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原石開出寶
覃飛搖了搖頭道:“我就依你,在這三塊石頭裏挑,如果挑對了……”覃飛頓了一頓,指著剛才說抱得美人歸的那個男人才繼續說道:“我要求附加個條件,就是讓這個人找機會到卓家大小姐麵前自己抽自己三個嘴巴,必須見血才行。”
那人自是不願意,又仰仗著人多,剛往前邁了一步要說話,卻被成哥製止了:“亮子,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
成哥的話,亮子不敢不聽,隻好忍氣往後退了一步。
成哥看著覃飛,慢條斯理說道:“我答應你的條件,那就要從現在開始算時間了。”
說著,抬手看了眼時間。
成哥剛把手放下,覃飛便指了指最右邊那最大的石頭道:“我選這個。”
覃飛剛說完,李子就用胳膊肘碰了碰亮子:“瞧見沒有,別說應下抽自己三個嘴巴子,就是應下把自己媳婦給他都沒事。”
“那個沙雕還以為選西瓜呢,就是選最大的才好。”
說完:“嘿嘿嘿”的笑起來沒完。
亮子也跟著笑了起來,所有人都跟著笑了。
成哥看了覃飛一眼:“確定不改了?”
覃飛淡淡一笑:“成哥送了我如此貴重之禮,當然不改。”
成哥就是一愣,李子又笑起來,他環顧了自己那幫兄弟一周:“聽見沒,這鄉巴佬不但吹牛上癮,還帶著農村原汁原味的窮酸氣。”
“就算開出來,也不過是塊玉罷了,不管對灰蝶蘭來說還是對龍虎堂來說,都搭不上“貴重”二字,真特麽給龍虎堂丟人現眼!”
覃飛不再說話,而是直接拿起石頭旁邊的工具將石頭打開了。
隨著石屑的不斷落下,成哥的麵色愈發凝重,以李子為首的那群人的嬉笑聲也越來越低,以至於到最後,現場鴉雀無聲,隻剩下覃飛輕鑿石頭的聲音。
這石頭裏能夠開出來東西,就已經夠讓人震驚的了,可真正讓人屏住呼吸的是,那露出來越來越大的麵積,它就不是個璞玉的樣子,而好似是個成品。
原本隻是來看覃飛笑話的人,都開始往前擠,覃飛周邊就被一圈密密實實的黑腦瓜頂擠了個密不透風。
隨著覃飛手上的小錘“啪”的最後一聲,裏麵的物件便完全呈現在了眾人眼前,是個完好無損的精美瓷器。
覃飛將東西握進手裏:“這是“明八方來儀蜜釉尊”,是清牛血紅六棱灌耳尊的模板,這種蜜釉的施釉方式,細膩薄透,重量又輕,是明朝時期十分常用的製瓷方法,此種指法的胎體內多是摻入骨粉的,這一尊就是摻入的犀牛角粉,正常價值百萬左右。“
“但由於其被做成了原石,明擺著是有人故意掩藏起來的,證明其曆史意義和收藏價值非同凡響。”
“一般來說,價值最高可翻十倍。”
關於翻倍,覃飛即便不說出來,作為古董生意人的成哥也是再清楚不過的,所以他的臉色也就越來越綠。
覃飛要笑不要地問道:“我可以進去了嗎?”
成哥的臉就皺在了一起,他不但輸的難堪,更是一張嘴就損失了千萬。
要知道,這些原石可不是真的從街邊的石頭堆裏撿回來的,那都是花錢買的。
成哥買過不少原石,開出來的卻不多,誰能想到覃飛一下子就能開出來個價值這麽高的。
李子見成哥不開口,便往前邁了兩步,瞪著覃飛:“就是不讓你進,怎麽的?還想動手?”
覃飛扯了扯唇角:“動不動手,咱們先放在後麵再說,不過你們這種把自己的信譽和臉麵當鞋墊子的做法,倒是讓我大開眼界。”
“隻是不知道隻有你們江湖派是這個風氣,還是整個蝴蝶蘭都是如此。”
此刻的覃飛,淡定自若,不卑不亢,卻不得不讓成哥多想。
他們跟覃飛動手,就等同於是在跟龍虎堂宣戰。
成哥是蝴蝶蘭江湖派的頭目不假,可並不是江湖派的最大首領,在整個蝴蝶蘭的地位就更加微乎其微。
代表蝴蝶蘭跟龍虎堂宣戰,他還真就是不敢。
再者,剛才紅口白牙,確實是自己說出去的話。
成哥不敢不認,他再次掃了覃飛一眼,才發現這人的身上有股子隱秘的狠勁。
一千萬雖然讓人肉疼,可總好過捅了大簍子強,成哥隻好咬牙點頭道:“你進去吧。”
成哥不知道,正是自己這一念之間的正念,成就了將來的他。
成哥答應的事,李子沒有權利攔下,他隻好憤憤地退了開去。
覃飛這才入了門,他往裏走了幾步回頭看著亮子:“別忘了你的三個嘴巴。”
說完,覃飛徑自入了蝴蝶蘭莊園的內裏。
覃飛走了幾步,就聽見後麵傳來亮子狠狠的聲音:“別以為蝴蝶蘭的家主是好見的!”
這一點,覃飛自然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雖然這個大門不好進,可覃飛知道,遠遠沒有這麽簡單。
果不其然,他通過第一個建築之後,走了不過百米,便再次被人攔住了。
攔住他的人,是兩個穿了一身漢服,把頭發紮起來的男人,身上仿古人的模樣,斜掛著劍。
覃飛猜想,這就是蝴蝶蘭守舊派的人了。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覃飛頷首道:“我今天有重要的事情,需要見蝴蝶蘭的家主,已經跟守門的成哥打了招呼,還請兩位行個方便。”
那左邊的人冷笑了一聲:“你能通過成哥那一關,我承認你不是個俗人,但並不意味著,你就能通過我們這關。”
“咱們蝴蝶蘭的這三個派係得直接匯報人都是家主,所以我們之間並不存在上下級別的關係。”
“我們雖然敬仰龍虎堂,可你一個小七爺來見我們家主,實屬師出無名,為護家主安危,絕不許你繼續往前走。”
對於這種說辭,覃飛還是接受的。
他便說道:“二位思慮周全,令人佩服,我來見家主,確實身份單薄了,但也是事出有因,因為這件事是由我而起。”
“龍虎堂二爺過生日當天,有人用蝴蝶蘭的字畫真品替換了龍虎堂的贗品,這件事不但說明龍湖堂內出現了內鬼,也說明你們蝴蝶蘭裏的人並不都是幹淨的。”
覃飛便將當天的情形大概描述了一遍。
覃飛的話音剛落,便聽見裏麵傳來一聲厲喝:“你小子的嘴巴給我放幹淨點,說哪的人不幹淨呢?”
攔在覃飛麵前的兩個人扭頭看過去,立刻轉頭站直了身子:“飛哥。”
覃飛這才看清楚來人。
飛哥也是一身古衣風格,腰間帶了把刀,他大踏步走過來,先冷哼了一聲,才冷臉掃了覃飛兩眼:“即便是蝴蝶蘭的行家,買字畫也是三尋五問,還要借用各種專業儀器,你倒是敢吹牛皮。”
“你剛才說自己隔著人的衣服就看出了那字畫的真假?”
“你當我們是三歲的孩子!”
說著,飛哥一把將覃飛的衣領子攥進了手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