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落葉飛花的由來
“施針就好像做手術，有可能成功，亦有可能失敗，沒有醫生敢保證自己的成功率是百分百的。”張神醫生氣地道，似乎很不滿林永對他的質疑。
“那如果失敗了呢？後果會怎麽樣？”林永卻又繼續問道。
“就算失敗，最多也隻是維持現狀而已，我可以保證情況不會繼續惡化下去。要不是看在你剛才殺了那烏蛇，我都懷疑你是不是來搗亂的。”張神醫不耐煩地說道。
“謂獨覺乘之人，獨入於林中，見飛花落葉，感知世間無常之理，因而開悟。”林永嘴裏卻突然迸出了這麽幾句。
“這是什麽意思啊？”一旁的白琥鸝問道。
“獨覺乘的行人，獨處山林，見飛花落葉，便能悟知世法無常，因而開悟獲證涅槃。獨覺和落葉飛花便出自於這其中吧？”林永看向張神醫笑道。
張神醫點了點頭，“沒錯，先祖當初便是看著飛花落葉，悟出了我們張家的飛針絕技，並立下了治病救人的大宏願，此後更是以獨覺作為我們張神醫的名號。”
“可是，我覺得你的落葉飛花火候還並不夠。”林永搖了搖頭。
“你，你憑什麽這麽說？”張神醫手指著林永，氣到話都說不完整。
“就憑你剛才想釘住烏蛇，卻還是讓它的尾巴掙脫了。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前麵的針都恰好釘在了它的筋脈上，唯獨尾部那一針，發生了偏差。但是畢竟尾巴被釘住了，所以它開始並沒有能夠掙脫，最後極力掙紮下，還是被它掙脫了，而其它部位依然是釘在原位，絲毫不能動彈。”林永走到烏蛇旁邊，拔下了遊龍刀，刀口處剛好有一條白色的筋脈露出來。
張神醫看著這一條白色的筋脈，臉一陣青一陣白，他剛才還以為隻是遊龍刀夠大，所以才將烏蛇的尾巴釘住的。沒想到，林永在那種危急的時候，居然還能準確地釘中烏蛇的筋脈。
“雖然當時烏蛇確實是在空中飛行，不是靜止狀態。但是相信你也知道，施針講究的就是準確性，一旦紮錯了地方，分分鍾會致命的，你這樣的準確度，我可不放心讓你給白老太太施針啊。”林永說道。
“我不施針，在場還有誰能施針？靠你嗎？誰知道你剛才是不是運氣好而已。”張神醫想不到自己引以為傲幾十年的飛針絕技居然被林永這樣子批評，但是他很明白自己的重要性，於是直接說了出來。
“不巧，我剛好看過幾本醫書，雖然沒有治過人，但是對於穴位這些還是挺有了解的，相信精準度也比你高一點。最重要的是，我知道如何醫治白老太太的暗傷。”林永笑道。
“是嗎？那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什麽實力，居然敢如此口出狂言。”張神醫話落，就有一排銀針飛了出去。
站在張神醫身邊的白琥鸝都沒有注意到他是什麽時候出手的，“你這個人怎麽偷襲啊？”白琥鸝罵道。
“飛針一技，講究的就是隱蔽性，就是要出其不意，所以我這並不算偷襲。而且我打的部位並不會致命，所以你放心好了。”張神醫胸有成竹地說道。
張神醫手指剛動了一下的時候，林永就已經發現了，他直接蹲**子從地上撿了幾顆小石子，丟了出去。
“咻”的一聲，石子從空中滑過，直接撞上了飛過來的銀針，“叮叮”聲中，飛針盡數落在地上，石子的速度和方向卻沒有受到絲毫影響，直接擊在張神醫的身上。
張神醫一下子僵在原地，口不能言，正和之前白耗子中飛針時候一樣。
“張神醫，不知道我這一手怎麽樣？夠不夠資格了？”林永笑著走到張神醫身前，拍了張神醫肩膀一下。
張神醫鬆了一口氣，“甘拜下風，既然你們白家有這樣的高手，何必還讓我來丟人現眼呢，告辭。”他哪裏不知道林永擊中的穴位和他之前擊中白耗子時候的完全一樣，於是自覺丟了麵子，拱手便要走人。
“神醫且慢，我既然請你來，自然是信得過你。”白琥珀伸手挽留道。
“就是，你就這樣走了，舍得這棵伴靈草嗎？”林永示意了一下白琥鸝手中的花盆。
張神醫臉上一陣糾結，最後還是抵不住誘惑，說道，“好，我可以不要之前的報酬，但是我要這棵伴靈草。”
“你倒想得美，你隻需要提供藥方和施針的位置就行，別的不用你管，所以最多隻給你兩片葉子。”林永一口回絕了他，這張神醫簡直是獅子大開口。
“不行，我要三片，還得是最下麵的葉子。”張神醫自然知道不可能拿到整棵伴靈草，所以他一開始就是為了有討價還價的餘地而已。至於伴靈草的葉子，越是下麵的說明年份越老，功效也越強。
至於藥效如何，他早上隻是吃了一片，便能感覺到筋脈的擴張。那還是出於上麵的新長沒多久的葉子，而且並沒有配合其他藥物，不然功效肯定更好。
“好，三片就三片。”林永一口答應了他，這伴靈草長了這麽多年，葉子並不多，這次估計差不多要被薅光了。
“就這麽說定了。”張神醫臉色一喜。
“不過，你早上已經吃了一片，所以你現在還有兩片，等治完病之後我就會給你。”林永卻又說道。
“那怎麽能算呢，而且那也不是最下麵的老葉片，最多隻能算半片，不對，三分之一片。”張神醫不樂意了。
“那就算半片，我到時候在上麵再給你拔一片，這樣總行了吧。”林永一臉心疼地說道，實則心裏暗喜。
“那還差不多。”張神醫想了一下又說道，“要不，這半片先不拔了，放你這裏養著，我以後有需要了再來拿。”
“好吧好吧，你可真麻煩。”林永擺了擺手。
“那就這麽說定了。”張神醫得意地道，等這片葉子變老了之後，自己再來摘，相當於白賺一片老葉子。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在菜市場呢，這討價還價的。”白琥鸝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