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叛神的墮落天使 25

  自己也找了一件差不多同色係的鬥篷換上。


  “多少錢呢？”唐昭昭詢問著老板，打開自己的小包包.

  低頭看進去，裏麵赫然是她精心收集出來的漂亮的鵝卵石們和之前在鎮上虜來的寶貝。


  唐昭昭：“……”完蛋。


  “要五塊銅幣，這個少年的算是我們送給他的。”


  來到這個世界後不知道是不是體質設定，唐昭昭總是會被這些亮晶晶的東西吸引，好像是龍族的純天然本能，但是……用自己屬於人類的理智想一想，這些不是石頭嗎！

  唐昭昭又把少年的臉蓋緊了一些，翻了半天挑出五顆鵝卵石，臉色僵了又僵。


  “那個……我可以用這些跟你交換嗎？”她說著，有些尷尬的想把自己的石頭從小包包裏拿出來，卻被少年按住了手。


  唐昭昭抬起頭不解的看向少年，後者正微笑著看著她，“我來吧，不能讓女孩子出錢。”


  少年不知從哪拿出了一塊晶瑩冰藍的寶石碎片，在店主驚訝的表情下放到了桌子上，“不知道這個可以做交換嗎？”


  偏遠的小鎮，幾乎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剔透色澤的寶石，他們認定了卡利卡亞一定是什麽稀有血統的貴族，立馬變得更加熱情。


  唐昭昭看著那個亮晶晶的藍色寶石，忍不住伸手，卻被少年默默的避開。


  熱情的店主們震驚於少年的大手筆，一直搖著手說自己的鬥篷並配不上這麽高級的寶石，可少年始終表示沒關係。


  臨行前，少年詢問店主這附近有沒有港口可以到大陸的另一側。


  店主們向他指明了一條方向，可言行間卻很猶豫，“港口通向的是地方連接中土世界，那裏很危險，你們確定要去嗎？”


  少年沒有多透露，隻是禮貌地跟他們道別。


  在那兩個少年少女離開後，夫婦圍繞著那顆寶石目不轉睛。


  忽然，男人發出了一聲疑惑的鼻音。


  “怎麽了？”老板娘抬起頭，看到裁縫正在揉眼睛。


  他放下手，又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寶石，表情困惑，“我剛剛好像看到這顆寶石裏麵有什麽東西，黑色的，”


  老板娘拿起那顆晶瑩剔透的寶石對著蠟燭看了看，又放了回去，“你看花眼了吧？”


  “沒有嗎？”男人對著寶石看了又看，困惑道，“大概吧？”


  ……


  港口夜間並不開放，唐昭昭和卡利卡亞隻能先進入城市，找一個旅館住下。


  這座遠離黑暗森林的城市遠比唐昭昭之前去過的小鎮要大得多。


  城市的人們顯然都是至高神忠誠的信徒，遍布教堂和做禮拜彌撒的地方，人們胸前掛著十字架，虔誠信仰著神。


  無數貴族乘坐者刻有家族徽章的豪華馬車，遊走在街上，寬大的冒鵬和繁複的裙擺昭示著他們尊貴的身份，貴族們帶著純白的手套為教廷貢獻著財富的支持。


  小鎮上每隔幾步就有神和天使的塑像。


  寬闊的廣場上鋪著光滑潔白的大理石板，周遭都是高大古典的建築，廣場正中的噴泉環抱著一群潔白神聖的雕像，來自皇都的雕塑家把這些它們雕刻得栩栩如生，張開翅膀的天使恭敬的環繞著麵容沐浴在聖光之下，讓人不敢直視的神。


  大片白鴿落在噴泉周圍，偶爾掉落的純白羽毛仿佛是中央那些雕塑活了過來。


  大家喜愛穿白色，連那些可愛年輕的少女都是穿著粉白相間的衣服，唐昭昭和卡利卡亞這兩個身著褐色鬥篷的人在人群中反而中間顯得怪異。


  時不時有路過的人好奇的看向卡利卡亞，然後再也移不開眼睛，唐昭昭檢查了一下，把他的鬥篷上的帽兜拉得更緊。


  卡利卡亞停在廣場上，對著噴泉中央最高的那座雕塑出神。


  唐昭昭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是隻長發的六翼天使，頭上戴著桂枝花冠，手持細劍，長睫微垂，眉眼慈憐。


  它在雕塑群中居於高位，僅次於最中間的至高神像。


  “那是誰？”唐昭昭好奇的問。


  “不像。”他答非所問。


  良久之後，少年收回視線，繞開這些雕塑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修女和牧師們正在為排隊的人群發放食物，這些流民大多數從遙遠的奧古拉斯帝國趕來，那裏現在瘟疫橫生，情況嚴重。


  流民們還能從修女手上領取一小杯聖水。


  那小小的一杯聖水被他們珍寶一般捧在手心，生怕灑一點到外麵。


  他們都是神最忠誠的信徒，在這座城市裏，沒有人不信仰神。


  唐昭昭一臉新奇的跟著卡利卡亞走，偶爾駐足，為防被跟丟，少年不得不讓小龍牽著自己的袖子。


  忽然被撞了一下，是幾個剛領了食物的流民。


  那幾個人連忙道歉，看樣子是著急趕路，唐昭昭沒有在意，很快就被別的東西吸引注意力。


  卡利卡亞留意到了鍾樓上的時鍾。


  他停下了腳步，銀色的眼眸遠遠地落在空氣中的某處，露出了頭疼的神色。


  “怎麽了？”唐昭昭探出頭。


  少年靜默片刻，嘴唇彎出一個溫和的弧度，“你在這裏稍等我一下，我很快回來。”


  “哦。”有什麽事不能帶著她一起？唐昭昭點頭，“好的呀。”


  廣場上的落地鍾樓顯示著時間即將到一天當中太陽升起的最高點，到那個時候，日光將正好穿過教堂的大門，落在最裏麵供奉的神像上，讓整個教堂沐浴到神的光輝。


  到那個時候，所有光芒灑過的地方，都將成為神的眼睛，是祂凝視大地的時刻。


  卡利卡亞需要在這個時間內完全隱匿在黑暗中。


  在這個時候被碰瓷，真是不巧。


  看小龍準備返回廣場的樣子，少年拉住她，聲線一如既往的溫柔，“我有些口渴，你能去幫我取一些水來嗎？”


  他指向陰影處的水井，露出迷人的笑容，“那裏就可以。”


  唐昭昭點點頭。


  等她過去之後，少年眸色沉沉，霎時間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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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個穿著落魄的男人勾肩搭背走到了沒有人的小巷後，伸手從腰間拿出了幾個口袋，每個都形狀各異。


  是在不同人身上偷來的，他們整日遊蕩在這座城市裏，假借流民的身份做扒手和飛賊。


  其中一個男人打開了上麵貼著各式各樣花草標本的布包，沉甸甸的托在手裏好像很有分量，結果打開布包後，發現裏麵隻有各色鵝卵石。


  男人頓時罵罵咧咧，隨手一揚，鵝卵石便劈裏啪啦掉了一地。


  “怎麽隻有一堆破石頭？倒黴遇到了窮光蛋！”


  卡利卡亞：誰雕的我，一點都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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