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分紅
在任何場合,穿製服的人說話,威信力都是些相對足的。
那些人再好奇,也隻能眼巴巴地再看了覃飛幾眼就訕訕地往外走。
可誰想錯過這麽大的熱鬧,離開的腳步便也緩慢無比。
人群是走遠了些的,可那些議論聲還是在於子千的耳邊縈繞。
他哪是損失了一千零五十萬,他是損失了四千零五十萬啊。
他就是再有實力,也不會印錢啊。
哪還能再裝出此前的儒雅和淡定,臉紅脖子粗道:“既然這東西值六千萬,我自己負責一千萬的損失,你理該按五千萬來賠償。”
覃飛被氣笑了,人的劣根質會讓人在利益麵前醜態百出。
還不等覃飛說話,劉玉蘭就不幹了,她往前邁了兩步,雙手叉腰:“姓於的,你要臉不?你的臉呢?”
“三千萬的價格是不是你報的?”
“說自己負責一千萬的損失,還說小飛是你兒子的朋友,再少要五十萬,是不是你說的,你那是不是嘴?!”
“我告訴你,你別看著覃飛老實巴交好欺負就得寸進尺,我劉玉蘭可不是好惹的。”
“我老公是科長,我可是見過世麵也懂法的。”
說著,劉玉蘭轉頭看著警察:“警察同誌,你們倒是給個公道話,於子千這樣算不算出爾反爾,是不是該定他的罪。”
劉玉蘭一看這花瓶非但沒把覃飛賠個砸鍋賣鐵,反而轉眼間就賺了三百五十萬,她的腰杆子挺的要多直就有多直。
民警看著劉玉蘭就頭疼,可劉玉蘭這次的話說的倒也不是全沒有道理。
定罪是有些過了,但是於子千的做法確實有悖流程和相關規定。
那女民警就用筆敲了敲自己手裏的筆錄:“於子千,一千九百萬的賠償金額,是你親口說出來的,而且覃飛在與他人談價格之前還再次與你確定了價格,我這上麵都有記載,你也是簽了字的。”
“你是有自己行為能力的成年人,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簽字畫押的東西是不能輕易改了的。”
警察都這麽說了,而且還拿出了筆錄。
那剛剛散開去的圍觀群眾,可聽的一清二楚:“呼啦”一下子就又圍了回來。
“坐地起價了?”
“真是臭不要臉啊,人家要是不說他都不知道,現在倒好意思多要錢。”
“什麽玩意呢,看樣子也不是差錢的主啊。”
“看來他的錢都不是好好賺來的,肯定都是喪良心的錢。”
“惡心,呸!”
眨眼之間,就是“呸”聲四起。
劉玉蘭可就來了精神,她擼了擼袖子:“姓於的,我今天就讓你看看我劉玉蘭不是好欺負的!”
說完,她撲上去就要撓。
卻被那女民警一把給攔住了:“同誌,注意你的一言一行,否則一樣帶回警局。”
於子千此時此刻頗有些四麵楚歌之感,發現事情也並沒有轉圜的餘地,甩了甩袖子,對著阿發吼了一聲:“把剩下的碎瓷都給我收起來。”
他除了指望著自己再在裏麵找到閃瓷之外已經別無他法了。
要了人家賠償,還把碎了的東西拿走。
這舉動自然又是招來一番嘲笑。
阿發的臉漲的和紫茄子似的,慌慌張張把一地碎瓷收了,跟著於子千灰溜溜地走了。
覃飛確定除了雙耳的位置再無閃瓷,自然也就不會再費口舌。
於子千走了,警察再讓劉玉蘭和劉玉鳳按了手印,這起糾紛就算是解決了,也離開了現場。
圍觀的人見再沒了熱鬧可看,也就三三兩兩的散開了。
峰哥再跟覃飛交代了要貨的時間,也和烈哥一起走了。
那花瓶當時摔的厲害,雖然被阿發撿了一輪了,可還有些碎渣渣留在地上,劉玉鳳平時在家裏幹淨慣了,就順手拿了房間裏的掃帚,開始掃地。
劉玉鳳就是趁著這個時候,走過去“砰”的一聲把門關上的。
然後她看著覃飛,臉上笑出了一朵花:“小飛,沒想到錢這麽好賺,這麽快就是三百五十萬到手。”
“雖然這件事我的功勞最大,但我是你的長輩,又是劉玉鳳的二姐,我不會小氣的,就咱們三家平分。”
覃飛在心裏冷笑了一聲,卻沒做聲。
倒是劉玉鳳先受不了她二姐了:“劉玉蘭,你還能不能要點臉,從這件事一發生,第一個跳出來把自己摘的幹幹淨淨的就是你,現在好意思出來分錢。”
“要不是覃飛,你都得嚇尿褲子。”
劉玉蘭看著劉玉鳳冷笑了一聲:“我嚇尿褲子?也不知道是誰慫地連個屁都沒放。”
“要不是我,那個姓於的還要再訛四千萬呢。”
“人家都欺負到咱們頭頂上的時候,你怎麽不出來說句話呢。”
“現在倒是在小飛麵前裝好人想多分錢了,我告訴你,就是平分,你敢多得一分試試看?”
劉玉鳳嘴上不靈光,現在反被二姐咬了一口,氣的嘴唇直哆嗦,可是她就是說不出來話來,眼淚就在眼眶裏轉圈。
覃飛便轉頭看著劉玉蘭,淡淡說道:“瓶子是小姨打碎的,酒店是我讓你來住的,所以這件事和你一毛錢關係都沒有,這句話是你紅口白牙親口說的。”
“所以這錢,和你沒有一點關係。”
“錢就在我手上,你就是說出花來,我也不會讓你拿走一分。”
覃飛頂瞧不上劉玉蘭這樣的人。
劉玉蘭沒想到覃飛把話說這麽絕:“覃飛,你等著,我讓你好看。”
說完,劉玉蘭摔門就走了。
對於這個二姐,劉玉鳳向來覺得難纏,劉玉蘭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劉玉鳳是真怕她做出點子什麽事來,可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辦,隻知道瞪著兩隻大眼睛看著覃飛。
覃飛拍了拍小姨的肩膀:“沒事小姨,二姨她不能怎麽著,大不了是用我媽來壓我。”
也真是巧,覃飛的話音剛落,電話就響起來了,覃飛一看,正是劉玉玲。
覃飛劃開接聽鍵,還沒聽見劉玉玲說話,那邊就先響起了女人的哭聲,是劉玉蘭的。
就算劉玉蘭跑的再快,也不可能這就到了醫院啊,還是五樓。
覃飛忙問劉玉玲:“媽,您在哪?”
他問完了,就聽見兩道聲音重合了:“仁安酒店。”
然後劉玉玲馬上加道:“你二姨他們這麽久都沒去醫院,電話也打不通,我就尋思來看看,正好在門口碰見了你二姨。”
覃飛打開門,就見劉玉玲正站在門口。
“媽,你進來吧。”
覃飛無奈,隻好將母親拉進房間:“您都到酒店了,還打什麽電話。”
劉玉玲一時間沒答上來,隻是下意識地往劉玉蘭身上看了看。
覃飛就明白了,這是劉玉蘭逼的。
劉玉玲從小在家就被教育自己是老大,要多讓著兩個妹妹,又是個懦弱的性子,哪禁得住劉玉蘭的難纏。
那劉玉蘭急著要錢,五步都嫌遠,就催著人打電話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