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心性
再次回到山裏，住了很久的小屋。
不同於以往，這次小屋裏的靈氣無比充足，擁有靈晶的兩個人，每天依舊享受著充足靈氣的滋潤，這是一件令人無比快樂的事。
杜春的修煉也提上了征程，經曆那一件事之後杜春也終於開始明白，實力究竟是多麽的重要。比如自己答應黑衣女子的事情，她會盡力去完成。
但是盡管杜春下定了決心，但是她的天賦使然，修心速度慢的可憐，根本無法與青水這樣的天才相提並論。
所以再安安心心修煉了幾天之後，杜春放棄了，因為她的修行進度簡直慢的可憐，所以她很不耐煩的再次泛起。
宋欣坐在杜春旁邊問道：“所以你追求的是什麽？”
杜春一愣，看著身旁一臉認真的宋欣，杜春突然有些迷茫，搖了搖頭，然後繼續看著宋欣。
宋欣抿嘴說道：“做人總要有些追求，你總有什麽事情是特別渴望完成的吧！”
聽完後杜春仔細想了想，然後皺著眉頭說道：“似乎還真沒有。”
宋欣白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廢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咬牙切齒的看著杜春。
杜春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她就知道會這樣，但她的確沒有什麽可追求的呀！
最後宋欣被杜春氣走了，看著宋欣生氣的模樣，杜春朝她吐了吐舌頭。
杜春是真的無所謂。
青水站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幕，無奈的搖了搖頭，她就知道回事這樣，因為杜春簡直就是一個白癡。
……
屋子裏，杜春和青水麵對麵坐著。
“明日有位師祖降臨講座，我們一起去聽。”青水鄭重的說道，看著杜春，眼神仿佛再說，如果你敢拒絕我就打死你。
見此杜春哪敢不同意，連忙點頭，稱好。
至於哪位師祖是幹嘛的，杜春其實還有些茫然，隻知道自己是去聽課，就像私塾裏先生和學生那樣子吧！
青水看著杜春，嘟起嘴，嫌棄的說道：“到時候你可別給我丟臉。”
杜春哼了一聲，說道：“才不會。”
青水捏了捏拳頭，以示恐嚇，心裏想著，這個丫頭越來越不聽話了！
似乎是因為杜春知道青水不會再隨便大自己了，經過了那麽多事情，青水真的再很少對杜春動手，而且杜春也摸透了青水的脾氣，知道怎麽順著青水來不惹青水生氣。
青水冷冷的睹了杜春一樣，然後扭過頭繼續進行自己的修煉。
杜春眨了眨眼，最後蹦蹦跳跳的離開了屋子。
這次降臨的師祖據說很厲害，在百峰裏的實力可以排進前十。
要知道能排進前百的人基本各個都能獨占一座山頭，更別提前十了。
師祖據說單名一個緣字。
大家都稱她為緣師祖，乃是第五峰的前輩。
這次師祖講了，乃是為整個百峰而將，故此杜春和青水才有機會去聽。
當然她講的並不是修煉，而是其它方麵，不然也輪不到其它峰的弟子。
杜春倒不是很期待，相對於青水是這樣。
而青水則是非常的期待，並且她相信自己突破的關鍵就在於此。
此行一定會有極大的收獲。
所以她準備了很多東西，包括便攜的筆和紙，而杜春恰恰相反，整個人什麽都沒帶，隻帶了兩個耳朵。
杜春還譏諷青水說道：“聽課自然是用耳朵聽，你帶筆和紙做什麽。”
青水忍著怒氣白了杜春一樣，她發誓，之後一定要讓杜春知道自己的厲害，不能再讓她隻有沒大沒小的，還是以前的杜春好，那個懼怕她的杜春。
杜春看著青水要殺人般的眼神，立刻露出無辜的小眼神，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青水見此怒氣便退了下去。
