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他怎麽敢!
葉聽唇角微翹,有些想笑。
她是真的不太喜歡無理取鬧。
現在的時間,傅霆予應該也要到英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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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華私人飛機停在傾城莊園的大綠茵場中間,螺旋槳由快轉慢,帶起的風漸小。
艙門打開,傅霆予匆匆跳了下來,渾身帶著瘮人的煞氣,高大英俊的男人帶著十幾個保鏢湧進傅寒凜的主堡。
他冷沉著一張俊臉,穿著風衣,走路帶風。
一行人湧進主堡的時候,莊園護衛隊就已經出動了,響起預警鳴笛,硝煙一觸即發。
護衛隊的人同以傅霆予為首的人兩相對峙,空氣中彌漫著緊張感。
“傅寒凜,出來見我!”
傅霆予微掀眼皮,抬頭盯著大廳右方的監控器,他知道,傅寒凜肯定在看。
他甚至也清楚,傅寒凜知道他想做些什麽。
這一次來,傅霆予很匆忙,根本來不及部署,隻帶了十幾個精英保鏢一起來,同傅寒凜一對比,可以說毫無勝算。
可是傅霆予無法壓下心中的那股火氣,傷他的人,在他的頭上點火,他若不再反抗,傅寒凜或許還想繼續控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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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寒凜正抿了一口紅茶,理查德拿著手機連接實時監控,正在給傅寒凜展示。
英俊的男人深邃的眼眸輕轉,笑了笑,笑他這個兒子的無知。
一旦踏進傾城莊園,那傅霆予就必輸無疑,這裏是傅寒凜的絕對領域!
他會讓不聽話的小崽子經受無止境的痛苦,摧毀他的理智,這才能方便他的計劃實施。
傅寒凜動作優雅地放下茶杯,杯勺碰撞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他輕笑了聲。
“逗逗他,關鍵的時候,可以直接打暈,我要讓他成為我的傀儡。”
理查德收回手機,謙卑躬腰,應了一聲:“是。”
“那麽在打暈少主之後,是否要立刻進行手術移植?”
“當然。”傅寒凜雙手交叉於腿上,遠眺露台外的風光。
他要的,是完完全全的控製。
傅霆予,多少是有些不聽話了。
“好的,我立刻去辦。”
理查德拉開門,乘坐電梯去了一樓主廳。
一路下去,他就在想,或許少主徹底臣服家主之後,所有的事情都會好過許多。
理查德歎了口氣,如今家主想用在少主大腦中移植神經芯片達到控製人的方法,危險性實在太大。
如果傅霆予一不小心沒挺過去,那就沒命了啊。
兩人的爭鬥由來已久,葉聽隻是一個爆發點,兩人總得有一次正麵交鋒。
叮的一聲響,電梯直達一樓。
理查德歎了口氣,在電梯門打開前調整好了表情,這才走出去。
兩邊的人已經打了起來,傅霆予太過擔心葉聽,根本耐不住性子。
理查德見狀,搖了搖頭,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傅霆予現在還不是傅寒凜的對手。
可歎。
“少主,您回來了。”
理查德出聲,站在沒被波及到的電梯口說了一聲話。
聲音不大,但傅霆予敏銳地捕捉到了。
他一腳踢開朝他襲來的一個人,站直身子,回視理查德。
“他在哪?”
傅霆予身上的那股野性,讓理查德高看了幾眼,和傅寒凜當麵的那股衝勁幾乎一模一樣。
他心想,如果這兩人不這麽仇視對方的話,或許很多事都要好解決許多。
“家主不會見您的。”
傅霆予狹長的眸子眯起,他握緊了拳,咬牙,好一個不見!
抓了他的人,來了之後,就當縮頭烏龜嗎?
“聽聽在哪裏?”
理查德抬眸,推了推戴著的眼鏡,一副精明相。
“葉小姐傷得很重,正在醫療站內做手術。”
什麽?!
那一刻,傅霆予覺得自己的男孩停止了想法,他是說聽聽在做手術。
究竟是傷得多重,才會被送去做手術啊。
傅寒凜,他怎麽敢!
傅霆予碧藍的眸子泛著紅色,聲音冷冽:“給我打,將所有人的手都給我打斷!”
一旦想到葉聽被鞭子抽打的畫麵,傅霆予就有些呼吸困難。
他放在心尖上寵著的人,這些人是怎麽敢下手的啊。
他絕不放過一個傷害葉聽的人,他要他們統統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理查德後退了兩步,抵在電梯前,剛剛傅霆予那個眼神,他毫不懷疑他想殺了他!
關於他說的葉聽重傷一事,不過是信口胡謅,用來哄騙傅霆予上當的把戲罷了。
雖然目的達到了,但是好像這樣的傅霆予更難控製了。
他抿唇,“少主,您不想先去看看葉小姐嗎?”
理查德的目的,就是要讓傅霆予去醫療站,在那裏對他適應神經芯片移植。
傅霆予自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幾步上前,將理查德挾持。
他的聲音依舊冷冰冰的:“讓他們停下,帶我去醫療站!”
“都停下。”
理查德十分冷靜淡定的吩咐,這樣被人挾持的事情他遇見過不少百次,早已淡定如鬆。
傅霆予也清楚,能跟在傅寒凜身邊這麽多年,理查德自然有過人之處。
他這麽冷靜,他並不懷疑,不冷靜才該懷疑呢。
“少主,醫療站就在偏堡的西北方向,您應該能找到。”
“嗯?你這是在指揮我?理查德主事,別忘記了,你在被挾持!”
傅霆予收了收匕首,鋒利的刀鋒割出一條血痕,理查德的脖頸隱隱滲出血來。
“少主,這是在傾城莊園,您應該清楚,您無法與家主對抗,還是別做傻事了,放了我。”
理查德在試圖降低傅霆予對他的戒備心,他手摸到兜中的液體管上,心裏有了個底。
傅霆予想見葉聽心切,他的聲音帶點氣喘:“別說廢話了,帶路!”
主堡門口就停放了一輛車,傅霆予緊抓著理查德做人質,衝破了莊園護衛隊的包圍,駕車離開。
理查德成了司機,他盡職盡責地將傅霆予帶到了莊園醫療站。
傅霆予抓著理查德的領子下了車,一路往手術室奔去。
在奔跑的過程中,他突然發覺腹部有些針戳的疼痛,低頭一看,理查德手裏握著個針筒,正在往他身體裏注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