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路徑
幾個會飛的僵屍與金龍對峙。
……
“吼！吼！吼！吼！吼！”一連五聲。
金龍身上散發出劇烈的光芒，周圍僵屍被光芒所照立刻化作一陣青煙消散的幹幹淨淨。
光芒過後整個夏城的僵屍都消失的無影無蹤，而金龍一身金光也消失不見，變成了一條徹徹底底的黃龍。
“吾終於懂了！”龍口出人言，顯得激動。
“褪去金身才可稱帝！吾乃是第五方天靈，皇帝！”
一聲皇帝，天地忽然震動起來。
忽然天空中間裂出一個口子，一道金光泄下，籠罩在黃龍身上。
熟悉之後黃龍的身影漸漸虛無，直到最後化作一片金光消散。
然而原地卻出現了一個中年男子，男子無比威嚴，見了就不由自主的想要下跪。
四方突然傳出騷動，四隻神獸同時現身，神夏各地萬獸朝拜。
這是神獸第一次真正降臨。
四大神獸齊聲喊道：“拜見皇帝。”
皇帝睜開雙目，金光一泄千裏。
淩空而行，走向東方。
天空中突然響起一陣轟鳴，每個人耳朵裏都能聽見一個聲音。
“陰間有序，天地有條。”
停頓許久，繼續道：“條、序歸位。”
同時皇帝渾身散發出無比強烈的光芒。
天空，仿佛有無數的鏈條抽動，互相交叉編製著什麽。
同時正南方，一道白光從地而起，直通天際。
大地如墨似鬥，纖陌交錯，白光不斷交織。
皇帝喊道：“僵屍一族，當生於九幽，行與混沌，無根無萍，永世徘徊。”
聲音落下，無數的鏈條從天降，卷子一個僵屍就朝天空飛去。
而底下，也有手伸出地麵將僵屍拉於地下深處。
許久過後，天地沉寂，皇帝走下天空來到地麵。
神夏之亂才平息下來。
四大神獸齊聲鳴賀，然後消失不見。
皇帝朝著皇宮走去。
……
將詞若有所思的看向南域，剛剛南域發生的一切，所有人都能夠清晰的感知到。
“那是上古的皇帝？”將詞疑惑，心裏想著十有八九就是了。
“所以僵屍都被削沒了？”將冰心問道。
將詞搖了搖頭，看向天空，似乎天空中多了些什麽東西，讓他感到很不舒適。
莫榮也有類似的感覺，和將詞對視一眼，默默的點了點頭。
“究竟是怎麽回事？”
陰間有序，天地有條。
“那句話應該出自古經，很久遠的事情了。”莫榮說道。
將詞點頭說道：“我們還是繼續朝著北域去吧！總感覺心裏有些不踏實。”
莫榮點了點頭，同意道：“我是也，似乎天地出現了變化，但說不上來。”
“嗯！”將冰心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
“青女，我醒了！”威嚴的男人從一片廢墟裏蘇醒，看著熟悉的場景如此說道。然後他爬起身朝著某一個方向緩緩走去。
“還記得曾經說的那句話，若九幽不幹，誓不回頭，如今九幽終於幹了！”男人大笑道。
“這天下！我回來了！”男人笑著。
……
“快逃！”夏齊從床上爬起來，大喊道。
門外守夜的兵士連忙走進來查看情況，隻見夏齊一臉驚恐。
穿好衣服後夏齊連夜帶人離開了西域，朝著北域而去。
不久前他做了一個夢，一個很可怖的夢。
現在他必須去北域見一個人。
……
“天道昭昭，你說我射這一箭能射中誰？”白衣男子笑道，手中已經拉開了弓箭，箭身泛著炙熱的白芒。
一旁的黑衣男子搖頭笑道：“不知。”
咻！
一道白光轉眼間飛向遠方。
……
“山精？”老鼠一臉膽寒的躲在山精身後。
山精臉上露出恐懼的表情，眼前這個人是……
冰冷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來，說道：“我要殺了這世上所有的人。”
山精低下了頭。
“人都是騙子！”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山精顫抖著點了點頭，然後抑製著心中的恐懼，帶著女子離開。
……
將詞這邊，一馬平川的平原過了，居然出現了一座城池。
這是眾人沒想到的，城池很大，於夏城有的一比。隻是神夏的人從來不知北域還有這麽大的城池？從沒有聽人說過。
將詞突然冒出一個想法，周叔會不會在這裏麵。
