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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規矩我定

  覃飛將東西接在手裏看了看,心裏便有了數。


  覃若海見覃飛看完並沒有說什麽,以為是修不上,心裏不太舒服,又將東西從覃飛的手裏接過來,拿在手裏翻來覆去地看。


  覃飛看著溫子鳴的臉色就不太好看,他正要說話,門口有腳步聲傳來,還有一句招呼聲:“溫哥,我來晚了。”


  這聲音有幾分熟悉,覃飛回過頭去的時候,看見於成軍正打外麵走進來,身邊還跟了個女孩。


  於成軍也看見了覃飛,下意識就咬了咬牙。


  覃飛在心裏冷笑了一聲,於成軍這個人有點意思,原本他和自己是萍水相逢。


  隻不過是當初他為楚鴻章打抱不平才處處與覃飛為難,可偏偏又沒有一次討到好處,也才有驚動了他爹於子千親自出麵做扣的事,可再一次被覃飛打了臉,這回的梁子怕是結定了。


  對於在這遇到於成軍,是有些出乎覃飛意料之外的。


  但又不難理解,渝城一共才多大的地方,成名成腕的就更不多,這些人互相間相識實屬正常。


  這樣想著,覃飛倒也不糾結,目光隻頓了頓就掃過去了。


  於成軍身邊的女孩突然緊了緊鼻子:“你們沒聞到一股特別的香味嗎?”


  女孩的話說完,得了於成軍一記警告的眼神。


  那女孩便立刻噤聲了,她忘了這是什麽場合了。


  這不過是個小插曲,於成軍眯了眯眼睛,目光從覃飛的身上移到注意力還集中在手裏金鑲玉上的覃若海身上,抿了抿嘴唇,找了地方坐下去了。


  覃飛扭頭看著溫子鳴:“怎麽個賭法?”


  溫子鳴翹著二郎腿,將雪茄從嘴邊移開去,先吐了個眼圈,才指了指旁邊一間亮了燈的展廳笑道:“這是前不久渝城商戶在南城古玩交易市場定的古物,今天才入了渝城,暫時存放在了我的儲藏室。”


  “我還也沒來得及看過,也就和你一樣對這些古玩的價值一無所知,隻能靠眼力現場鑒別。”


  “咱們還是繼續我上次說的賭法,在規定的時間內,看咱倆誰能拿到總價值最高的古玩,不過是時間別拉那麽長,咱們就各自選三件吧。”


  溫子鳴現在找覃飛對賭,都不是以單件決定勝負。


  覃飛明白,這是因為溫子鳴始終認為覃飛的“贏”一直是和運氣有關的。


  如此一來,如果加大對賭的數量,以運氣取勝的可能性,從概率上來講,就小了。


  覃飛倒是也不介意,既然自己已經來了,賭是肯定要賭的,他看著溫子鳴:“輸贏彩頭如何定?”


  溫子鳴將手裏的雪茄摁滅在煙灰缸裏:“五百萬的彩頭。如果你輸了,給我五百萬便可,若是你贏了,我給你五百萬,額外再把這金鑲玉送給老爺子了。”


  覃若海的臉就緊張地發了青紫。


  價值五十萬的東西,送給他做什麽?

  可是他又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接話,因為這東西已經被他弄壞了,還回去好像也不對啊。


  覃飛掃了一眼溫子鳴的會客廳,再要笑不笑地盯著溫子鳴:“這金鑲玉,小溫爺不是剛才就說是送給我父親玩的?怎麽又變成了彩頭。”


  溫子鳴有些尷尬地咳嗽了一聲:“我多嘴了,不管誰輸誰贏,這金鑲玉就送給叔叔了。”


  覃飛才輕笑了一聲當做應答,然後才開口道:“輸贏規則,每次都由小溫爺定,好似不合規矩啊。”


  這個溫子鳴,從和自己見麵起就以各種理由在約自己賭。


  作為古玩圈裏的行家,覃飛倒是也可以理解。


  但是這次為了逼自己賭,把覃若海算計到了裏麵,覃飛心裏可就動了氣了,便也不會認可被溫子鳴牽著鼻子走。


  覃飛的這句話,是有些出乎溫子鳴的意料之外的,他愣了片刻,才問道:“那依你呢?賭什麽?”


  於成軍就看著覃飛冷笑了一聲:“窮人乍富的小市民就是不一樣,以前連吃飯都費勁,這會連五百萬都看不上了?還不是因為有個姓卓的師傅。隻可惜啊,今天那粗腿不在,我勸你可是要看清形勢。”


  任何一個父親聽見有人這麽說自己的兒子,他心裏都不能好受,覃若海看著於成軍:“小飛不是看不上五百萬,也不是隻靠著他師傅。”


  可除了這麽一句蒼白無力的話之外,並不善言談的覃若海真就不知道還怎麽反駁。


  於成軍看著覃若海應付地笑了笑,那笑卻不達眼底:“別著急,是不是靠他師傅一會就能見分曉。”


  覃飛懶得理會於成軍,隻看著溫子鳴:“若是我輸了,我給你一千萬,若是我贏了,我要用這一千萬收了你的明外藩暹羅王進貢鶴頂紅。”


  說著話,覃飛抬手指了指自己正前方書架上的一個古物。


  隨著覃飛的話,甩出來的正是楚鴻章今天在聽雨齋輸給覃飛的那張一千萬的支票。


  覃飛從來不是個咋咋呼呼的性格。


  現在他的經濟能力較比之前是要好上很多,可五百萬對他來說仍然是大數目,更別說一千萬。


  平時即便有人激他,覃飛也斷不會貿然下這麽大的賭注。


  但他看不得自己父親這樣被人瞧不起。


  溫子鳴聽了,目光就是一頓,他還沒說話,倒是跟著於成軍一起進來的女孩驚訝地杏眼圓睜:“軍哥,你不是說那鶴頂紅是小溫爺這儲藏室裏最貴重的物件了嗎?”


  “你說多少錢來著?”女孩子抬手撐著自己的下巴想了想,不等於成軍回答,自己便接道:“五千萬,對,小溫爺說過的,那是犀鳥頭骨雕。”


  女孩沒聽到回答,就單手摟著於成軍的脖子,低下頭去看著於成軍的眼睛:“覃飛是要用一千萬買溫哥五千萬的東西嗎?”


  於成軍冷斥了一聲,才撇了撇嘴:“寶貝兒,你聽清楚了,那是在覃飛能贏的前提下。”


  隨後他又加了一句:“難不成你認為他能贏?”


  女孩才恍然大悟,她嬌笑著掃了覃飛一眼:“那他可是賭的有點大,一千萬對他來說怕不是個小數目。”


  於成軍毫不掩飾地嘲諷道:“裝逼被雷劈,總是得嚐點教訓才能讓他學會如何夾著尾巴做人。”


  覃若海當然知道這話不好聽,可他更不想讓覃飛因為自己而損失那麽多的錢。


  他便壓了壓手:“小飛,聽話,咱不賭了。”


  於成軍笑的更加肆意:“小市民。”


  覃飛看著覃若海:“爸,您相信我就是。”


  覃若海雖然聽著“一千萬”心裏就突突,可見覃飛淡定自若,他當然願意相信兒子。


  隻有一點,他實在說不出支持的話來,不拚了命阻止,就是他最大的進步了。


  這個時候,溫子鳴也定了神,便回道:“就依你。”


  如果是別的東西,溫子鳴也許不會這樣猶豫,那明外藩暹羅王進貢鶴頂紅,不是價值的問題,它貴在:絕無僅有。


  它與象牙犀角一樣,是禁止交易的物件,市麵上根本不可能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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