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歸故鄉
沒有人!
花曰有些不敢相信,因為如果不是人,那會是什麽?再往深處想令人有些害怕,是啊!除了人還能是什麽,花曰不敢想。
所以隻好當做有人,並且每天都仔細的找線索,希望能夠證明那是人在窺視。
隻是還有一點令花曰奇怪。
為什麽花月卻感受不到有人在看著自己呢?按花月的能力是絕對能夠感應的到的,這毋庸置疑,可是為什麽花月卻沒有半天反應?
還是說那個目光隻是在注視著自己?
這一點值得深究,其中或許還有其它什麽隱情,就和自己能夢見未來所發生的事情一樣,為什麽是自己!
關於這一點,花姨沒有過多的解釋,隻是說她們的血脈如此。
但為什麽隻有花曰呢?
花曰想不通,也沒有仔細的去想,因為這裏麵可以用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道理去解釋,可是現在的這個情況卻無法言表,甚至自己告訴花姨,花姨都不大會相信。
所以花曰很好奇為什麽會是自己,到目前為止她還未感應道那股目光的敵意,或許這正是好的一麵。
……
課堂上。
老師站在講台上講著課,下麵的學生們卻自己玩自己的,有的甚至還睡起了覺,老師明顯有些不開心,心情不大好,尤其是看見那幾個睡覺的學生,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最後實在忍無可忍,老師嚴厲的說道:“那幾個睡覺的學生,下課後跟我來一趟。”
睡覺的還在睡覺,不過旁邊的人卻把她們叫醒了,老師這才滿意的微微點了點頭。
花曰迷迷糊糊的聽著火芯告訴自己老師說的話,心裏突然有些擔心,老師要來責怪我了,我不該上課……
花曰心虛,心裏自然知道這是一件錯事了。
不過好在還有幾個和她一起的。
下課後,大家一起跟著老師來到操場。
老師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寒聲問道:“諸位上課的時候為什麽要睡覺?”
“來學院上學,不好好珍惜,反倒還天天睡覺?你們這樣可對得起你們的父母?”
……
劈裏啪啦,一頓斥責!
花曰暗自慶幸,好在老師沒有單說她一個人。
其實那些話她一句也沒聽進去,隻是心裏想著,以後上這個老師的課,一定不能再睡覺了。
但想是這樣想,到了上課的時候,不趴在桌子上又怎樣修煉呢?花曰心虛的拍了拍胸口,幸好自己沒有承諾給老師什麽。
“呼……”說了很久的時間才停下,花曰鬆了口氣,好在第二節課不是這位老師的課,花曰稍微輕鬆了些。
第二節課上花曰沒有再趴在桌子上修煉,而是在思考。
她自己梳理了一遍自己修練得過程,對照著書中的那樣,花曰仔仔細細的想看了一遍,但最後並無所獲。
直到放學,花曰才提起些精神。
始終還是天賦太差,悟性太差。
花曰徹底認清了這個現實。
回到家裏,花曰的情緒對於之前來事是低落得。
“姐?”花月擔心的看著花曰,到了現在,花月也能夠明白花曰糾結的東西,無非就是自己的修煉方麵。
可是花月也幫不了花曰,隻好默默的鼓勵著花曰。
花姨似乎也能感受到花曰的情緒,很多次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麽話相對花曰說但又覺得不太好,所以最後還是沒說什麽。
默默的吃完飯,花曰默默的回到了房間。
火芯今天說她的家人回來了,都平安無事。
花沒那麽在意,隻是火芯說到了一個件和他們家有關的事,倒是讓花曰驚醒。
那就是關於紅發女人的事情。
之前花曰從未將火芯和紅發女人聯係到一起,雖然都長這一頭紅色的頭發,但二者長的並不像。
隻是火芯卻突然提到了她的族姐。
據說這位姐姐也是一個巫女,並且實力強大。
花曰覺得和那天就下花姨的人很像,那個人還曾到過他們村子,最重要的是花曰在迷迷糊糊的時候曾對那個人叫過娘!
花曰根本不知道母親長什麽樣子呀!