“哎！回去再收拾你！”青水無奈的說道。
最後兩個人走進了山下的廣場。
前來聽課的弟子可謂是人山人海，杜春一眼都望不見頭，這樣是如何聽課？
正當杜春疑惑的時候，天空傳來回響，肅靜！
接著廣場便立刻鴉雀無聲。
天邊飛來一道劍光，劍光樸素無奇，但卻暗藏鋒芒，哪怕杜春是個局外人，她也能看著這劍的不凡。
最後飛劍落地，一個人的身影顯露出來。
是一個美麗的女子，看上去年紀比青水大不了多少，但杜春知道，那是駐顏術，幾乎是個女子都會使用。
其實這個師祖已經幾千歲了。
隨後緣師祖坐在鋪墊上開始授課，杜春仔細聽了聽，頓時覺得無趣，無非講的就是一些她年輕時的經曆。
“嗯……有一個喜歡姐姐的弟弟？！！”杜春看著台上，暗自偷笑，她沒有兄弟姐妹無法體會那種情感，隻覺得那個弟弟簡直太傻了，別人說什麽便做什麽。
聽著聽著，杜春便也開始了認真聽。
“哇師祖講故事，簡直比街頭的說書人還厲害。”杜春感歎道。
不過她也算是終於清楚，為什麽青水和青木會那麽仇視對方，因為劍道無情，從青木進入劍峰的第一刻開始便代表著她們不再是姐妹。
“隻是，難道沒有有情的劍嗎？”杜春疑惑不解。
青水在一旁說道：“後幾十峰到也有劍峰，也是有情劍，那是真的很弱。”
杜春有些驚訝，實在是搞不懂練劍的人究竟是什麽想法，無情反而練的快了。
青水說道：“現在無情劍在百峰流行也是因為師祖的弟弟，那個名叫周仇的師祖。”
杜春點了點頭說道：“我倒是很佩服周仇師祖，一劍斬了道門。不過道門在那裏呀？”
青水說道：“在人間，據說在中域。以前修道之人都在人間開宗立派，後來發現在人間反而還會受累，所以便創造了百峰，也就是周仇師祖死後。”
杜春睜大了眼睛說道：“是因為周仇師祖。”
青水偷偷的點了點頭，有周仇師祖的因素，是因為他修道者們才開始反省自己修道的方向，也是他的那種拚命的力量讓其他人覺得害怕，不想要在培養出第二個周仇，所以才遠離人間。
杜春點了點頭，心裏無限的佩服那位周仇師祖，簡直不要太厲害。
青水也很崇拜那位周仇師祖，尤其是她為了姐姐，一個人對抗整個所有修道者的故事，隻是後來的結局太淒美，周仇的姐姐親手殺了周仇。
感歎之餘，青水看向杜春，如果以後杜春變成這樣，青水會不會殺杜春呢？
青水的答案當然是不會的。
這毫無疑問。
杜春可惜道：“所以無情比有情更厲害。”
青水意外的看著杜春，隻見杜春一臉嚴肅，語氣也嚴謹了不少。
杜春對著青水說道：“所以隻要我也無情，我就可以變得很厲害。”
聽完這話，隻聽咚的一聲。
杜春痛苦的抱著頭，青水吹了吹手。
青水惡狠狠的說道：“叫你瞎說。”
杜春嘴裏傳來嗚咽聲，痛的哭了。
師姐居然動手了，還當著這麽多人的麵。
最後全程杜春都癟著嘴，不樂意的聽著。
結束時，緣師祖化作一道劍光飛走了。
其餘事師姐師哥師弟師妹們也都一一離去。
而青水和杜春，最後是青水拖著杜春離開的。
杜春在鬧脾氣。
剛剛明明隻是來了個玩笑，青水就這樣打自己，弄得自己好沒麵子。
……
“完整的人。”夜裏，杜春睡不著坐在床上，忽然想起了之前的事情。黑衣女子是這樣稱呼她的，她是唯一一個完整的人！
杜春看著自己的手，和其她人並沒有什麽不同。
杜春想不明白，也不想弄得太明白，最後唉了一聲，又重新躺下睡覺去了。
……
花芯看著花蕊，花蕊看著花芯。
兩個人你推我，我推你，都是一副不情願的樣子。
最後杜春生氣的吼道：“好了，我不教你們了。”
然後杜春把身子別向一邊，氣呼呼的喘著氣。
青水偷偷笑著，然後帶著花芯和花蕊一起修煉了。
本來說好的一個人一個孩子，但是奈何沒有孩子選她，簡直是欲哭無淚。
杜春要強的說道：“不是你們沒選我，是我壓根不想叫你們。”
