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你的舊情人
兩人到懷柔縣，太陽正掛的高高。來回經過的人群比較閑雜像是在趕集。叫賣吆喝聲，在耳邊繞啊繞的。
趙斐快忘記了醉仙樓的路，但蘇府門前的大紅燈籠實在是讓人難以忽視。
怎麽，蘇家也有喜事。是蘇安要成親還是那個蘇家小少爺？她希望是後者，如果這位小少爺結婚就沒人在她的耳邊反複念叨。
什麽忘不了啊，什麽放不下啊之類的話。
算了，趙斐想到蘇亭那張臭臉。禮貌會麵什麽的，她還是不強求了。
最好他們，永不相見。
趙斐將意識收回，不再這種事上走神。她跟著蕭惟的身側，腳步停在醉仙樓的門前。
小二哥從蕭惟手裏接過韁繩，笑嗬嗬的請兩人進了客棧。可能是兩年未見到他們二人，以為他們都已經改過自新重新做人了。
蕭惟拉著趙斐的手進了醉仙樓裏，隨意找個座位坐下來。
高台上站著的說書人已經換了人，可能是說夠了世事無常另謀了他職。
趙斐手撐著腦袋，聽著說出人說的故事。可惜的是，他們來的有些晚，隻有後半部分的故事可聽。
想來，還真是有些遺憾呐。
桌上的點心瓜子都被趙斐一個個的消滅幹淨了，大概是她把沒有聽完故事脈絡的念頭都發現在食物上。
甚至於連桌上的茶水也不放過，一杯杯，下了肚。
害的小二哥來回的跑了兩趟，重新為兩人換了兩壺熱茶。待到蕭惟舉起茶杯的時候，已經空蕩蕩了。
他沒有將故事聽清，反而是把注意力都轉在低聲討論的人，以及樓外的喧鬧聲。
剛才過來的時候看到蘇府掛著紅燈籠，上麵清清楚楚的貼著喜字。
難道，蘇家的人有人要辦喜事嗎？他的注意力轉移過來的時候，趙斐已經趴在桌上昏昏欲睡了。
說書人的故事，也已經完結了。
蕭惟把茶杯放回桌上，好笑道：“怎麽了？不喜歡嗎？”
“沒有啊，我就是在腦補前部分的故事。想來好多個開頭，沒有一個滿意的。”趙斐不再聽高台上人的話語聲，低頭對著桌發呆。
她拿著瓜子殼，專心的在桌上沾著茶漬寫寫畫畫。
以前蕭惟說這是一種收集素材的方式，可這個期限也太長了吧！她好想找個沒人的地方躲起來，然後把心裏想的故事全部寫出來。
不過沒有一個人看，會不會顯得有些可憐。
那些人物曆程悲喜，隻有自己一個人感受到，也覺得好孤單。
或許吧，在此之前她也不想就這麽如同行屍走肉的活著。
蕭惟起身看著門外經過的一人，眼裏閃過一絲鬱悶。他目送著那人離開後，才開口說明道：“柚子，剛才我好像看到你的舊情人。”
“舊情人？誰？”趙斐跟著起身，順著蕭惟的目光看去。
來往的人群已經換了一撥，哪裏還有那個人的蹤影。不過她很快就反應過來蕭惟說的是誰，她比蕭惟還鬱悶道：“蘇府不是在辦喜事嗎？可能就是為了那位小少爺吧。”
“但願吧。我們去樓上吃點東西，免得再碰到不能打招呼的人。”蕭惟說著轉身離開座位，朝著二樓的方向走去。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異樣，仿佛隻是提議。
趙斐緊跟其後，心裏弱弱的往了太那熟悉的後腦勺。
這家夥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不可能，不可能。江明不知道，村花還能不知道。她對那位小少爺連麵都沒見過幾次，怎麽可能產生情感。
趙斐走到包廂裏望著臉色有些不對的蕭惟，隻能幹笑兩聲。
沒有聽到蕭惟開口，收了笑咽了咽口水道：“要不要我多給你點些湯？”
“……，還是我來吧。”蕭惟想起收集素材時，被趙斐點單的恐懼感。
