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死亡
回到第十峰。
修煉時杜春突然發現了自己的變化，聚集令其的速度快了不是一星半點。杜春將這個消息告訴的青水，青水似乎早就知道似的，並沒有多說什麽。
“來，這個給你。”青水把發簪遞給杜春，一臉笑意的說道。
“這是？”杜春好奇的結果，看著發簪等我樣式，隻覺得好生漂亮。
“這是給你在天峰呆了這麽久的獎勵。”青水把簪子的來曆隱瞞了下來，至於這簪子的能力，用得上的時候自然會和杜春說。
“謝謝師姐！”杜春開心的收下，然後待在自己頭上。
“那……現在陪我練功吧！相信今天的靈氣會比以前充盈更多。”青水這樣說道，一旁杜春的臉頓時一黑，杜春突然想到一種可能，難道……看著師姐的眼神也變了。
青水笑了笑，然後就自顧自的盤腿坐下練功。
“明天我帶你下山去玩？”青水言語試探道。
杜春睜開眼，想了想雖然從天峰下來的她覺得很累，但聽到師姐要帶她去玩，還是有些期待的，於是她點了點頭說道：“可以。”
青水笑了笑，然後重新閉上了眼睛。
夜裏杜春發現她怎麽睡也睡不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峰的原因。
在床上糾結半天，最後索性爬了起來，坐在外麵數起了星星，看著滿天星空，杜春心情大好。
“咦？”杜春看著不遠處，疑惑起來，“這麽晚了，那裏怎麽還有人？”
就在下坡的拐角處，一個人站在那裏，似乎也在抬頭看著天空。
杜春覺得奇怪，朝那個人慢慢摸索了過去。
月光之下，杜春可以看見那個人臉上帶著一副麵具，麵具很白，在月下泛著光，有些耀眼。杜春突然捂住嘴巴，心裏有些害怕，曾聽過無數的鬼故事，此時此刻一下子全湧現在她的腦海裏。
就在杜春把頭收回來之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那個人突然就消失在原地，等杜春再看去時它已經不見蹤影，怎麽找也找不到。
一陣寒風刮過，杜春有些畏冷，裹了裹身上的衣服，連忙跑回屋裏，躺在床上跑著師姐睡好。
第二日一早，杜春爬起床就和青水說了這件事，青水笑道：“你那隻是做夢而已，你自己到外麵看看，那有什麽下坡的路。”
說到這裏，杜春渾身一愣，猛然記起，是啊！門口根本沒有下坡的路。接著杜春便是渾身害怕的發抖，昨天的感覺讓她無法相信自己是在做夢。
青水安慰的抱了抱杜春，說道：“那以後晚上就別一個人出門了。”
杜春害怕的點了點頭。
收拾了一番後，青水就帶著杜春下山。
“師姐，我們去哪？”杜春問道。
“去河東。”青水回道。
“去哪裏幹嘛？”杜春問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青水笑而不語，準備給杜春一個大大的驚喜。
“好吧！”杜春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心裏覺得這一切都是師姐安排好的。
……
劍師，一個靠舞花劍來賺錢的職業。每年的今天，河東都會舉行劍師大會，來評比誰舞的最好。
杜春當然知道，她也看過很多次，這個對她沒有多大意思，但青水不知，而且她也沒見過多少次，對於舞劍還是滿懷期待。
看著師姐的樣子，杜春已經猜到的八九不離十了，不過為了不打擊師姐，杜春還是覺得等著師姐自己說出來。
來到鎮上，時間還早，青水隨便找了一家茶館坐下，準備隨便吃些東西，墊墊肚子。
“師姐你說你今天為什麽要帶我來這裏呀？”杜春很好奇，師姐為什麽知道今天舉辦大賽。
“嗯，那是因為……聽人說今天會有好玩的，所以才想著帶你過來看看。”青水說道。
“喔，這樣啊！”杜春點了點頭。
