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掌握
“姐姐在！”
但這三個字傳入花月的耳朵，她的手臂勒的更緊了，好像要勒死花曰一樣，不過花曰卻依舊強忍著，安撫著花月。花月很少有這麽失控的時候，她知道現在花月最需要的是什麽。
“姐姐不會離開你的。”花曰柔聲說道，然後花月卻越來越使勁，頭埋的也越來越深，花曰可以感受到花月的身體在發抖。
不知道原因，也不能妄加猜測，花曰隻能盡最大的力安撫花月，隻希望花月能夠快點清醒過來。
然而隨著花月力道的越來越大，花曰有些堅持不住了，輕輕的哼了一聲。
隨後花曰的手揪住了花月的衣服，要跟緊咬，努力的忍住了疼痛。
花曰說道：“我……會死的。”
話音落下，花月得胳膊鬆了。
花曰這才緩了過來，隻不過花月依舊將頭埋在花曰肩上，依舊緊緊的抱著。
雖然現在比剛剛好了些，但依舊很緊。
花月好像正在努力不讓她使勁。
似乎如果可以，花月想直接勒死花曰。
花曰輕輕摸著花月得後背問道：“是姐姐不好？”
接著花月又將花曰抱緊，“嗯”了一聲，然後鬆開。
通紅的眼鏡和紅腫的眼睛對視。
花月哭了。
眼淚隨著流在花曰的臉上。
可以看見，花月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血隱約在花月得嘴唇間。
“對不起！”花曰說道，雖然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做了什麽錯事，但現在的花月很不理智，自己隻管道歉就好。
花月看著花曰，眼睛忽然露出凶狠的目光，看著那雙紅色的眼睛想了想，最後俯下身吻住了花曰的嘴唇，然後用力一咬，頓時血腥味衝刺在鼻腔裏。
“啊……”
花月將花曰的嘴唇咬破了。
花月冷冷的看著花曰，問道：“痛嗎？”
花曰額頭痛的都毛了冷汗。
花月殘忍的笑道：“下次會更痛。”
然後花月從花曰身上起來了，坐在床邊，低著頭看著下麵，說道：“姐姐，陪著我好嗎？”
花曰躺在床上，血液流進嘴裏，那是自己味道。
這是在傷害我嗎？
花曰還記得花月曾說過要保護她的話語。
她早該想到，早該明白花月已經無法離開自己的。
是的，花曰依舊明白了為什麽花月會如此，就是因為火芯，花月從一開始就不讓自己與火芯一起。
可是自己卻沒聽花月的話。
所以花月生氣了。
“因為她要保護我，別人無法傷害我，所以就隻能自己來傷害我嗎？”
花曰閉上眼，說道：“我會陪著你的。”
泯著嘴將血液流進嘴巴。
花月扭頭看向花曰，說道：“不許背叛我。”
“背叛！”原來在花月眼裏這是背叛。
花曰也是才明白。
花曰輕輕的靠在花月身上，用手輕輕的將花月摟在懷裏。
然而花月卻抓住了花曰的手，使勁的捏住放在自己胸前握著。
花月笑道：“姐姐，其實我發現傷害你比照顧你更讓我開心。”
花月轉過頭看向花曰，似乎是在詢問。
問我可以傷害你嗎？姐姐？
妹妹要聽姐姐的話，所以要問姐姐同不同意。
“所以姐姐想讓我開心嗎？”花月殘忍的笑著。
花曰渾身僵住，不敢相信的看著花月，她無法相信花月會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
一滴淚從花曰的眼裏流了出來，在花月的笑容下，花曰點了點頭，說道：“你開心我就開心。”
然後花月猛地使勁，花曰隻覺得胳膊像要斷掉一樣。花月看著花曰因為疼痛而扭曲的臉，臉上露出興奮的神情。
“真的會好開心呀！”花月說道。
然後鬆開了手，花曰連忙收回手臂，隻見上麵一個清晰的手掌印。
花曰流著淚看著花月，心在滴血。
可是卻又有一種內疚。
明明花月對自己這麽好，可是自己卻辜負了花月。
所以這就算懲罰也沒什麽的吧！是自己應該承受的，既然能讓花月那麽開心，自己這點傷又算什麽？而且這一切也都是自己自找的。
花曰重新躺在床上，忽然覺得很疲憊。
