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沒事就走吧
劉為扭頭看了覃飛一眼,冷笑道:“能進龍虎堂的人,要麽能打,要麽有城府手腕,要麽是商業大佬,你看他像哪樣?”
“他要是龍虎堂的,我把自己的眼睛挖出來當泡踩。”
進來回話的人肉眼可見的放鬆起來:“那就好,那您看是先去見龍虎堂的人還是先弄死這小子。”
劉為將土槍隨後向後一扔,有人打後麵接住,他才對著那人冷斥了一聲:“你小子的腦袋裏是進了屎了?我能為了他耽誤見龍虎堂的人?”
然後他轉頭看著覃飛,抬手在覃飛的臉蛋上拍了拍:“小子,下次再吹牛逼,先看好了站在你對麵的是誰。”
“你知道龍虎堂是幹什麽的嗎,你就說自己是龍虎堂的人。”
“睜大你臉上的兩個窟窿好好看看,爺爺我才是龍虎堂的人。”
龍虎堂確實是個黑白兩道兼收的組織,覃飛也確實不是每個人都認識,可他實在想象不出,龍虎堂之下,會有劉為這樣令人厭惡的人。
覃飛心裏想著,便開口問道:“你是龍虎堂哪派哪旗的?”
劉為轉回頭來眯了眯眼睛:“跟我套近乎?不懂裝懂呢?我哪派哪旗的,是該你問的嗎?”
他摸了摸下巴才繼續說道:“告訴你也無妨,爺爺我是龍虎堂七爺。你們這些人隻知道龍虎堂有六個領頭的,陸千山是六爺,卻不知道我這個龍虎堂當家人之一——七爺。”
覃飛差點笑出聲來:“據我所知,龍虎堂的七爺不管事,是個混日子的小白人。”
這會覃飛知道劉為和龍虎堂有關係,又知道龍虎堂的人就在外麵,更清楚劉為在扯謊,他心裏倒是真的放鬆了。
劉為的眼睛“悠”的就睜大了,一把掐住覃飛的脖子:“你丫是不是活夠了?敢笑話爺爺我?我排老七不是因為年齡,是因為我入會晚。”
劉為的人一看劉為急了,一邊一個就扭住了覃飛的胳膊。
三零六的門,突然被“嘭”的一聲就從外麵踹開了。
覃飛抬頭看過去,卓晨光和聶飛龍竟然都站在了門口。
卓晨光和聶飛龍雖然都氣度不凡,可畢竟上了年紀,劉為順著兩個人的肩膀往後看了看,沒有其他人。
劉為就擰了擰眉頭,看著剛才回來送信的人:“不是說龍虎堂的人嗎?”
那人點了點頭,剛要張嘴說話,劉為已經冷笑了一聲又繼續說話了:“今天倒是挺有意思,一個兩個的,都跟我裝龍虎堂的人。”
覃飛就嗬嗬噠了,這人連聶飛龍都不認識,還敢說自己是龍虎堂的人!
也真是個奇葩。
劉為身後的兩個人也跟著笑了:“這是老年秧歌隊來了?”
兩個人的話音剛落,聶飛龍和卓晨光兩個人後麵就響起了腳步聲,夾雜急喘的聲音。
劉為寧眉看過去,忙鬆開了覃飛的領子,點頭喊了聲:“六爺。”
正是陸千山。
陸千山接了個電話的功夫,一轉頭就不見了卓晨光和聶飛龍,劉為的為人,沒有人比他更了解他能不著急嗎?
這急匆匆往這趕的過程中,自然聽見剛才那句“這是老年秧歌隊來了?”也看見了劉為從覃飛脖子上剛鬆開的手。
陸千山的汗就浸濕了額頭,連忙指著聶飛龍對劉為低喝了一聲,”這是咱們二當家的,聶總。”
劉為的臉就抽搐了一下,不過他臉皮厚,不過是瞬間就渾不在意地對著聶飛龍點了點頭道:“二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了。”
隨後他扭過頭扯了一把覃飛的肩膀:“您也不能怪我多心,是這小子冒充龍虎堂的人在先。”
陸千山看著劉為揪在覃飛肩頭的手,臉都綠了。
覃飛現在可是卓晨光喝聶飛龍的心頭肉啊,要不也不可能在知道覃飛來赤羽有危險的第一時間,兩位大神就同時出現在了這鳥不拉屎的小縣城。
小偉是見識過劉玉蘭和王璿的沒有底線的,知道覃飛是為這兩個人去的赤羽,難免不跟蓉姐抱怨。
應該說女人更了解女人,蓉姐總是覺得劉玉蘭這次所求透著古怪。
恰巧卓晨光去店裏找覃飛,蓉姐就將這件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
卓成光第一時間找了聶飛龍打探消息。
聶飛龍原本還笑話卓晨光太寶貝覃飛這個徒弟了,可當陸千山查到覃飛去赤羽是為了劉為去的,這些人可是就都坐不住了。
想到這,陸千山再沉聲說了句:“劉為,放開龍虎堂七當家的。”
覃飛笑著將劉為的手撫開:“什麽七當家的,我就是個龍虎堂的混混小白人罷了,你倒是會抬舉我。”
劉為整個人都僵住了,過了半晌,他才反應過來陸千山和覃飛這番對話的意思,感情人家覃飛說龍虎堂七爺是個混日子的小白人,是在自黑,自己還巴巴地給解釋了半天。
就算是劉為這樣不要臉麵的無賴,也覺得臉上無光,臊得慌。
知道覃飛是龍虎堂的七爺,劉為身邊的另外兩個人自然也不敢再攔著覃飛。
覃飛往前走了兩步才看著卓晨光叫了聲:“師父。”
劉為看著覃飛沒話找話訕笑道:“小七爺的師父是誰啊,給我們介紹介紹。”
覃飛被氣笑了,他現在也不用拘著,看著劉為說道:“原來你剛才說的人你都不認識啊?我師父是你口中的卓老啊。”
劉為皮糙肉厚的臉,都快艙起來了,這是被人無形中“啪啪”地打臉啊。
好在他向來善於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很快就找到了轉移話題的點:“卓老,久聞您的大名,我正好有樣東西,您幫著鑒定鑒定。”
說完,他將那“春秋戰國秦昭襄王冊河西諸地據”就遞交了過來。
卓晨光倒是很給麵子地將東西拿進手裏,墊了墊,然年看著覃飛:“你怎麽看。”
覃飛笑道:“師父,假的,古仿古。”
卓晨光多一個字都沒說,直接將那東西再次遞交給了劉為:“覃飛說是贗品就跑不了,我不必再勞神看了。”
劉為隻覺得一口老血就噴到了嗓子眼,他強壓著才沒噴出來。
聶飛龍看著覃飛問道:“你不就是來鑒別物件的嗎?沒事就走吧。”
覃飛掃了眼劉為說道:“應該是沒事了吧。”
說完,並不等人反應,直接對著師父和聶總對外麵做了個“請”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