除非是冥冥之中的某種巧合。
所以現在花曰很想漸漸那位火芯的族姐。
而且夜裏的目光出現的時間似乎和火芯族姐到來的時間接近。
而且
那位族姐的實力似乎比花姨還強,這也解釋了她能夠不被花姨發現的原因。
花曰也不敢隨意揣測,但現在來說,火芯那位族姐真的很令人……
總之花曰就是很想見她。
花曰已經拜托了火芯,如果火芯家裏人同意,今晚她就會去她家拜訪,見一見那位火芯的族姐。
不知道結果如何,花曰有些忐忑。
心裏想著如果正如猜測那般,那該如何?
那個女人究竟有什麽目的,和自己又是怎樣的關係?
一切都未可知。
花曰有些怕,但是總歸是要麵對的。
這些事花月都不知道,花月還以為花曰是在為修煉的事而苦惱,其實也不是。
花曰想通了,隻要自己堅持努力就夠了,最後的結果一定會是好的。
“嗯,所以就隻等火芯的回複了。”
花曰躺在床上,眼睛看著屋頂,若有所思的樣子。
中午上學的時候,火芯對花曰點了點頭,表示家裏人已經同意了。
並且族姐也很想見見花曰。
花曰有些差異。
疑問道:“你的那個族姐還有說些別的嗎?”按理說如果真的是在窺視自己,那麽就應該不想見自己才對,也就是說她不是窺視自己的那個人。
這一點真的隻是自己想多了。
火芯點了點頭,一臉疑惑的問道:“你們認識嗎?為什麽感覺你們似乎很期待見到對方一樣?”
火芯疑惑不解,明明兩個人都不認識,可是花曰第一次聽到族姐這兩個字的時候就像是認識一樣,連忙請求來自己家裏,而且家裏的姐姐也是這個樣子,兩個人應該可能沒見過嗎?
花曰搖了搖頭,說道:“我們並不認識,我隻是想去確認一些事情。”
花曰還是沒有和火芯說那些事,如果說了肯定就得全盤托出,很麻煩,所以幹脆閉上嘴,什麽都不透露。
帶著疑惑,晚上火芯帶著花曰回到自己的家。
路上花月也要跟來,可是卻被花曰給阻止了。
費了好大功夫才擺脫了花月。
火芯看向花曰,心裏更加奇怪,以前不是走哪都要帶著花月得嗎?怎麽現在卻……
本來要問的,但想著去到自己家基本上就能明白一切後,也就沒有問了,她知道有些事花曰並不想告訴自己。
所以自己還是在一邊默默的看著就好。
花曰的家很偏僻,似乎是故意選在這裏,畢竟巫女想要住的好一點,會很簡單,這一點火芯並不知道,為什麽會選在這裏。
來到火芯的家,一家人都很熱情,花曰也看到了火芯的姐姐。
嗯……並不是那個女人。
她的樣子和火芯有些像,叫做火舞。
火舞的眼睛很大,這是她給花曰的第一印象。
既然火舞不是那個女人,那麽為什麽火舞會想要見自己呢?
當火舞開心的說道:“火芯經常在家提到你。”
說完這句話,火舞開心的看向火芯,是的,火芯和火舞聊天的時候總是提到花曰,也就勾起了火舞的好奇心,想要見見這個女孩,一直苦於沒有機會,這下好了,花曰直接來了。
一番接觸,花曰總能在火舞身上看到那個女人的影子不知為何,是不是自己因為太想見到那個女人,所以才總覺得火舞是?
也許,但或許還有其它的原因。
“嗯,是的。”花曰點著頭,和火舞越聊越起勁,兩個人很投緣,有很多共同的話題。
漸漸的天色暗淡,花曰該走了,火舞有些不舍。
火舞問道:“下次什麽時候來呢?”
火舞是真的想要花曰再來。
花曰想了想,說道:“明天吧!有時間也可以讓火芯帶著你來我家玩。”
這便算是約定了,明天還要繼續來火芯家裏。
離開後,歸路走到一半,天便完全黑了了下來,鎮子不大,很快便走到了家。
花月站在門口等著花曰,看到花曰的身影才稍稍安心下來。
花曰之前的模樣是真的很叫人擔心。
花姨說道:“過些時候,我們會村裏看看吧!”
