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7章 不一樣的祭祀
“你看,人都來了。”
白高興地指著指著周圍的村民們,“我還是第一次親眼看到匈奴人的祭祀呢,覃飛你之前看過嗎?”
覃飛當然也沒看過。
他對此也是興致勃勃,因為匈奴人的在曆史的長河上可謂是留下了赫赫威名,雖然有一些的是不好的,但是對於曆史和過去,他不予評說。
再說了,匈奴人也不是沒幹過好事啊,他們的領袖阿提拉,不是也把歐洲人打的啥也不是嗎?
所以覃飛現在還很討厭有些人,隻要一提起匈奴來,就當人家是幾輩子的仇敵,實際上,在這幾千年的曆史中,人類的血脈早就融合了。
根據不完全統計,幾乎現代人國人中,基本上都有八到二十四分之一的匈奴血統。
所以何必計較這些呢?
再說了這本來也和現代人沒啥關係,如果真是計較的話,萬一有哪個當真了,在從地底下爬出來找你聊聊,不害怕嗎?
覃飛真的是想不通。
但是白沐楠看他搖頭更高興了:“我還以為隻要是曆史的事,就沒有你不知道呢。”
“今天我們算來著了。覃飛你這趟陪我出來不算賠本吧?”
覃飛樂了:“我什麽時候這麽說過,小仙女你要是在這樣的話,我就覺你是老妖婆了。”
“去!”
白沐楠瞪了他一眼,正這個時候,忽然就看戲台上走上一個人,他身穿著與現代人完全不同的服飾,有些類似於草原人民的服裝但是還不完全一樣,最吸引人的,是他頭上帶了一個飛鷹的帽子。
覃飛知道,這個帽子應該是仿照現在某博物館中,館藏的一頂匈奴王金冠打造的。
那個據說是當前出土過最好的匈奴文化文物。
冠的主體造型是一隻展翅的雄鷹站立在一個刻有狼羊咬鬥紋的冠狀體上,俯瞰著大地;
額圈由三條半圓形金條榫鉚插合而成,上有浮雕臥虎,臥式盤角羊和臥馬造型,中間部分為繩索紋,這是目前國內發現的唯一一件匈奴王金冠飾。
當時覃飛記得那件東西出土的時候可以引來了很多中外專家的關注,甚至一度有些不要臉的外國人,還說那個是他們的東西。
但覃飛很奇怪從,那頂戰國時期的金冠,就是本國的瑰寶。
這一點,是被人誰也改變不了的。
“你看他的帽子,好奇怪啊。”
白好奇地問道好奇地問道。
覃飛此刻自然就充當起了不要錢的講解員,一旁的馮瑞和王可也是豎著耳朵仔細傾聽。
“原來是這樣,不過人家是金的,他這個應該是銅的。”
覃飛說著,又往台上人身上看了一眼,但這一次,他卻被一件東西吸引了,就是那人手中拿著的一個物件,應該是一頭鹿的造型。
精美算不上,但是很顯然上麵的鑄造工藝和本民族的十分不同,因為距離太遠,所以覃飛隻能運足目力,用透視眼去看。
這一下,他算找到寶了。
那個東西的本名叫做黑鐵角鹿,是春秋時期一個匈奴左賢王的印章鎮。
現在文房四寶,筆墨紙硯外,還有一件很重要也是很雅致的東西那就是鎮紙。
在古代更是如此,尤其是明清時期,鎮紙可謂是被推上了文房用品的一個巔峰。
乾隆皇帝曾有一對象牙雕的鎮紙,在富蘇比拍賣出了三百五十萬美金的價格。
而明代永樂皇帝的行軍純銅鎮紙,也是兩百多萬成交的。
包括曆史上有命的燭影斧聲案中的斧,也可以理解為鎮紙的一種。
所以這個東西向來的價值都算不錯。
而這枚黑鐵角鹿也是一樣,覃飛李用透視眼得到的信息非常清楚,這件東西的價值雖然不高,但是曆史文化上的意義卻特別重大。
曾有人在古墓中發現過匈奴人當時使用的紙張碎片,但因為在那之前業界並沒有相關的前例,文獻資料也不足,另外再加上外國人的破壞。
使得當時被發現的那一百多個沒有腐化掉的紙張殘片,被認為是後世盜墓賊帶進去的。
那可是一個春秋時代的墓葬啊。
對於這件事,在考古、古玩兩界的影響都特別巨大,因為他們都不願意相信會是這樣的結果。
但沒辦法啊,資料不全,所以無法驗證。
可當時如果要是有這件東西在的話,那就完全可以推翻,抑或者是至少也能讓這個猜想得到存留,因為鎮紙的存在,所以可以證明當時紙張已經存在了。
東漢蔡倫造紙沒錯,但是在東漢之前,一般宮廷內部書寫所用的東西除了竹簡、絹布之外,還有一種就是烘幹的樹皮,這個是在西周時期就存在的。
到了後來春秋戰國時代,因為樹皮本身的缺點,所以在皇宮中所用的都要另外加以處置,這個過程類似於造紙,但更簡單,也不過是在原有基礎上將樹皮敲薄了,然後延展開而已。
當時在那個匈奴墓葬中所發現的應該就是那種東西。
至於為什麽沒留下一個存根樣品,這也是外國人故意弄的。
瞧著那人手裏的黑鐵角鹿,一時之間覃飛的心裏很不是滋味。
看來以後還真是要在民間多走走了,沒準就會碰上什麽好東西啊。
想著一件物品,當前的古玩市場中,是肯定沒有的。
不過覃飛並不打算將這件東西收入囊中,有些時候帶走並不是在保存,相反還是對於物件本身的破壞。
更何況這東西他看得出來,儼然已經和村民們息息相關了。
“你怎麽一直不說話啊?”
在覃飛心中暗自思量慨歎的這段時間,白沐楠其實和他說了好多,但一直都得不到回應,這就讓小仙女有點不高興了。
覃飛趕緊找了個理由推脫了一下,算是給把這件事應付過去了。
而緊接著戲台上有多好好多人,他們也都穿著匈奴人獨有的特色服裝開始載歌載舞,不多時使用的都是古通古斯突厥語,覃飛也聽不懂。
他打算等一下這場活動結束之後,要去找那位舞台上的“大祭祀”談談,希望可以獲得更多之前他所不懂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