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風韻猶存的少婦?!
如若說徐晨大晚上不睡覺,找各種理由把方若婷折騰到現在原因無非有三。
其一,每次小說結局,方若婷的情緒會大起大落不適合一個人呆著。其二,方若婷睡覺時間太規整了,除了上班能看到外幾乎就再也見不到。以前一起收集素材的時候還好,但從沒超過七點不到家。他這不是怕方若婷呆出病,很多憂鬱症都是這麽來的。其三最是簡單,當然是喜歡方若婷,自然想和方若婷多呆會。
方若婷走到房門口,掏出鑰匙打開房門說了句晚會就關門睡覺去了。徐晨立在原地望著那扇門眯著眼睛,真是個古人!他轉過身聳了聳肩,自言自語道:“總有一天把你腦袋裏有關記憶的神經元都改了”緊接著就聽著關門聲響起,之後就再也沒有聲音了。
整個樓層是一片安靜,微弱的燈光將孤獨關押在樓道中。放眼望去,全是孤獨。連席卷的風也未曾進來過,最多也隻有兩三個腳步聲。暗乎乎的天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泛起了魚肚白,淺薄的光暈穿過樹枝打在窗戶上。呼嘯而過的風,呼呼作響。
一夜好夢的趙斐摟著枕頭睡的正香,她被光線喚醒後有些不適應的用手擋著。迷迷糊糊的她拿出手機看著時間,猛然驚醒。現在已經九點半了,短信是不是來過?咦,怎麽沒有短信提醒,鬧鍾也沒有響。
這破手機會不會出毛病了?
趙斐翻到鬧鍾的軟件,看到星期六日沒選勾才恍然大悟。今天不用上班,哦,好幸福。她翻過身來回打滾,想著蕭惟是不是跟她一樣?一股惡作劇的心起來,撥過蕭惟的號碼打過去。
等到蕭惟接起電話後,她立即裝作一副著急忙慌的語氣道:“今天我起晚了,你是不是已經到了地方?”
“沒有,今天星期。柚子剛醒嗎?有沒有餓,我幫你買了早點。”蕭惟的話帶著柔軟,直直的戳在趙斐的內心深處。他聽著對方沒有回音,以為趙斐掛了也把電話掐斷。
一牆之隔的趙斐摸著胸口,這家夥真是太棋高一著。她摟著枕頭,想起那溫柔的語氣簡直,簡直心動的不得了。不由的在床上輾轉反側,越想越覺得自己該要冷靜冷靜。撲騰的從床上坐起深吸了口氣,心中默念著美人如蛇蠍。
胸口深處的心髒恢複以往的旋律,她才穿著拖鞋開始梳洗,昨天熬得太晚一不留神就睡到現在。一日之計在於晨,浪費了這麽好的時間真是罪過,罪過。
本來計劃中的這兩天是抄寫詞匯,現在隻能推遲到下午。哎,她真是成事不足,懶惰有餘。記得在革命公府的時候看過一篇文章,說是那時候的人為了保持體力,居然打雞血。哎呦,上麵寫得籠統,也不知道效果究竟如何。
趙斐刷著牙瞪著鏡子裏的自己,又無奈的耷拉著腦袋。睡意啊,疲憊啊,恐懼啊,膽小啊你們什麽時候能離我遠去。真的不想要再見到你們,永遠都不想。
“咚,咚,咚——”敲門聲像是門的悶哼聲,無聲的催促著房主人。
趙斐草草的洗了個臉,拿毛巾隨手一擦小跑去開門。她頭發還有些雜亂,卻也是比那天風吹成雞窩的造型要好些。臉上還黏著水珠,眼裏帶著小鹿般的惶恐和雀躍。
她一打開門就看到門外的蕭惟手裏提著透明的袋子,依稀能看得到袋子裏的六個小包子外加一杯豆漿。對方半身靠在扶手上,似乎等了很久。但趙斐的眼裏隻看到袋子裏的早餐,別的沒有多注意。
趙斐不好意思的從袋子身上移開,抬起頭對蕭惟笑了笑,抓了抓頭發道:“昨天睡的晚,早上起來有些懵。不過你起的可真早。”