已經來鎮上很久了,都還沒有回去過。
花曰也有些想回村子了,畢竟村子裏的人每個地方都布滿了回憶,不可能忘記的,那是父母唯一存在過的地方。
花月到時有些驚喜,她對於村子的記憶還處在一個模糊的階段,那時候她剛剛記事,隻知道一些片段,等長大些的時候她已經來到了鎮上。
不過花月還是很期待。
……
回村子之前,花姨買了一大堆東西,那些都是送給村民們的。這次回去主要是去看看老屋,稍微整理一下。也算得上是緬懷過去吧!
花曰顯得很興奮,似乎很久沒有這樣開心的期待過了。
遠遠的望向村子,讓人印象最深的還是那個山坡,那個地方是花曰最常去的,現在是秋季,山坡上的草都枯死了,看著一片焦黃,竟然有些悲涼之意。
村子裏的房子大多是舊房子,和鎮子上的比不了。
有的甚至牆壁都裂開了,僅僅隻是用幾根柱子給支撐著,看上去似乎很危險。
不過花曰確實見怪不怪,因為她自己住的地方也是這樣啊!
隻是花月有些大驚小怪,她雖然隱約記得是這樣,但再次看見後卻覺得震驚,怎麽會還有人住這樣的房子,不危險嗎?不怕房子塌了嗎?一連串的問題,花曰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花月了。
當然花月更多的還是歡喜。
尤其是看到自己的老房子,花曰更是圍著轉了好幾圈,似乎想要把每一個角落都看一遍,然後記在腦海裏。
房子因為很久沒人住了,所以裏麵積了一層灰。
花曰說要去自己家看看。
然後花月就跟在了後麵。
對於花曰的老家,花月是懷揣著期待的,因為她根本不記得這個房子。
兩個人站在破舊的房屋前。
因為很久很久沒有人住,上麵的瓦片甚至都漏了。
門上也出現了幾個小洞,像是被什麽蟲子給入侵了,門上沒有上鎖,隻是關著,村子裏的屋子普遍沒有鎖,也沒有人會去偷。
推開門,就像是打開了塵封的回憶。
一幕幕畫麵又浮現在花曰的眼前。
地上一層灰塵很厚。
花曰來到自己的屋子,看到小桌子上還拜訪著自己以前的玩具,花曰臉上不由的露出笑容。
看完自己的屋子,花曰又來到堂屋,然後又走進父親的屋子。
屋子裏那個箱子還放在那裏,那是放置家裏一切貴重物品的地方。
花曰打開箱子,熟悉的東西。
原來父親都沒有帶走。
看了許久,花曰的臉上出現了許多條淚痕。
花月站在花曰身後,看著這一幕不知怎麽的,總覺得很悲傷。
離開屋子時,花曰什麽都沒有帶走,輕輕的關上大門,花曰拉起花月的手一起回到花月的家。
小時候兩個人也是這麽牽著手的。
每次花曰看完屋子,也都會默默的流淚。
花月也是一言不發的看著。
一切就像是幾年前那樣。
好像什麽都沒有變一樣,隻是父親是真的回不來而已。
花曰露出微笑,對花月說道:“以後我們經常回來看看吧!”
曾經臥床不起的那段日子,花曰在心裏經受了很很多痛苦,對她來說,似乎再也沒有什麽能夠讓她痛苦的了。
回來的時候。
花姨已經將整個屋子打掃了一遍,不得不說是非常的迅速,才過了多久,屋子就跟全部被水衝洗了一遍的幹淨。
花曰佩服的同時也開始找尋在這裏的回憶。
花月曾經的搖床,花曰記得她總喜歡趴在那裏看著花月睡覺的樣子。
那個時候花月得臉肉嘟嘟的非常可愛。
花月似乎也記得,她說道:“我記得小時候每次睜開眼睛,床邊都會有姐姐。”
是呀!那個時候除了盯著花月看,花曰不想做任何事情,甚至連吃飯都不想吃。
每天都是無盡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