將詞覺得極有可能。
等到將詞他們的馬車停下，一隊人馬除了城。
“來者何人？”武將的聲音，帶著一絲威脅。
將詞走了出來，對那名武將說道：“我們是來避難的。”
武將疑惑問道：“神夏之人？”
將詞道：“正是。”
武將點了點頭，隨後吩咐後麵的兵士放開了一條路。
將詞他們的馬車這才得意進城。
進城之後，城內的景象引得眾人驚異。
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市井繁華。
這那裏是偏遠偏僻之地！
這時，將雨馨突然拽著將詞的衣服說道：“此地有異。”
將詞這才警惕起來，仔細的觀察。
許久，老頭來了一句：“他們都是活死人。”
將詞詫異，活死人？
老頭沒有解釋。
將雨馨則說道：“就是不死的人，隻不過他們會不斷重複昨天做的事情。”
將詞疑惑，看向將雨馨問道：“你聽得到那個糟老頭子講話？”
將雨馨眉毛一條，看了眼那個老頭，臉色頓時拉了下來，然後就不上了嘴。
將詞笑了笑，然後打量起周圍的人物。
“這裏的每個人活的都很開心！”將詞說道，從這些人臉上的笑容來看，似乎他們的幸福是由心底而生。
這時將雨馨又說話了：“這座城夜裏一切的生靈都會死去，第二天又活過來。”
將詞一愣，停下腳步。
如果是這樣，那他們進來豈不是……自投羅網？
將雨馨笑了笑，說道：“你為啥不問我是怎麽知道的呢？”
將詞想了想，對呀！將雨馨是怎麽知道的？
看著將詞迷茫的眼神，將雨馨笑道：“因為我們已經滯留在這裏快一個月了，我也是剛剛才感覺到。”
將詞愣在原地，再次看向周圍，眼裏果然出現了不同的畫麵。
隻不過那些更像是幻覺。
“你能確定？”剛剛明明是一路走進城池，怎麽可能已經在這裏循環了一個月，將詞有些不信。
將雨馨看向老頭說道：“問他。”
將詞看向老頭，老頭說道：“少年郎，你都不知道你死的時候有多慘。”
“額！”將詞心中有些相信了他們的話，畢竟他們不是普通人。
看了看身後的眾人，將詞決定還是先出城好了。
然而這時老頭的聲音傳來，說道：“沒用的，不管走多遠，明天一早你們還是會進城。”
“那怎麽辦？”將詞問道。
老頭說道：“想辦法對抗這裏的命運，打破活死人的詛咒就可以出去。”
“活死人的詛咒。”將詞問道。
老頭說道：“想傳活死人招惹了死神，死神為了懲罰他們，所以對這座城施加了詛咒，每到月夜它都會現身收割城中的生靈。”
將詞問道：“死神很厲害嗎？”
老頭睹了一眼將詞說道：“死神他是一種秩序，不是東西。你無法比較。”
將詞詫異，有些聽不懂老頭的話。
老頭搖了搖頭，他從第一次開始就一直才提醒將詞，但將詞始終悟不到，無法打破這個詛咒。
老頭無奈道：“少年郎，你慢慢琢磨吧！”
將詞眉頭微皺，想了想又問道：“如何打破詛咒？”
老頭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不過你可以在死神來臨前先屠殺所有人，也行就管用。”
將詞一愣，隨後陷入糾結。
“沒有別的辦法嗎？”
老頭搖了搖頭。
將詞陷入沉默。
……
就在將詞準備動手的前一刻，死神降臨了。
一陣黑風刮過整座城，所有生靈在此刻紛紛到底死去。將詞也不列外，他根本無力抵擋。
……
將詞站在城門口，總覺得有一絲莫名的熟悉。
似乎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老頭對將雨馨說道：“一年了呀！哎！”
將雨馨疑惑的看了眼老頭，問道：“一年了嗎？我怎麽才覺得一個月？”
老頭搖了搖頭，這小丫頭不行，根本察覺不到。
將詞某名奇妙的走進城中，四處都透露著一股熟悉的氣息。
將詞眉頭皺得很緊。
老頭和將雨馨這次都沒有和將詞說什麽。
一直到夜晚降臨，黑風拂過，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將詞一如既往的感到熟悉。
那種感覺就像是曾經來過，而且還住了很長的時間。