“嘻嘻，師妹今天可要玩得開心哦。”青水說道。
“好的師姐。”杜春乖巧的答道。
“喔，這個好好吃，諾給你。”
……
比賽對杜春來說很沒意思，但為了迎合青水杜春還是裝作一副看的津津有味的模樣。
終於看完了，杜春看著師姐露出一副解脫的笑容。
“你等一下，我去買點東西帶回去。”青水說完，朝著某個方向而去。
然而還沒等多久，青水就回來了。隻不過，這個青水在杜春眼裏有些奇怪。
“師姐？”杜春喊道。
“怎麽了？”青水回道。
“你不是說你去買東西了嗎？怎麽這麽快？”杜春問道。
“嘿嘿。”青水拿出一些銀子遞給杜春，笑道：“我要買師妹的心。”
下一刻，直接青水抽出匕首，以杜春根本無法反應的速度軋向杜春的心髒，一擊即中。
杜春不可思議的看著青水，她想明白了，這根本不是師姐，而是那個青木。
“為什麽？”杜春虛弱的問道。
“因為我答應過我師姐不殺你師姐。”青木笑道：“所以我就隻好殺她在意的人了。”
杜春嘴角流出血跡，她隻覺得身體的熱量在迅速流逝，冰冷包裹著自己。
青木沒有把匕首抽出來，就這麽走了，她說她想讓青水親眼看著這一幕。
杜春眯著眼，眼前已經一片模糊，但當她看到人影的時候，那個人已經變成了師姐。
杜春努力的抬起手，卻無法抬起。
看著師姐焦急的模樣杜春很想說一句：“我沒事。”
但蠕動了半天嘴唇卻始終發不出一個音節。
最後杜春眼裏一黑，看不見任何東西。
不過她並沒有死。
再醒來的時候她已經躺在了屋子裏，師姐睡在她旁邊，她的傷已經痊愈。
“我睡了多久？”杜春問道。
一旁，師姐睡得正香並沒有回答。
杜春扭頭看向師姐，艱難的控製手碰了碰師姐的身體。
“嗯，師妹你醒了！”青水驚訝的看著杜春。
“師姐，我睡了多久。”杜春問道。
“十幾天了！”青水心疼的說道。
杜春皺了皺眉，摸了摸胸口，問道：“我是怎麽活過來的？”
“是師傅！她剛好也在鎮上，不然你死定了。但究竟是誰幹的？”青水問道。
杜春欲言又止，如果說青木，師姐會不會現在就去找青木拚命？
“說呀！”青水覺得奇怪。
“是……青木。”杜春說了。
青水一愣，隨後氣的渾身發抖。
杜春見狀趕緊攔住青水，防止青水去做傻事。
“我一定回殺了她，替你報仇。”青水咬牙說道。
杜春看著青水，心裏閃過一絲溫暖，但更多的是擔憂因為據她了解，青木的天賦要遠遠高過青水。
杜春小心翼翼的抱了抱青水，安慰的拍了拍的她後背，說道：“算了師姐，隻好我們安然無恙就行。”
然而青水卻搖了搖頭，想你裏想著一定要讓她付出些代價。
見狀杜春突然使勁咬了一口青水，青水不解的看向杜春。
杜春問道：“疼嗎？”
青水點頭說道：“當然疼了。”
杜春說道：“我更疼！”
青水一時無語。
杜春說道：“我們打不過她就不去招她好不好。”
青水搖了搖頭，在她眼裏，仇是一定要報的。
杜春無奈的看著青水，在她眼裏，報不報仇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都健健康康的才是最好的。
“師姐我好怕你會出事。”杜春說道。
青水愣愣的看著杜春看了好久，最後才點了點頭，同意了杜春的說法。
“我一定要更加努力修煉才行。”青水說道。
“嗯……可是師姐不許去報仇。”杜春說道。
青水微微一笑，然後躺下睡覺，沒有再理杜春。杜春心裏忐忑，她並不知道青水是怎樣想的，但她感覺，青水是不會那麽簡單就放棄報仇的。
杜春也很無奈，以後隻好看緊點青水，好在在山裏青木不敢做的那麽過。
……
“聽師傅說，你傷勢太重不宜修煉。”青水有些失落的說道。
杜春笑嘻嘻的看著青木，心裏自然是樂開了花，問道：“那以後師姐做飯給我吃。”
不過說完杜春就後悔了，師姐她會做飯嗎？做得好不好吃那還是一個問題。
……