“恩。本來準備想問你早上吃什麽,又怕你沒起來隨便買了點。”蕭惟提起袋子,朝著趙斐走近解釋道。他記得昨天晚上兩人都沒有吃什麽,難得星期不好意思打擾。
趙斐接過袋子看到包子的大小和數量,直樂道:“你等等我,我送你點東西。”
“恩?”蕭惟倒是一愣,卻沒有跨進門內一步。他順著趙斐的背影望去,趙斐的睡衣像是小區裏的大爺大媽打太極才穿的衣服,寬寬鬆鬆。如果他們之間放在民國往前的隨意那個朝代,他現在就得對趙斐負責。
蕭惟想到此,又站在原地多看了趙斐幾眼。這小丫頭的防備心,還真是弱的可以。膽子小,又沒有安全感,卻能這麽沒有防備。對此,蕭惟還真是無話可說。
趙斐手裏拿著兩個大大的蘋果,屁顛屁顛的跑道蕭惟麵前,傻嗬嗬的塞在蕭惟手中道:“抵平。我去碼字了,你忙吧。”
“柚子碼文之前記得寫一份大綱,如果不會NS我。”蕭惟看著逐漸閉合的門囑咐道。
他記得趙斐不會寫大綱,但對一本書來說大綱尤為重要。不過寫了幾本書的人,應該有自己的一套體係吧。他轉過身回了自己的房間,準備將素材再整理整理。
寫文就像是玉匠雕刻一塊玉,無非就是把那些多餘的東西剃掉而已。現在的他們正在努力把把素材裏多餘的東西篩選掉,他和趙斐還需好好學習雕琢的過程才行,總有一天會雕琢出一本好文來。
重回房間的趙斐並未將蕭惟的話聽進耳朵裏,反複的打量透明袋子。蕭惟真是太了解她了,知道一兩個肯定不夠她吃。她坐在書桌前拿出包子嚐著味道,是在上次沒去成的早餐店買的嗎?味道很相像。
趙斐隨口一嚐,三四個包子就沒有了。她喝著豆漿麵對空白的文檔發著呆,大綱這玩意她是真的不大會。以前都是在本子上畫畫箭頭,隨心所欲的寫。哎,真是要了老命。
要不模仿鄒亮給的大綱,寫完讓村花幫忙指點指點?趙斐將豆漿放在一旁,擼起袖子開始碼大綱。越是寫,腦子就越大。思路和靈感全都為零,手放在鍵盤上不知道該按那個字母。
書名起個什麽樣的好?
趙斐看著空白的文檔,哀嚎道:“萬事開頭難,難於上青天。哎,該怎麽寫才好?靈感啊,你快來吧,我一人承受不來。”
在趙斐的眼裏民國時期的中國,雖飽受戰火但依舊帶著它特有的美好。她在書名號中敲出幾個字了又刪了去,往往複複竟耗費半個多小時。無奈之下拿起電話撥給蕭惟,開著免提後托著腦袋糾結著。
趙斐聽著電話接通,一臉幽怨道:“我這大綱還沒開始寫,就卡在書名這一塊。”
“是一點靈感都沒有,還是有了思路不知道怎麽下手?”蕭惟開了免提後便邊敲字,邊回答。對話那頭的趙斐開始沉默,不是沒有靈感也不是有了思路。她將恩字拖長,哭喪著臉道:“我不知道該用《故國佳人》還是《風韻猶存的少婦》。”
“《風韻猶存的少婦》?”蕭惟的眉頭微蹙,停下敲著鍵盤的手確認道。
怎麽感覺不大像是民國文,有點像……
他懷疑趙斐不是在起民國時代的書名,而是想寫古代風花雪月的才子佳子的愛情故事。
趙斐把故國佳人的四個字打到書名號裏,也又覺得太普通猶豫道:“對啊,那《故國佳人》好了。然後大綱該怎麽寫?”
“除去書名後,就是作品類型、預計字數、故事背景、人物設定及故事主線了。電話裏說不清,我去找你吧。”蕭惟說完之後怕趙斐記不住,掛了電話從桌前起身離開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