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懸賞金,一億
喬翰目光一暗,照著吩咐將花扔出門外,在特定的時間,這間房會有專人打掃。
他返回來,走到房間一角,點燃了熏香。
“少爺,您是在為少夫人的安全憂心嗎?”
傅霆予自然是為此憂心的。
他不可能時時刻刻都跟在葉聽的身邊,沒法為她擋掉所有的傷害。
“吞噬這件事,刻不容緩,需要盡快解決。”
對方可是Z城的殺人王,以血謀生的人,整個賞金獵人聯盟,能夠與之匹敵抗衡的也沒有幾個人。
“是要進行懸賞嗎?”
傅霆予搖搖高腳杯,偏頭看他,側臉深邃立體。
他唇間溢出一聲笑,“懸賞金,一億!”
這無疑是一個天價,也是賞金獵人自成立以來懸賞金額最大的一個單子。
“抓活的,我要親自審問他。”
喬翰愣了愣,回過神來領命下去。
這個單子一掛出來,就惹來了不少紅眼,在專門的賞金論壇裏炸開了鍋。
“吞噬是誰?竟然懸賞這麽高的價。”
“最近窮了,但是看了看任務難度,好吧,是我不配,我先找個地兒哭去。”
“確定要活的?這可是鼎鼎大名的Z城殺人王吞噬,不兩敗俱傷就不錯了。”
“是我孤陋寡聞了?近些年才加入的賞金獵人聯盟,有仁兄能科普一下嗎?”
這個回複一出,無數人爭先恐後地湧出來,勢必要讓小新人們明白這個吞噬究竟為啥這麽惡名遠揚。
“那是一個平常的一天,從Z城東郊精神病院裏跑出來一個壯漢,身上被畫滿了奇奇怪怪的古老圖騰,見人就殺,細數下來足有百餘人,最後被生擒抓獲,所有人都認為事情算是結束了,但是……”
故事到了高 潮,這可倒好,提起胃口不帶給人填的。
“但是什麽?有老兄能說一兩句不。”
過了半響,講故事的那位老兄罵罵咧咧地發過來一張截圖,配上了“媽的,全是限製詞”的大紅字樣。
新人們看了圖片後仔細一琢磨,最後的結果就是吞噬不知用了什麽方法,越獄成功,代價是整座監獄都起了大火。
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了,但是不到半年,他竟然又蹦噠了出來,還高調宣稱要進VC勝利信息基地。
結果因為他過往的血腥經曆,被VC勝利的掌權人狠狠地奚落了一番,夾著尾巴隱遁了。
誰知,他現在又重出江湖了。
看樣子,還惹到了不該惹的大人物。
一億懸賞金,的確讓人動心。
喬翰發布了懸賞貼以後,就等著接單私信。
這些人,雖然個個都算是人中龍鳳,有自己的一套法子,但對方畢竟是吞噬,接單還是要慎重點的。
否則到時候賠了夫人又折兵,那就得不償失了。
私信他的人不下數十個,但是真正引起喬翰注意力的是一個代號未知的家夥。
據他所知,這個未知一直霸占著賞金獵人金榜的第一名。
但是兩年前突然就隱遁了蹤跡,不再接單,對外宣稱要環遊世界。
傅霆予一直都想要扒出這金榜第一是誰,如今終於有了機會。
在給傅霆予看過私信之後,他當即決定要將這些人召集起來,未知嗎?以後就要變成已知了。
傅霆予薄唇微掀,道:“去,將這些人都集合在一起,尤其是未知。”
喬翰彎腰,“是,少爺。”
“對了,少爺,上次您去英國時,重創了X精英殺手國際訓練營,他們派出了頂尖殺手X來追蹤你,雖然我們來了江城,但是X也不能不防。”
男人將高腳杯放在歐式小桌櫃上,站了起來。
“他若敢來,就讓他這輩子都留在江城!”
喬翰從骨裏打了個冷顫,這句話代表著什麽,不言而喻。
也足以見得,X是真的將傅霆予惹冒火了。
畢竟,他曾三番四次地接近葉聽,傅霆予眼中又最容不得沙子。
江城奧數訓練營。
葉聽進去了十多分鍾才平複了自己的心情。
謝才一見葉聽身後跟著幾個統一著裝的人,目光複雜地看向她。
“葉聽,你遲到了兩天!奧數大賽一個星期後就會開賽,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謝才穿著一身標準的教練服,手裏抱著厚厚的一大遝試卷,足有十厘米高。
“我的單間在哪?”
謝才迫於葉聽身後那幾個一看就不好惹的工具人的壓力,伸出手指了指右邊一個小房間。
他猶豫了會兒,將試卷遞給葉聽。
“這是曆年的奧數真題,你這個星期內全部做完交給我。”
葉聽剛要伸手去接,身後的人就先她一步接過。
她愣了愣,幹巴巴地憋出一句謝謝。
那人倒是愣了愣,這麽多年還從沒聽過雇主對他們說過謝謝呢。
這在交易的關係中實在難得。
“葉小姐,我們應該做的,請往這邊走。”
接話的人是個大高個,葉聽得仰起頭看他。
她朝著那個單間走去。
空間不大,放了一張書桌套椅和小台燈,還有一張單人床。
她身子嬌小,可睡上去以後還是隻剩下了一點空隙。
她拍了拍床,木板很硬。
葉聽打量了下,接過大高個手中的試卷放到書桌上,對著他道:“你們回去吧,我已經到這裏了,你們的任務也該結束了。”
灼玉離開,他們完全沒了主心骨,也不知道是走還是不走。
大高個看著葉聽,道:“葉小姐,灼玉回來前我們是不能離開你半步的,請理解。”
葉聽眨巴眨巴眼,行吧。
她關上門,躺在床上休息,順帶刷下手機。
逛著逛著突然被一個帖子吸引,懸賞金,一億!
懸賞的還是吞噬那家夥,工程那邊還未結款,她最近還在愁自己到哪裏去搞錢,這不就有人上趕著送錢來了嗎?
天助她也。
葉聽勾起唇角,點開發帖人私信報名,她的名字是未知……
拋開手機,葉聽看著那一大遝試卷,頭痛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搬開椅子,她坐下,儼然一副要奮筆疾書的樣子。
結果才做了沒兩張,就打了好幾個哈欠,意識漸漸模糊。
奇怪,她怎麽會這麽困。
葉聽還沒找出答案,就已沉沉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