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錘煉
後麵，林永沒有再丟石頭，不過看了一會那烏蛇王緩慢的進度後，他幹脆原地盤坐著練起了功來。至於那群小烏蛇，他根本沒放在眼裏，根本不可能傷害到他。而且，這麽久了，那群小烏蛇也隻是停留在原地吐蛇信，並沒有一點要攻上來的意思。
隨著時間過去，林永慢慢地進入了狀態。不知道過了多久，林永突然感覺到了一股窺伺的目光，那目光之中還帶有殺氣。
他緩緩地睜開眼，果然那烏蛇王已經徹底冒頭了，正不懷好意地看著自己。他笑了笑，還是打了聲招呼，“你的情況看上去可不怎麽好啊。”
因為眼前這烏蛇王，雖然看上去和之前差不多。但是林永能看到它身上有的地方鱗片碎裂了，雖然沒有整塊掉下來，但是上麵還留有裂痕。最重要的是，他從烏蛇王的眼神裏看到了一絲疲憊，像是很久沒有休息過一樣。
林永想起了一個成語，疲於奔命。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麽生物，居然追得這烏蛇王連休息都沒時間。當然，絕對不可能是烏蛇王追著對方，要是那樣的話，之前烏蛇王想要冒頭就不用那麽小心翼翼了。
烏蛇王雖然聽不懂他的話，但是能看懂他的笑容，於是嘴巴大張，發出一聲響亮的“嘶嘶”聲。
林永搖了搖頭，“生氣了？生氣了你倒是上來咬我啊。”
那烏蛇王有點意動，身體往前遊動了一點，蛇頭距離林永也近了一點。但是它像是想起了什麽，很快又停下了，繼續用那碩大的紅色的眼睛瞪著林永。
林永看到烏蛇王的表現，心裏了然，肯定是有什麽東西在追著它，甚至離這裏不遠。又或者，對方也有很強的感知手段，或者是聽力之類的。一旦自己和烏蛇王打起來的話，對方就能立刻趕過來。
正是因為這個，所以在林永挑釁的時候，烏蛇王第一時間是想上來殺掉林永。但是，在想起那無形的威脅之後，烏蛇王又硬生生地停住了身體。
林永這時候又說道，“不管是什麽東西在追著你，你可千萬別死了啊。畢竟，你要是死了的話，這烏蛇群怕是得落到對方手裏了，到時候我可不好辦了啊。”
沒錯，林永盯上了這烏蛇群。要是擁有了這烏蛇群的話，他以後可以做很多事，甚至，這整條星河都可以說是由他說了算。而這前提就是，他能把烏蛇王給殺了。要是烏蛇王被其他的什麽東西給殺了的話，要麽烏蛇群會被對方統領，要麽會出現新的烏蛇王，不過那不知道又得要多久了。
而且，以他現在的實力，對付烏蛇王還是有一定的把握的。要是對上那不知名的對手的話，那就難說了，光從對方能逼得這烏蛇王跑路就不簡單。他可不相信隻是什麽簡單的種族克製，要知道，朱雀以烏蛇為食，都沒能讓烏蛇王害怕成這樣。
至於如何擁有烏蛇群的話，他記得當初張神醫說過，手上有烏蛇紋身的人，可以把烏蛇王給殺了，統領烏蛇群，而且這樣一來，也能消除烏蛇的詛咒。他可不想，以後一輩子都不能下水，要是什麽時候要跳水跑路，又或者在水邊遇上敵人的話，到時候很可能被烏蛇群來個前後夾擊，那就很麻煩了。
所以，無論如何，他一定要把這烏蛇王給殺了。想到這裏，他不由得摸了摸手上的烏蛇紋身。那紋身正在一閃一閃地發著紅光，和烏蛇王的紅眼睛遙相呼應，隻是依然沒有什麽溫度。要不是在遇到烏蛇群的時候會發光，他平時都注意不到自己手上的這個紋身。
而感受到林永身上的殺氣，烏蛇王的眼睛也瞪得更大，身上一股殺氣跟著噴湧而出，與林永身上的殺氣形成對立態勢。
兩股殺氣在高空相撞，接著便開始僵持起來，雙方都奈何不了對方。而在相接觸的地方，則是不斷地有風吹出，連帶著周圍的溫度都開始降低。那些圍觀的烏蛇群更是早已受不了了，低著頭瑟瑟發抖。
“有點意思。”林永的嘴角勾起了一個微笑，他以前倒沒想過殺氣還能起到這樣的作用，居然可以直接外放，以達到震懾對方的目的。
畢竟，殺氣可是一種無形的東西，比那玄妙的先天之氣和後天之氣更加難以說得清楚。那兩種氣，起碼還能通過練功或者其他方式來看到以及感受到。殺氣則根本看不見，摸不著，全憑人的感覺。
他以前的眼神冰冷，也足以震懾一些人，但那也隻是看上去冷一點而已，遠遠沒有達到今天晚上這麽好的效果。而且在與烏蛇王的較量中，他才發現殺氣居然隱隱變得可以控製起來，這更讓他高興不已，趁機鍛煉了起來。
隻見他身上的殺氣不斷暴漲，很快便開始超過了對麵的烏蛇王。而與此同時，風眼也開始從僵持的中心位置往烏蛇王的方向推移。
烏蛇王自然也感覺到了，也開始加大自己這邊的氣勢，風眼又開始往回移。
接著，雙方不斷地加大氣勢，風眼開始忽左忽右地移動了起來。當然，這也是看不見的。不過從風拂過水麵造成的漣漪便能窺見一二。
林永在烏蛇王的殺氣重壓下，身上的殺氣在不斷地凝練，同時身體裏的先天之氣和後天之氣也開始自動運轉起來，而且速度越來越快。雖然現在二氣已經合而為一，並且不分彼此，但是依然是可以看得出其中有兩股氣的。而隨著運轉速度的加快，這二氣也在變得更加凝實起來。
在這僵持之中，林永不斷地錘煉自己的二氣和殺氣，還有自己的心靈，可以說是獲得了極大的好處。
相對的，烏蛇王就倒黴了，它本就疲憊不已，此時再一發力，更是加速了體力的消耗，連眼神的紅光都開始變得有些暗淡了。但是，它顯然不想輸，所以依然在咬牙堅持，就連眼睛裏開始流血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