又休息了幾十天，杜春才覺得恢複如此，隻是有些地方還是莫名的感到不對勁，或許是因為胸口被插了一刀子的原因。
而這些天，所有的家務事都是青水一個人在做，起初幾天可以說一切做的都非常差勁，但他的學習能力很快，短短幾天就掌握了一切。
中午的時候，青水端著一碗粥來給杜春。
“師妹你要的粥來了。”青水喊道。
杜春連忙下床接過，回道：“謝謝師姐。”
杜春幾口便把粥喝了，然後就看著青水收拾一切，不知為何她竟然有種翻身為人的快感。
“師姐！累嗎？”杜春問道。
“累呀！當然累呀！”青水回道。
“累了，那就過來休息一下吧。”杜春說道。
青水突然莫名其妙的看著杜春，心想這丫頭又想幹嘛？
杜春臉上露著笑容，但怎麽看都像是不懷好意的笑。
青水沒有理杜春，繼續幹著活。而杜春像是無聊，倒在床上，無所事事的數著手指。
晚上，杜春來到外麵，看星星，青水坐在一旁陪著杜春。
“師姐，星星好看嗎？”杜春問道。
“好看啊！怎麽了？”青水回道。
“我也不知道，總感覺缺了寫什麽，就像我心裏少了一塊肉一樣。”杜春摸著胸口說道，眼裏露著一股迷茫。
“你最近究竟怎麽了？是不是身體出了什麽問題？”青水擔心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杜春搖了搖頭說道。
青水突然抱住杜春安慰道：“嗯，你一定會沒事的，請相信師姐。”
杜春被青水抱在懷裏，視線落在青水的臉上，月光的襯托下，青水就真的像誰會發光一樣。
杜春忽然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摸向那種會發光的臉。青水看著杜春，眼神裏露出一絲疑惑。
杜春笑道：“師姐好美。”
青水微微一笑，然後捏了捏杜春的臉，說道：“等你在大幾歲就也和師姐一樣漂亮了。”
杜春笑道：“不知道為什麽，被師姐抱著總覺得很溫暖，是心裏的溫暖。”
青水疑惑問道：“心裏的溫暖？”
杜春伸出手給青水捋了捋頭發，問道：“師姐我感覺我快要死了？”
青水立刻皺出眉頭，說道：“怎麽會呢？你要不多想了。”
杜春捂著自己的胸口說道：“我能感覺到。”
杜春眨了眨眼，她猜那時的傷其實根本就沒治好過吧！
青水有些慌亂，說道：“不會的，一定不會的，師傅還有辦法。”
杜春笑了笑，伸出手又摸了摸青水的臉，說道：“師姐別騙我了，我又不傻。能治好的話她早就治好了，更不用拖到今天。”
青水抱著杜春的手開始顫抖起來，和杜春當時閉上眼前的感覺一模一樣。
杜春笑了笑，然後把頭上的發簪摘下來給青水，說道：“我沒有什麽東西留給你了，就隻有你送我的簪子，現在我送給你。”
青水搖著頭拒絕了杜春，一副肯定的模樣說道：“師傅一定會找到辦法治好你的。”
杜春也同樣搖著頭說道：“我隻想被師姐抱著，死在師姐溫暖的懷裏。”
青水眼角露出淚水，她擔心了這麽久的事最後還是發生了，她緊緊的抱住杜春，努力忍住是自己的眼淚不掉下來。
杜春笑了笑說道：“師姐，答應我，別去找青木報仇。”
青水紅著眼搖了搖頭，說道：“如果你死了，我和她便也隻能活一人。”
杜春苦笑道：“可你打不過她呀！”
青水笑道：“可那有什麽關係。”
杜春搖頭說道：“我隻有為一的一個願望，師姐也不遠答應嗎？”
青水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會答應。
杜春突然掙脫出青水的懷抱，看著清楚眼裏充滿著怨氣。
“為什麽，你連我這麽一個小小的要求都做不到。”
青水說的：“如果是別的任何事我都可以答應你，但唯有這件，而且我相信師妹你是不會死的，你也不要太過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