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6章 破譯之後的猜想
對於造像上的那些殄文,覃飛當時是沒有看明白的。
不過聽著鍾鳴這麽一講,他也就釋然了,不是他才學不夠。
隻能說古人在麵做得太過得太過極致,要是他們有不想讓人知道的東西,後代人要想搞清楚的話,隻怕是真的要費一番周折。
那四個造像上的銘文,其實就是殄文沒錯,但是不能單獨看,每一個造像上的殄文都有不正確的地方,或者是缺一劃,或者是多一筆。
想要看清楚這些內容,就必須把四個造像上所有的銘文內容拓印下來,然後進行重疊。
每一個筆畫,凡是重疊兩次的都要忽略,重疊三次以上的,甚至四次的,就要重新組成一個新的天文字。
以此來推,鍾鳴破解出了一篇祭文。
大概內容是:嚐羌王孟河,功高蓋世,是蒼天賜予嚐羌人的神,他高大,英勇,可以用搏殺山虎惡獸;是他帶領嚐羌人走過了最艱難的歲月,也是他讓嚐羌人走入了古滇諸王部落的行列。
但是天不假年,孟河在四十七歲的時候就撒手人寰,這讓嚐羌人非常痛苦,但是他們會緊隨嚐羌王孟河的遺誌,勇往直前。
這是祭文,內容雖然不是很多,但是這冠冕堂皇的話語倒是可以看出當時嚐羌族人對孟河的尊敬。
“覃飛,你這麽看是對的,不過還有一篇不同意義的文字內容,等會兒你來看。”
鍾鳴說著,也抽了一支煙:“我們現在來討論一下,這個嚐羌王孟河,代表什麽。”
“三國時期南中蠻王有一個孟獲,你知道吧?”
覃飛點點頭,這是肯定的,不用看過曆史,小說中的那些描寫就足夠了。
與此同時他也猜到了鍾鳴的心意。
“您是感覺這個孟河與孟獲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聯係?”
鍾鳴點點頭,很欣慰地笑了。
“沒錯,因為本身在現在曆史文獻中,和所有資料證明下,這個孟獲的身份都暫時無法確定不是嗎?”
對於三國時期的孟獲,最有名的故事就是三國演義中七擒七縱的故事了。
但也正因如此,倒是很多人對孟獲的印象就是南中蠻王而已。
但他到底是什麽人,是建寧人?還是雲南人?
不得而知,甚至對於他的民族也有很大的爭議。
有人認為孟獲本身應該是南遷的漢人,從而統治了南中之地,孟氏作為南平曆史上的大姓,但孟氏有朱提孟氏和建寧孟氏之分。朱提孟氏自西漢時就有在內地為官者。而建寧孟氏是朱提孟氏南遷而來的。三國時有孟琰(朱提)、孟獲、孟幹、孟通等。
但是也有人認為,孟獲本身應該是彝族人,曆史上少數民族首領被賜漢姓者曆代都有,因此不能以姓氏來判斷其族別。至於少數民族受曆代統治者挑動而互相殘殺,或奉命征剿。所以彝族幫助諸葛亮打孟獲並不能作為孟獲是漢族,而非彝族的證據。
除此之外,還有一種說法,就說孟獲本身是苗族人,甚至也有說他是景頗族人等等。
但這些都是尚未有定論的事,而眼下鍾鳴提出的猜想,等同於是將孟獲定義為了嚐羌人。
因為本身嚐羌的存在時期,就是公元前的紀年,而從當前所發現的古滇王墓坑群的所在位置看來,雙方是可能有聯係的。
“鍾老您的想法或許是正確的,但是我們現在手裏掌握的資料不足。”
“的確不足。”
鍾鳴歎了口氣:“所以這一次我想著等把這邊的事情都處理完之後,再專門為了這件事調查一下。”
“反正現在我們回去也需要重新找一個課題研究的,隻不過這件事是否能成功還要和你商量一下。”
話說到這,其實就已經什麽都明白了。
鍾鳴是想拉著覃飛參與進去,然後他不但可以繼續研究這四個石像,同時有覃飛的專業技能支持,他們的考證論證也會更容易一些。
對於這種請求,覃飛能拒絕嗎?
他不能。
因為無論從哪一個角度看,這對他都是有好處的事,另外這本身也是他的專業。
“鍾老,我可以答應你。”
“那太好了!今天我請客!”
看得出來鍾鳴是真的高興,這邊說著就準備點餐,可是誰知道王長友這時候忽然回來了。
“鍾老、覃老弟、簫老弟,斯科特的事,敲定了!”
這麽快?
覃飛也有點詫異,不過王長友解釋過後他也就釋然了。
原們猜得一點一點也沒錯,斯科特還真是就打算詐騙陳曉念的原石和賠償款,但是執行步驟與他之前的計劃略有不同。
因為王長友他們抓住了接到消息之後,前來“購買”原石的那個人,不出意料還是個外國人,但他並不是斯科特的同夥,隻能算是被對方雇傭過來的人。
當時那人被抓之後,根本不用審,王長友隻說了一句要找到相關部門,將他驅逐出境對方就老實了。
趕情被他們抓住的那個人,是一個在當地的打工的匠人,他的本職工作是玉雕師。
是斯科特派人找到他之後,給了他十萬塊錢,讓玉雕師來做這件事的。
有一點值得一提,就是雖然相關部門特別支持王長友等人行為,不過鑒於規章製度的問題,所以在他們抓人的時候也是有相關部門人的隨行執行的。
玉雕師因為所有生活基礎、經濟來源都壓在了當地,所以他很配合就不奇怪了。
但是玉雕師本身知道的也不多,眼下的結論還是相關部門和王長友等人一起假設的結果。
鍾鳴點點頭。
“那要是這樣的話,後麵的事情就還辦了,相關部門的已經去抓人了嗎?”
“是。”
王長友哼了一聲,嘴角浮出一抹冷笑:“我要是沒推斷錯的話,現在斯科特和陳曉念應該都被帶走了;鍾老是我對不起您的信任啊,工作上有失誤。”
“這個陳曉念也不是什麽好人!”
唉!
覃飛聞言,不覺驚異,怎麽的,這裏麵陳曉念不是受害者麽,好像聽他這個意思,還有其他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