青水笑道：“嘴硬。”
“哼！”杜春賭氣似的離開了這裏。
修煉也有幾年了，不得不說她是同齡人中比較差的一個，起初他並不在意這個問題，但是隨著時間推移，杜春麵子上有些掛不住了。
她也有煩惱的時候。
可奈何修煉速度就是提不上去，能怎麽辦。
兩個孩子很認真的學習著道術的入門知識，而且兩個孩子學習的很快，一天的時間就把曾經杜春很難理解的知識全部掌握。
可以說這兩個孩子的修煉天賦很不錯了。
青水再一次想到那個神器的小鎮子。
杜春則是羨慕嫉妒恨，為什麽連兩個小屁孩都比她的修煉速度快呀。
人和人真的是不能比呀！
於是在杜春幽怨的的眼神下，兩個小姑娘結束了一天的課程。
青水安慰道：“你也可以向周仇師祖學習呀！刻苦些。”
青水覺得這是個很好的列子，能夠勸勉杜春。
杜春點了點頭，一個很現實的回答。
“我做不到，太累了。”
青水輕輕的歎了口氣。
“那明日我陪你出去逛逛？”青水說道，看著杜春，樣子有些誘惑的模樣，就像是再騙小孩糖吃的壞叔叔。
杜春看著青水，有些愣，師姐這是想到了什麽怪招，是打算教訓自己嗎？
隨後杜春點了點頭。
青水今天聽兩個小姑娘說，山下不知什麽時候多了很多乞丐。
青水打算去做做好事，施舍些東西給他們。
同時也好讓杜春看看那些苦難的人，與之相比杜春現在簡直幸福的太多。
青水想著明天的事，臉上浮現出笑意，小姑娘最見不得的便是可憐之人。
直到第二日，杜春跟著青水來到山下。
青水買了很東西，還煮了一大鍋粥，叫客棧的小二幫忙在路口施粥，也是這時青水才發現，鎮上的乞丐不是一般的多呀！
簡直是……難民？
杜春看著那些乞丐，臉上露出不屑的神情，在她看來，這些乞丐完全和她不在一個世界，自己是高貴的，而他們是低賤的。
杜春對她們充滿了不屑。
她很難理解青水為什麽會在這裏幫助他們。
青水看到杜春的表情也覺得不對，杜春怎麽會露出不屑的表情，怎麽會這樣？難道杜春不覺得他們可憐嗎？
最後青水忍不住的問道：“他們不可憐嗎？”
杜春皺著眉頭說道：“可憐嗎？都有手有腳的。”
青水愣了，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有手有腳，健健康康的卻跑來要飯，這種人算是麽？”杜春質疑道，然後看著那群人的目光更加不屑。
青水默默的施粥，沒再說話。
既然行乞那肯定便有難處，杜春的想法太極端了。
青水突然覺得問題很嚴重，現在不知道杜春的修煉問題，更重要的是她的心。
似乎真的變得無情了。
她相信如果是以前的杜春，絕對會打呼可憐。
可現在呢？杜春除了鄙視不屑還有些什嗎？
青水想了很多，直到施粥完成後依舊在思考。
杜春倒是沒多大的感覺。
心見到那群難民，心裏也沒有起多大的波瀾。
……
青水看著杜春，鄭重的說道：“必須做出改變。”
杜春難為情的說道：“可是……可是……”
青水點了點頭，一臉的憤慨。
杜春最後和點了點頭。
“如何做？”杜春問道，她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改變自己。
“早睡早起！”青水提出的第一和要求，每次杜春都起的很晚，所以青水要求杜春以後起的和她一樣早。
“好吧，還有嗎？”杜春問道，心裏是極不情願的。
青水想了想說道：“每天陪我修煉一個時辰。”
這是一個極低的要求，就是怕杜春不接受，青水才如此說的。
而杜春顯然連一個時辰都懶得練，考慮了很久，才點頭答應了她。
青水這才鬆了口氣，滿意的點了點頭。
杜春問道：“還有嗎？”
青水說道：“學會冥想！”
“冥想？”
“嗯！”
“那是什麽？”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