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小魚兒
“哦。”再次從林永口中聽到這消息,小魚兒的眼神黯淡了下去。
“不過,他應該很快就能出來了。”林永又說道。
“不用騙我了,他被判了幾十年,哪有那麽快就能出來。”小魚兒搖了搖頭。
林永也沒再說下去,畢竟現在還沒能實現,說再多也是假的,到時候做到了的話那才是真的。他又問道,“最近,那姓吳的小子還有來騷擾你嗎?還有沒有其他人欺負你?”
小魚兒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搖頭說道,“沒有。”
“姓吳的那邊我已經警告過他們了,估計短時間不會再來找你麻煩。要是還有其他人欺負你的話,你說出來,我趁著現在有時間,一起收拾了。”林永說道。
“謝謝,不過真的沒有了。”小魚兒說道。
“站了這麽久,有點累了,能不能讓我們進去坐坐?”李永昌在一旁開口了。
小魚兒抓著門的手握緊了一下,隨後又說道,“裏麵沒電,還是外麵亮一點。”
“哦,難怪剛才我們敲門你不出來,是不是以為我們是房東過來收租了?”李永昌恍然大悟。
小魚兒默不作聲。
林永直接將李永昌推到一邊,“你還有什麽問題要幫忙的嗎?盡管說,我一定會幫你的。或者,你有沒有什麽話要帶給你爸的?”
小魚兒這才說道,“那就幫我告訴他,我現在過得挺好的,讓他不用擔心。在裏麵的話,一定要注意安全,千萬別再和人打架了。”
林永點了點頭,“嗯,我會轉告他的。”接著,他又看向李永昌,“你身上還有多少錢?”
李永昌把錢包掏了出來,“應該還有幾千塊吧。”
林永一把搶過他的錢包,把裏麵的錢全部拿了出來,遞給小魚兒,“這些錢你先拿著,交了房租,買點好吃的,看你都瘦成這樣了。還有,學一定要上,要是還有人敢欺負你的話,你就告訴他,他會幫你搞定的。”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李永昌。
李永昌還在心疼他的錢,畢竟他現在的錢全部是被小美管著,平時的零花錢根本不多。不過,聽到林永說的話,他還是點了點頭,拍著胸脯說道,“沒錯,有事盡管找我,錢花完的話也和我說一聲就行。”
小魚兒沒有接下林永的錢,“不用了,我還有錢。”
“反正你拿下就是了,這點錢對我們來說不算什麽的。”林永直接將錢塞進了小魚兒手裏。
隨後,李永昌留下了電話號碼之後,便和林永離開了。畢竟,林永現在可沒有手機,也沒辦法隨時過來幫忙。
小魚兒拿著錢,呆呆地站在門口,看著兩人遠去。
這時,旁邊的房門又打開了,那個中年婦女走了出來,“小魚兒,他們沒對你做什麽吧?剛才把我嚇死了,那個人一看就是囚犯來的,我還以為又是那些壞人過來找你麻煩的。你要是再躲一會,他們說不定直接就走了。”
小魚兒搖了搖頭,“他們不是壞人,他們是我爸的朋友。”
“哦,這樣啊。”中年婦女點了點頭。
今天的任務算是完成了,李永昌便開著車送林永回上城區,趁著夜深容易過橋,不然到了早上,車多了的話,烏蛇群不知道又要搞出什麽幺蛾子。而且,林永要是沒能及時回去的話,那就糟糕了。
路上,李永昌奇怪道,“裏麵明明關著燈,又沒有人說話,你怎麽就能肯定她在家呢?”
“你忘記了我的聽力很好嗎?我一開始隻是聽到裏麵有輕微的呼吸聲,但是不能確定就是她。不過,在我提到她爸的時候,我聽到她的呼吸變得急促,那時候我才確定。不過,要是她堅持不出來的話,我也沒辦法了。”
“原來是這樣。”李永昌點了點頭,“不過你怎麽知道她沒去上學?”
“我看見她的身體瘦弱,精神狀態極差,這種狀態顯然是很長時間沒怎麽出門了,怎麽可能是正常上學呢?”林永解釋道。
李永昌點了點頭。
“你有空就幫我過來看看,要是還有人欺負她的話,你就收拾他們。對付那些普通人,應該沒什麽問題吧,我看你剛才在吳家的時候身手也不錯了。”林永又說道。
“那是當然,我的功夫可是一直沒落下過。放心吧,就算你不說,我也會幫忙的。”李永昌笑道。
在過星河大橋的時候,烏蛇群又騷動了一會,不過還是沒來得及。
李永昌一路載著林永往監獄的路上而去,“你這麽快就回去嗎?現在還有時間,要不要再多待會?”其實他想問林永,要不要去看看白琥鸝,隻不過沒有直接說出來。
林永想了一下,“你送我到相遇的地點那裏吧,我還有點事情要做。”
“好。”李永昌應了一聲,不過他想不明白,林永在那裏還有什麽事情要做的。
很快,便到了那裏,林永下了車之後,卻沒有往監獄走,而是往星河走去。
李永昌看得著急,那烏蛇群還在等著林永呢,這不是找死嗎?於是他連忙大聲喊道,“你要做什麽?”
“做個試驗,你別過來,在後麵看著就好了,不然我怕等下你來不及跑。”林永頭也不回地說道。
聽到林永這麽說,李永昌隻好留在車裏,雖然他的功夫現在已經不錯了,不過想起那烏蛇群他還是感到頭皮發麻,尤其是那條超大的烏蛇王。
隨著林永離星河越來越近,星河也像是煮沸的開水一樣開始翻湧起來。他很明白,那是烏蛇往這裏聚集所造成的。
當他走到一定距離的時候,他便不再往前,而是站在星河邊,似乎在等待著什麽東西。
而星河水的翻湧也變得越來越厲害,像是底下有什麽恐怖的東西在搏鬥一樣,又像是下麵有一個無形的漩渦在攪動著。
在某一個瞬間,一切突然歸於平靜,像是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河水繼續緩緩地流淌,往下流去,而先前翻湧的河水像是一場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