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踹你下床
“吃飯吧。”厲老夫人聲音有些微冷,染上一抹厲色。
便沒人再敢出聲了。
一餐吃得倒是蠻和諧的。
晚餐過戶,原本簿寵兒還想跟厲老夫人聊一會的,卻被厲老夫人給趕回房間了。
簿寵兒:“……”
奶奶,您腫麽不撩我了?
不愛我了嗎?
嘟了嘟小嘴,簿寵兒跟著厲肆爵回房了。
然後,她拿了睡衣出來,“那個,我先進去洗漱了。”
厲肆爵坐在沙發上,捧著筆記本電腦開始忙碌,看都沒看簿寵兒一眼,淡淡地“嗯”了一聲。
簿寵兒呼出了一口氣,又看了眼厲肆爵,轉身進了衛生間,並將門反鎖上。
雖然厲肆爵是個gay,但萬一看到自己,他直了呢?
凡事都有可能,所以還是鎖上比較保險。
然後,簿寵兒就開始洗漱,又吹幹了頭發,穿上睡衣,出去了。
一向安靜的房間裏突然多了一個人,厲肆爵很不習慣,也不是很喜歡,聽到簿寵兒的聲音,
他蹙了蹙眉,視線落到過去。
簿寵兒剛洗完澡,精致絕美的小臉上粉黛未施,卻更顯得俏麗精美。
那一刻,厲肆爵的腦海裏冒出了十個字: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簿寵兒絕對配得上這四個字。
但下一刻,厲肆爵便慵懶地收回了自己的視線,緩緩起身,越過簿寵兒進了衛生間。
簿寵兒剛才還好一陣緊張呢,畢竟是第一次跟男人同房。
但看到厲肆爵冷漠的模樣,簿寵兒也鬆了一口氣。
四下環望了一圈,簿寵兒拿著手機在沙發上坐下,開始玩手機。
一直到厲肆爵從衛生間出來,簿寵兒才站起身。
厲肆爵穿著一件墨藍色絲綢之地的睡袍,整個人看上去慵懶又性感,暴露在空氣之中的大片胸肌,更是令人心馳蕩漾。
他的頭發沒有吹,是半幹的,在璀璨的燈光下,散發著光芒。
這男人,好看到令人心驚。
簿寵兒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小心髒噗噗直跳。
可是,這麽好看的男人,是個gay。
果然,長得好看的男人,都有男朋友了。
簿寵兒感到一陣可惜,搖了搖頭才上前問道,“那個,我在哪睡啊?”
“那。”厲肆爵指著臥室裏唯一的一張大床,淡淡地開口。
“……”簿寵兒驚訝地張大了小嘴,“What?怎麽又要睡在一張床上了?”
“我什麽時候說不睡在一張床上了?”厲肆爵居高臨下地看著簿寵兒,“我的房間,奶奶經常說進就進,你覺得奶奶進來看都我們分床睡,你能解釋得清楚?”
“可是……”簿寵兒還想說些什麽,下一秒聲音便戛然而止。
因為厲肆爵不知道發了什麽風,忽的握住她的雙肩,一路把她按到床上,他整個人也壓了下來。
那一刻,簿寵兒的呼吸和心跳都沒有了,撐大雙眸看著身上的男人,連掙紮都忘記了。
厲肆爵濃眉緊蹙,微微側頭,餘光落到了門口處。
薄唇輕勾,他無聲一笑,甚至能想象得出奶奶此刻偷聽的姿勢,一定是趴在門上的。
隨即,他又看向簿寵兒,卻在對上了拿上燦若星海的眸子時,俊顏微微一紅。
默了默,他才說道,“奶奶在外麵偷聽。”
簿寵兒輕哼,拿奶奶當借口?
不過金主兒發話了,簿寵兒也隻能先乖乖的閉上了嘴。
隻是離的近了,男人身上好聞的氣味便傳了過來,厲肆爵微一低頭,就見她目光癡迷的望著自己,頓時就黑了臉。
幽眸瞬間冰冷,“簿寵兒,你忘了合同上最重要的一條?”
“啊,什麽?”
簿寵兒還想著他用的什麽香水,一時間也沒注意男人臉上已經陰雲密布。
厲肆爵恨不得掐死她才好,咬了牙,極低道:“你敢愛上我,就準備賠我一億違約金!”
What?
是她出現幻聽了嗎?
簿寵兒樂了,戳戳他堅硬的胸肌,“小肆兒,我明天送你麵鏡子吧。”
這麽自戀,也該是讓他好好清醒一番了。
幽眸有一瞬間的是怔忡,並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但簿寵兒扭扭身子,故意揚著嗓子,哎喲叫喚了一聲,“肆啊,你輕一點,人家疼!”
房外偷聽的厲老夫人瞬間眉開眼笑,又有些埋怨厲肆爵,知道他熬了這麽多年,有個媳婦就忍不住猴急了,但好歹也悠著點,別把她的孫媳婦給折騰壞了啊?
房裏的厲肆爵已經臉黑如墨,什麽鬼?
簿寵兒躺在他身下,滿眼無辜,卻又笑的古靈精怪。
“肆啊,你輕一點,叫人家聽見了多不好?”
“哎呀,別碰……嗯……!”
曖昧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出來,厲老太太心滿意足的聽了幾耳,也就識趣的走了。
照這個節奏發展下去,明年這個時候,她就該抱曾孫兒了啊。
聽得房外有極輕的腳步聲離開,簿寵兒瞬間翻臉,一把就推開了身上的厲肆爵,厲肆爵愣了下,她居然還敢嫌棄自己?
簿寵兒才不管他怎麽想,哼哼兩聲,“下次再敢突然襲擊我,你得付我出場費!”
“那你的意思是,我跟你打過招呼之後,就可以了?”
“胡說!那也得征求我的同意!”
“但你的意見,一向對我構不成建議。”
厲肆爵站起身,頎長身軀將她籠罩在陰影裏,眸光冰冷。
簿寵兒咕咚咽了下口水,下意識的往後挪了挪,警惕的盯著他,“你想幹嘛?”
這個混蛋,莫非還想霸王硬上弓不成?
男人似看穿了她眼裏的意思,上下打量了眼,幽眸裏勾起嘲諷,“你想的美。”
“你!”
簿寵兒氣的一下跳了起來,這個混蛋!毒舌男!
但沒等她張牙舞爪的上手,厲肆爵已經留下兩聲冷笑,大步進淋浴間去了。
他還不信,治不了這個小東西了?
簿寵兒氣鼓鼓的瞪著眼睛,像是小青蛙,就差呱呱呱的罵人了。
好在厲老夫人探過一回後,也沒再來偷聽。
倒是一夜好眠。
清晨時分,朝陽未升,晨風輕拂著窗簾,一室靜謐。
陡然間卻響起聲尖叫,劃破了寧靜的晨曦。
簿寵兒抱著被子,憤憤的盯著地上臉色黑沉的厲肆爵,“色狼!”
說好各睡一邊的,他居然敢越界?
厲肆爵臉皮緊繃,薄唇已然抿成一條極度不悅的直線,這個聒噪女人,分明就是她趁機占了自己便宜,還敢嗷嗷亂叫?
他厲肆爵被女人踹下床,還是人生第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