花月躺在花曰旁邊，笑著看著花曰痛苦的樣子，然後伸出手將花曰摟住。
“姐姐要一直陪著我哦。”
“嗯！”花曰輕輕嗯聲。
閉上了眼睛。
……
夜裏睡覺的時候。
花月突然抱住花曰，說道：“姐，之前對不起。”
花月的氣消了，也就知道自己傷得花曰有多重，現在自然是心疼的，所以想要道歉讓花曰原諒自己。
花曰笑了笑說道：“沒事呀！隻要妹妹開心就好。”
花月看著花曰問道：“姐，我真的不是……”
她現在是真的很後悔，為什麽之前自己要那麽做。
花曰無所謂的搖頭說道：“是姐姐自願的，不管你的事。”
花月眨了眨眼，看著花曰，問道：“那你真的打算以後，讓我傷害你？”
花曰看著花月認真道：“我……隻需你傷害我。”
沒錯，這個世界上能傷害花曰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花月，自己的妹妹。
花月看著花曰的表情似乎有所明悟。
問道：“你開心嗎？”
“開心。”
“嗯。”花月有些失落的看著花曰。
然後手指摸向了花曰的嘴唇。
那裏的傷口真的很嚴重，流了好多血，現在才好不容易止住。如果是往常花曰一定會阻止花月得觸碰，然而現在卻沒有。
花月問道：“我會保護好你的。”
這句話對花月來說是一種責任。必須保護好花曰的責任，可是她也需要花曰無條件的陪著她，聽從她的話語。
花曰點頭同意。
“睡覺吧！我有些困。”
“嗯，好的姐姐。”
兩個人相擁在一起睡著了。
……
回鎮子的時候，花曰都沒有和火芯在怎麽交流。為了花月，花曰隻好忍著。火芯自然也看出了花曰和花月得樣子，所以也沒有強求。
回到家裏的花曰和花月總算正常了些。
隻不過花月總覺得有些變了。
是花曰變了，花曰變得和從前不同了。
仿佛任何事花曰都開始聽從花月得，吃的也都會給花月先吃，雖然和從前也差不多，可是花月總覺得花曰沒有原諒自己。
所以那一晚，花月拉住花曰好好的聊了一下。
之後花月很失望。
因為她覺得姐姐不是從前的那個姐姐了。
“為什麽？”花月想不明白。
花曰輕輕的笑道：“因為我們是姐妹呀！”
花月低著頭說道：“所以我可以任意的傷害你嗎？”
花月隻覺得自己的心中憋著一團火，想要發泄。
而花曰沒有猶豫，點頭說道：“恩，隻要你願意。”
剛說完，花月一把掐住了花曰的脖子，然後往牆上撞去。
“既然如此，那姐姐就辛苦了。”
說完花月一拳打在花曰的腹部。
鬆開手花曰跪倒在地，無比疼痛。
花月笑道：“舒服嗎？你一定很開心吧！”
花曰抬起頭，用著笑臉對花月說道：“是啊！隻要妹妹開心，我就會很開心。”
“啪！”一個巴掌扇了過去。
花曰直接被扇飛。
花月走到花曰身邊，拉起花曰問道：“姐姐現在呢？”
花曰忍著疼痛笑道：“嗯。”
花月瞳孔猛縮，一把掐住花曰，將她距在空中。
手掌使勁，立刻花曰就被抬了起來。
花曰翻著白眼，吐著舌頭，眼看就要斷氣了，花月這時送來了花曰。
花曰躺倒在地上，努力的呼吸著。
花月扶起花曰，然後放在床上。
花月就像是累了一樣說道：“睡吧！姐姐。”
然後花月就準備轉身離開。
花曰突然拽住花月的手，說道：“別走。”
花曰用著祈求的眼神，她知道如果花月離開，那以後可能就會真的和她形同陌路。
花月冷漠的看著花曰說道：“如果你繼續和我在一起，很有可能會失去。”
花曰搖了搖頭，嘶啞的說道：“傻瓜，我沒有討厭你呀！為什麽要生氣。”
花曰真的不明白，也搞不懂花月，可是她真的不想花月離開，哪怕花月要殺自己。
花月看著花月冷漠的說道：“你自己送死，那就別怪我了。”
花月爬到床上，接著花曰痛苦的喊了一聲。
一番折磨。
花曰虛弱的躺在花月懷裏。
花月心疼的看著花曰，說道：“姐姐以後別和我在一起了。”
花曰虛弱的搖了搖頭，說道：“不。”
手上卻依舊抓著花月的衣服。
花月也終於明白，自己根本無法控製住自己，一旦自己生氣，對姐姐來說就是折磨。
她始終不想傷害姐姐。
可是花曰認為這都是自己造成的，不願意讓花月離開。
