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倒戈

  陳梅花聽了這話,心裏肯定是高興,但是她不傻,她拉住沈紅,“你和覃飛什麽關係?”


  沈紅磕了兩個瓜子,然後才說道,“他害死了我兒子,我現在就住他們家,你知道他剛才幹什麽去了嗎?”


  問完了,沈紅也不等陳梅花回答,又自己說道,“我今早把一個大老板的店給砸了,覃飛剛才去給人家賠不是道歉去了。”


  “現在你知道我倆是什麽關係了吧?”


  這話聽著迷糊,但是陳梅花倒是聽出來一點,沈紅恨死了覃飛,覃飛還拿人家沒辦法,她立刻熱淚盈眶,“太好了,你一定要給我做主。”


  門口的人這回聽的清楚,對覃飛的態度就是直接的嗤之以鼻了。


  “看來還真不是個好東西啊,這不但禍害別人,還禍害自己家哥哥。”


  “剛才那人說什麽,覃飛把人家兒子給害死了?”


  “警察怎麽沒抓人,看來警察局裏是真有人啊。”


  “咱們怎麽有這麽個敗類鄰居,回頭可把家裏的孩子看好了。”


  “我看啊,不但是要看好孩子別跟他學壞,家裏的東西也得看好了,這樣的人,掙這麽多錢,那能是好道來的嗎。”


  “就是,就是……”


  後麵的聲音弱了下去,看著覃飛的眼神卻是充滿了厭惡。


  陳梅花聽著旁邊的議論聲,覺得自己的勝算又增加了一成,邊連忙說道,“他和我兒子在大街上打架,把我兒子的手給弄折了,結果我兒子被判了兩年。”


  沈紅再吃了個瓜子,“你兒子可真完蛋,連覃飛那麽顆黃瓜秧都打不過,要是我兒子還活著,肯定能把他打的屁滾尿流。”


  陳梅花有點不服氣,“又不是覃飛打的,他可是沒那個能耐,聽說是被個海歸暴力女給打的,覃飛的朋友就沒一個好東西。”


  沈紅漫不經心地又吃了個瓜子,“怎麽還有女人的事,那你兒子更是個慫貨,連個女人都打不過。”


  世界上最吸引人的八卦裏,必須不能隻有單一性別。


  門口圍著的人一聽有女孩子的事兒,要不是有覃三貴在門口站著,都能擠進來聽,還想勻沈紅手裏倆瓜子。


  陳梅花被人當著這麽多人麵前罵兒子,心裏肯定氣不過,“那是你不知道那女人的厲害,七八個小夥子都沒能嚇唬住她。”


  沈紅眉頭皺了皺,“到底有多少人,誰和誰打的,為什麽打,怎麽隻有你兒子進局子了,那女人和覃飛都沒進呢。”


  陳梅花覺得自己被沈紅給繞進來了,幹脆一拍大腿,“別問那麽詳細了,我剛才都說了,覃飛警察局裏有人,那些人和覃飛同流合汙,硬把我兒子給判了個重罪。”


  門口的人就有人扭回頭去小聲議論道,“怎麽聽著這麽不合邏輯呢?”


  那些人都搖了搖頭,注意力也就更集中在了裏麵的人身上。


  沈紅把手裏的瓜子扔到旁邊桌子上,盯著陳梅花問道,“那女孩為什麽把你兒子手掰折了?你兒子帶了七八人去跟覃飛打架?警察局是怎麽判的,你說清楚了,我才能幫你,要不咱們就是同流合汙包庇罪。”


  陳梅花原本以為自己找到個得力助手,卻沒想到被人問的一噎一噎得,連看客們的思路都被帶跑了,她失去了耐心,想著要盡快把剛才的場子熱回來。


  於是便用力一拍地麵,“我的天呀,我們個普通小老百姓,哪能跟那些無良警察抗衡啊。”


  “人家背地裏怎麽操作的,我們怎麽知道啊,覃飛你個挨千刀的,還我兒子啊!”


  說完,就是“哇哇”大哭起來。


  陳梅花帶節奏向來帶的好,她哭出了感覺的時候,預感到大家的同情心又要起作用了。


  心裏正洋洋得意的時候,脖領子突然被人死死地揪住了,她睜開眼睛,就看見沈紅正咬牙看著她,“你再說一遍?!”


  陳梅花不知道沈紅突然發什麽瘋,連忙用手去掰沈紅的手,“你這個瘋婆子到底是誰?”


  沈紅猛地站起神來,薅著陳梅花的脖領子,“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兒子是為了保護百姓的生命死的,你現在說他們是無良警察?!”


  陳梅花萬萬沒想到沈紅是個警察的母親,她看著沈紅和兔子一樣紅的眼睛,突然有點害怕,“你先放開我,你先放開我。”


  覃三貴也發現不對,連忙撤了自己頂在牆上的腳,準備將陳梅花從沈紅的手裏救下來。


  可他剛邁出去一步,就被沈紅警覺到了,沈紅死命往後拖了一把陳梅花,和覃三貴站了個對麵,“你站那別動,我可告訴你,我兒子死了,我也不想活了,你過來我弄死你女人。”


  此刻的沈紅,說出來的話雖然聽起來很失控,可她的表情和反應卻分外清明。


  覃三貴還真就不敢動了。


  這情勢變化的太快,外麵的人也跟著吃了一驚,可絕大多數人還是不願意看到出人命,開始勸沈紅,“有話好好說,你為了個不認識的人犯罪不值得。”


  同時議論聲也再次起來了。


  “怪不得她問話問的十分有邏輯,還那麽冷靜,原來是個警察的母親。”


  “就是啊,剛才磕瓜子大概就是為了麻痹那個女人的,女地上的女人剛開始故意隱瞞信息了。”


  “那這意思是覃飛害死了個警察?那怎麽還能跟警局的人關係好呢。”


  “再等等看……“


  沈紅倒是不反駁,不過手上的力道可是沒放鬆,“哪個人民警察不是背負著家人給的希望,祖國給的責任站到那崗位上去的?”


  “你紅嘴白牙說公安局不公平就不公平了?”


  “覃飛該死是該死,但是他能讓死了警察兒子的母親在他家住著,不管惹了什麽事他都擔著,就算原本就該有這個愧疚心,可他能有什麽壞心眼?”


  “說他故意找你兒子茬,一次又一次把他哥哥往警察局送,打死我我都不信。”


  “坑你們家一百萬?我看著他動不動就是千萬上億的賺,能看上你們家一百萬?你得了妄想症吧你?!


  沈紅的話,就像在一片平靜的湖麵上投了一塊石頭,外麵的人“哄”的一下子就熱鬧起來了,“啊,覃飛是做什麽大買賣的,千萬上億的掙?”


  “那咱們就管不著了,但是我聽明白了,覃飛是個有情有義的。”


  “我就說警察沒那麽齷齪,那躺在地上又哭又嚎的,看著可不像能教出什麽好孩子的樣來。”


  “就是,遮遮掩掩的肯定有問題。”


  “這麽說,覃飛是把殉職警察的母親接到了自己家住。”


  “那女人說他兒子是為護百姓才殉職的,那就是護的覃飛唄,那也不算覃飛害死了她兒子啊。”


  “這事啊,是沒攤到咱們身上。”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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