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血色擂台
他當時因為受到的打擊過大,加上心裏默認功夫盡失,所以一直沒有查看過。
如果現在體內的氣,依舊還在的話,那就說明他沒有徹底廢掉,還有機會。如果一點氣都沒的話,那就說明是真的廢了,他可能得先想辦法把丹田修複好了,才能再重新練功。但是想要修複丹田的話,那自然得需要很多神奇的藥材,一切等於又回到了原點。
接下來,他閉上眼睛,凝神靜氣,嚐試像以往練功一樣,去感受身體裏的氣。
隻不過,以往隻需要稍微凝聚心神,就能很清晰地感覺到身體的狀況,還有筋脈中氣的運行,現在卻很難感受得到了。
不是他沒感受到氣,而是根本沒辦法像以前一樣直接感受到身體的狀況。他發現,自己閉上眼睛,真的就是閉上眼睛而已,連心神都無法凝聚了。
沒事的,肯定是自己太著急了,慢慢來,肯定可以的。他這樣安慰自己,然後回想自己第一次練功的時候,是怎麽做的。
他在回憶自己第一次時候的那種感覺,希望借著那感覺再來一次,重新和自己的身體進行連接。隻要他能成功一次,那接下來就會好辦很多了。
接下來一整天,他都在回想當初的那種感覺,但是並沒有什麽收獲。他隻記得自己那時候直接一下子就感覺到身體裏的氣了,喜悅多於其他的,並沒有什麽特別的感受,而且也不覺得很困難什麽的。
所以,這是老天讓自己體會一下普通人的痛苦嗎?他倒是知道,如果天賦不夠的話,光是感悟身體這一步,都很難做到。隻不過,他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體會到這種滋味。
一天過去,他毫無所獲,到時間之後又被送回了牢房裏。
牢房裏的人依然和往常一樣安靜,連瘦子也隻是靜靜地躺在床上,並沒有再來打擾他。
他苦思冥想了一天,身體倒不是很累,不過精神上倒是受不了了,於是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接下來的幾天裏,他一直在嚐試和身體進行連接,但是並沒有什麽收獲。
直到有一天晚上,他被送回到牢房裏後,和往常一樣躺在床上休息,其他人則是在聊天吹牛。
突然,有兩個獄警把門打開,說道,“這間有一個,帶走。”
整間牢房裏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接著,林永就看到一個獄警把自己抱到輪椅上,推著往外走。他不由感到奇怪,現在不是快熄燈睡覺了嗎?這是要把自己帶到哪裏去?
而兩邊的囚犯們隻是靜靜地站在一邊看著,眼裏既有好奇又有害怕,同時還有一種慶幸。
他出聲問道,“你們這是要帶我去哪?”
獄警冷冷地答了一句,“少廢話,去到你就知道了。”
等到他出去後,獄警把門鎖上,裏麵的人仍舊沒有出聲。
接著獄警一路把他推著往外走,他每天進進出出的,對這裏已經很熟悉了,知道這是往外的路。不過他奇怪的是,這大半夜的,獄警要把他推到哪裏去呢?可惜,那獄警也不讓問。
他倒不怕這些人對他下手,從他進監獄的那一天,便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了。雖然他以前沒進過監獄,但是起碼看過一些關於監獄的電影,電影裏的囚犯們天天打架,死了也很正常。
而路過其他牢房的時候,一些人指著他笑道,“這個殘廢的居然也去。”
“他死定了,哈哈哈。”
“第一次聽說殘廢的也敢上擂台。”
擂台?林永聽到了這個詞,心裏更是奇怪,監獄裏怎麽會有擂台呢?而且上擂台,怎麽又和死關聯上了?
不過,他更想不明白的是,自己都這幅樣子了,怎麽會被選中上什麽擂台,那不是去白給的嗎?
帶著疑惑,他被推著一路往前,出了監獄的大門,隨後便被蒙上了眼罩。
接著,他能感覺到自己被抬上了車,車上還有其他人,接著便一路往前開。
不知道開了多久,車才停了下來,然後又有人把他抬下車,推進了一間房子裏,同時把他的眼罩摘下來。
眼睛長時間處於黑暗之中,一下子突然接觸到強光,還有點受不了,他眯著眼睛等到適應了之後才睜開眼睛打量周圍的環境。
他現在正在一間封閉的房子裏,這房子很大,不過裏麵什麽都沒有,隻有正中間的一個擂台。擂台的地上是紅黑色的,應該是幹涸的血跡,不過紅黑色中間還有一些白色的東西,並看不出來是什麽。這紅黑色簡直讓人觸目驚心,絕對不是一個人的血就可以染成這樣的,而是長時間以及多個人的血才會變成這樣。
也就是說,這擂台上可能死過人,而且不止一個人,而是很多人。
這個想法突然從腦海裏冒出來,嚇了他一跳。但是他很快按捺下來,這隻是他的猜想而已,應該不是真的。況且,他進去的是監獄,又不是屠宰場,哪來那麽多人死呢?
他又環顧四周,發現身邊站著不少和他一樣穿著囚服的人。有的顯然也是第一次來,所以和他一樣不住地大量四周的環境。有的老神在在地閉著眼睛,似乎已經很熟悉這樣的環境了。還有的看著中央的擂台,眼裏反而有一股興奮感,似乎躍躍欲試。
雖然他不認識這些人,不過他從這些人身上都感覺到了一股凶悍的氣息。也許,這些人手裏都有命案,他突然冒出這麽個念頭。
這時,似乎是察覺到他打量的目光,一個光頭看向他冷笑道,“想不到今天還有一個殘廢的,這是給我們送福利來了嗎?不知道,我有沒有那麽好的運氣?”
“他今天不是來參賽的。”身後一個聲音突兀地響起。
林永扭頭,隻能用餘光看到身後站著一排排荷槍實彈的人,什麽衣著都有,看上去倒不像是獄警。
“是嗎?那真是可惜了,我還以為今天能撿個便宜呢?”先前那光頭又說道,臉上一副可惜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