大當家去赴宴。”劉春兒將邀請函遞到蕭惟手裏,雖然她也不清楚是去什麽地方。
對於季少一,劉春兒還是信得過。劉春兒說完就轉身離開,留有房門前的蕭惟對著邀請函發呆。
蕭惟把邀請函打開,上麵的兩三行字落入眼底。連地點也沒有標明,隻說了時間是兩天後。
季府送來的嗎?不會這個就是陳佑連的會談吧!蕭惟眉頭輕挑把邀請函拿回房間,隨手將邀請函扔在書桌上。手指是不是的轉著毛筆,心裏帶著幾分疑惑。
喬天這才剛回來,陳佑連就這麽等不及。嗬,他倒想看看這個會談到底談的是什麽。陳佑連請季少一,估計是想宣布主導權。
那麽他和趙斐呢?他們從雖是代表江明,但也是一部分公館的一部分。
殺雞儆猴?!對他們就大材小用了吧!
蕭惟來回翻動著邀請函,眸裏透著深思。現在的他仍舊看不透陳佑連究竟想要的是什麽,現在的霸州不已在陳佑連的手中,還有什麽不滿足的?
喬天為什麽會協助陳佑連做研究,研究的又是什麽?葉韻也沒有向趙斐透露絲毫,這些難題還要他們自己解決。
總是覺得玻璃中頭骨下,那些類似於地毯的東西有什麽用,但他偏生看不出任何毛病來。能和頭骨放在一起的東西會是什麽?
喬天也真是惡趣味,在房子裏放這麽個玩意。他來中國就是為了殺個人,把人的頭骨扔在玻璃裏?!
這個原因,蕭惟自己都不能說服自己。
那一堆堆的資料又是什麽,不是應該研究化學方麵的東西嗎?還以為是抗戰片中的毒氣。陳佑連啊陳佑連,你和喬天到底在圖謀什麽?!
蕭惟越是往深了想,心裏就越是煩悶的緊。想要做點什麽抒發一下這份悶氣,總不能找趙斐起來和他對打。
估摸著他還沒開始,趙斐就已經趴下,早早認輸了。指不定還會大哭一場,罵他心狠手辣不懂得憐香惜玉。
說到底競打這種項目,他也不是很有興趣。到時候惹出一身汗來,搞得渾身不舒服。
蕭惟心累的趴在桌上,想把雜七雜八的事扔到一旁,幹脆閉起雙眼稍作歇息。
宣紙的香糾纏著筆墨香來回索繞在蕭惟的鼻尖,有意無意的將他的浮躁剝離。
呼呼的風,時不時的從窗邊經過。偷偷的看著蕭惟的容顏,不自覺的陷入美色之中。久久不忍離開,怎麽也看不能夠。直到太陽朝著西邊落下,淺黃色的雲也慢慢被染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