一桌子全是湯，晚上連覺都睡不安穩，簡直都留下陰影了。
趙斐乖巧的坐在蕭惟的身旁，看著點這菜的蕭惟有些想笑。偶爾做做壞事，也不是沒有好處。
她手撐著腦袋目送小二哥離開，對著蕭惟癡癡的笑道：“哎，昨天本來想讓錢老爺子幫我算上一卦。三兩下被老爺子忽悠，隻顧著要去江明那兒救你。”
“其實江明沒找我，我們隻是湊巧遇見了而已。而且我一個大男人，自保能力還是有的。卦象之類的東西，可信度不怎麽高吧。”蕭惟想到昨天晚上趙斐回來的時間段，才恍然大悟。
他等了好久都未曾等到，直到隱隱約約睡著了，才感覺有個人將房裏的燈吹滅。
就這麽放心不下他嗎？
不知道他的形象在趙斐眼裏是怎樣的？蕭惟太了解趙斐腦洞，所以這種問題他寧可自己猜到老也不會問出口。
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言語，他還是不想要再聽到。
小二哥推開包廂的門將飯菜一一上齊，不敢多逗留轉身離開。
趙斐拿起筷子看著蕭惟的臉，不大讚同。她注視著蕭惟，強迫蕭惟與自己對視道：“雖說算卦這玩意多數都是騙子，但你不能否認人生的軌跡，的的確確是有規律可尋的。當然，它也自然有它的變數存在。”
“柚子想算點什麽，看我能不能幫你解答。”蕭惟不打算和趙斐爭辯，凡事都有兩麵性，孰好孰壞都緊密相連。
他端起碗為趙斐盛著湯，除去卦象本身來說，他對趙斐想要問的事更加好奇。
是算他們回去的時間嗎？亦或者能不能活到最後？
趙斐接過蕭惟遞過來的湯，摸了摸後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話題怎麽轉移到這裏？她保持沉默，還不敢將自己的小空間開放。雖然也不是什麽大事，但是她就是被一股很奇怪的力量牽絆。
一個字都不願意對蕭惟坦白。
如果繼續沉默下去，蕭惟會不會覺得這是一種背叛？
趙斐低頭喝著湯，把碗裏的湯喝幹淨說明道：“恩，也沒什麽事。本來想問我們兩個的命格合不合，後來一想我好像不大記得我的生辰八字。”
“未來之所以讓人覺得充滿吸引力，就是因為它的未知。如果一切都早知道，那以後的人生路就變得乏味和無趣。就好比對你所言，如果知道未來是跟在一起，那麽你就會對之前的感情太過敷衍而對我期望值過高。還不如懷揣著一種摸索的心情，一點點的把自己的棱角褪去活成更好的自己。”蕭惟將一個大雞腿夾到趙斐碗裏，開解道。
趙斐對於蕭惟最後一句話沒有聽到，而是將注意力都停留在碗裏的雞腿上。
從吃飯方麵來說，村花對她還是不錯的。她很喜歡兩個人的狀態和感情發展的進度，順其自然就是最好的了。
現在他們各自的棱角開始為對方一點點的磨平，終會成一尊完整的玉璧。
至於什麽時候，這個問題隻有老天知道。
他們沒有回答的權利，也不想再因為它的未知而讓彼此的關係變得緊張。
蕭惟看著吃的正香的趙斐，又幫著趙斐多盛了碗雞湯。喝多了的話，吃飯的速度應該會減慢點吧。他低頭吃著碗裏的菜，果然還是不喜歡這些油膩的東西。
吃了兩口之後就將筷子放下，他身側的人已經將碗裏的雞腿吃幹淨了。
這速度，分明是未見絲毫。
不禁讓蕭惟好奇趙斐的肚子裏究竟能裝多少東西？
“簡直是幸福的不能再幸福了。”趙斐靠在椅背上，滿足的長長的歎了口氣道。
蕭惟還沒有做點什麽來討好，怎麽趙斐就已經感覺道了幸福。他靠著椅背，看著趙斐回笑道：“那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