“聽我說，姐姐隻想和你在一起，我知道你隻是生氣了，所以姐姐不會怪你。”花曰說道，看著花月臉上充滿了留戀。
花月想了想，最後躺在了花曰身邊。
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
的確她想要的就是這樣的姐姐，完全依靠著自己，離不開自己的姐姐。
“那我一會盡量不去傷害你。”花月說道，抱緊了花曰。
……
第二天，花曰請假了，因為受了些傷，雖然不嚴重，但是她不想被人知道。
花月幫花曰請假。
然而晚上的時候，一個人來到了家裏，徹底激怒了花月。
那個人就是火芯。
火芯來看望花曰了，雖然隻是看望，但花月不喜。尤其是看到花曰和火芯兩個人聊天時的笑容，心裏無比嫉妒。
在火芯離開之後，花月低沉著臉走進屋子。
花曰躺在床上，眼睛看著天花板。
從那次以後花月就變得越來越易怒。
不過如果自己能讓花月發泄，那也不錯。
所以那一夜，花曰又被花月狠狠地教訓了一頓，甚至連床都下不了，渾身都是傷。
“以後不許見火芯。”花月是這樣說的。
花曰說道：“我知道了。”
不過如果火芯來到家裏，花曰還是依舊會見的。其實花曰在某些方麵也很倔，哪怕是花月也無法讓她改變。
花曰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看著花月。
“我不是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嗎？我不會離開你的，為什麽還是……”
花曰無法想明白，也不能理解花月，不過她也沒辦法，她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既然花月已經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如果對待自己那都是花月的事情了。
“嗯……我做的究竟是對還是錯呢？”
……
“今天還是請假吧！在家修煉。”花月對花曰說道。
花曰點了點頭，笑著看著花月，說道：“如果你能在家陪我就好了。”
花月皺著眉頭看著花曰，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了下來，然後對花曰說道：“那我也不去了。”
隨後坐在花曰的床邊陪著花曰，畢竟花曰受了些傷。
花曰沒有拒絕，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兩隻手緊扣在一起。
花曰緩緩睡去。
……
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花月得嫉妒之心越來越盛，尤其是不願意花曰去接觸其他任何人，似乎隻想把花曰據為己有。
然而花曰卻總在不經意之間惹起了那股嫉妒之心。
尤其是當花月看到花曰和火芯抱在一起的時候。
簡直是妒火中燒，甚至已經失去理智。
在她心裏，花曰就是背叛了自己，所以她無法容忍，她很生氣，氣到想要傷害這個背叛了自己的人。
於是她做了。
可是花曰的反應卻出乎意料。
花曰願意被傷害。
所以花月便一發不可收拾。
尤其是每次傷害完花曰之後，花月都會很平靜，有一種切實擁有花曰的感覺，仿佛花曰這樣才算是存在於自己的身邊。
也是這樣，花月才覺得花曰不會被任何人搶走。
盡管傷害花曰自己也不舒服，但是這種切實的感覺令她心安。
仿佛掌握著花曰一樣。
而花曰似乎也因此越來越擔心花月會離開自己，明明是陪著自己一起長的最要好的妹妹，她無法失去。
所以不論怎樣，她都會留住妹妹。
哪怕一直被妹妹傷害，哪怕很疼，但隻要留住花月，任何的痛苦她都能夠忍受。
或許兩個人還不明白，一切都在走向令她們擔心的方向。
要知道花月才是一個十歲的孩子，根本無法掌握自己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