城門的那個將領！似乎認識很久了。
“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
將詞心中莫名的升起一絲煩躁。
老頭見狀暗道：“有戲！”
……
“第二年了！”老頭如是說道。
將雨馨一臉不解，問道：“這麽久了嗎？”
將詞不耐煩的看著這座城，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怒意。
當守城將領出現的時候，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將詞的怒意爆發了。
殺氣席娟整座城池。
一劍下去，全城死傷一半。
緊接著將詞又時一劍，這時全城都被摧毀。
老頭滿意的點了點頭。
看向天空，仿佛有一層透明的罩子破碎了一半。
莫榮奇怪的看著將詞問道：“相公你怎麽了？”
將詞搖了搖頭，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說道：“看見此地心中莫名的生氣，隻想一劍斬了。”
莫榮一臉不解，現在將詞的表情稍稍恢複了過來，不再像剛剛那般嚇人。
“那現在我們去哪裏？”莫榮問道。
將詞說道：“繼續向北走吧！”
此刻他感到天空中那種令人不悅的東西越來越多。
他看了眼天空，走著頭隨後又朝著北方走去。
……
“兄弟。”夏齊站在霸下的廢墟中央喊道。
這裏到如今已經成了一片死地，無人居住。除了中間的一條路外，到處都是一片廢墟，野草重生。
“你終於來了！”一個年暮的老人突然出現在夏齊身後。
夏齊驚訝的轉過身，看著這個老人，嘴吃驚的大張。
老人自嘲的笑了笑，說道：“我還是失敗了。”
夏齊眼含淚，搖了搖頭。
“大哥沒錯。”
老人搖了搖頭歎道：“弱便是錯。”
夏齊失落的看著老人。
老人問道：“夏家算是徹底完了，神夏也要完了。”
夏齊突然激動的問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呐！”
老人指向北方，說道：“去，找到將詞，說動將詞幫助你。”
夏齊一愣，看著老人問道：“你呢？”
老人搖頭說道：“塵歸塵，土歸土。”
夏齊一愣，直接癱坐在地上。
老人說道：“將詞是我女婿，一定會幫你的。隻是他還在執著於複活夏天啊。”
夏齊呆呆地看著地上，心裏不知在想些什麽。
老人又問道：“夏啟明呢？”
夏齊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
“據說黃龍歸位的時候，夏啟明就不見了。”
老人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思考著什麽，最後歎道：“後人隻有後人福。”
許久，夏齊站了起來，看向北方。
“此事真的能成？”
老人說道：“若不成，人間絕滅。”
夏齊深深的看了眼老人，然後再次騎馬走向北方。
臨走時對老人說道：“等我回來。”
老人笑著點了點頭，看著夏齊的背影離開。
夏齊離開後，老人獨自一人坐在滿是荒草的廢墟裏。看著四周的風景，心中突然又生出了無限的感慨。
“若是一切能重來，該多好？夏天的說的，哎！”
……
將詞感受著莫名的威壓，對天空越加反感。
就差對著天空劈砍了。
莫榮忽然問道：“相公，你有沒有覺得這裏似乎沒有盡頭？”
他們已經不知走了多久，前方好像是無邊無際一般。
將詞點了點頭，心中突然回想起了陰間，那個沙漠。
這裏的草原卻給了他沙漠裏的那種感覺。
有點不安，和心慌。
而這時莫山突然走了出來，說道：“聽說北域之北有一海，名為北冥，不知是不是真的？”
“海？”將詞似乎也曾聽說過。
莫榮突然想到了什麽，連忙說道：“這麽說，北域的挨著一片大海，和妖界一樣？”
莫山說道：“妖界的東海，北域的北冥，南域的南海，西域的西海。不過那也隻是傳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