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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塞翁失馬

  覃飛冷笑了一聲,“覃富帥上次進公安局,也是我去撈的人。解決了之後,你們非但沒有一絲感激,還又弄出了後麵這麽多惡心事。”


  “你給我個理由,我這次為啥還幫你們?”


  “你們都是成年人,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不是?”


  覃三貴被懟的臉色鐵青。


  可他現在除了賴住覃飛之外,已經想不到其他任何辦法了。


  他平時不過是個包小工程的,公安係統哪能有什麽人脈?

  古玩界就更不用提了。


  覃三貴眼珠子嘰裏咕嚕轉了半天,抬起頭看著覃飛,“覃飛,你母親放在老宅的紅漆匣子還在我手裏。”


  “你要是不管你堂哥的事,那紅漆匣子我就是燒了也不會給你。”


  劉玉玲一聽就急了。


  她抬手剛要說話,可立刻想到這樣可能會讓覃飛為難,就硬生生將手收回來了,眼睛也不敢看覃飛。


  覃飛知道,父母都是重舊情的人。


  他正要開口,電話鈴突然響了起來。


  覃飛掏出電話,看見屏幕上顯示的是孫市首。


  他隻好走進衛生間,將接聽鍵劃開,“您好。”


  “覃飛,我現在跟你說這麽個情況。”那邊傳來孫市首的聲音。


  “前幾天,公安局接到一個舉報,說是在一處民宅的牆體裏發現了一件古玩。”


  “剛才鑒定結果出來了,正是你要找的那件西周青銅角杯的杯蓋無疑。”


  “這間宅子的主人叫覃富帥,原本是和你無關的。可剛才局裏又接到一份實名舉報。”


  “一個叫於東的人,說你曾在地下拍賣會現場,親口同他炫耀,自己藏在老宅裏一件虎城博物館裏的物件。”


  覃飛的腦袋裏,就“嗡”了一聲。


  於東,不就是那位四爺嗎?

  在地下拍賣會的現場,覃飛與於東確實有了幾句對話。


  那麽大的現場,不可能收全場的音,且當時原本就是嘈雜的。


  也就意味著,當時不管兩個人的對話內容是什麽,隻要於東咬定自己說的是那些內容,自己就是無可辯駁的。


  於?

  覃飛的大腦飛速旋轉。


  他最近接觸的於姓人並不多。


  能讓覃飛記得的,便隻有於成軍。


  於成軍又和楚鴻章走的極近。


  想必,於東就是於成軍的人了。


  孫市首自然不知道覃飛此刻大腦中的一番思索,他繼續道,“局裏萬般重視這件事,便查出了你和覃富帥是堂兄弟的關係。這就讓事情變得愈發複雜。”


  “外人看起來,是覃富帥為了掩護你才變成了這房子的主人。”


  “這件事剛剛報上來,還沒有執行下去,但是你要做好準備,公安局的人應該很快就會傳你。”


  覃飛苦笑了一聲。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看來,倒黴催的,不隻是覃三貴一家。


  覃富帥當然不會給自己做這個證。


  要是讓他知道還有這麽一層,非得咬死自己不成。


  覃飛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孫市首繼續說道,“你是我親選的臥底,那件西周青銅角杯的蓋子,也是你提出來找的。”


  “我是完全相信你的。”


  “雖然於公我是不應該這樣做,但是我還是要保你,可將我們約定臥底的時間提前到那杯蓋被埋進老宅之前。”


  “所以你放心,我絕不會讓你身陷泥潭而袖手旁觀。”


  “現在就是要看看你的意思。”


  孫市首的話,讓覃飛原本焦躁的心,一下子就平靜了下來。


  這個時候,孫市首該得的功績已成,如果徹底撒手不管,覃飛一個“不”字都說不出來。


  可他還是進行了縝密的分析,尤其是那種毫不遲疑的信任,讓覃飛的心裏一暖。


  他認真地權衡了一下,才開口道,“孫市首,有您這一席話,我心裏就有底了。”


  “不過這明顯是報私仇,我還是先自己處理。實在不行,再請您出馬。”


  孫市首“嗯”了一聲,“就按你的意見辦,你放心,我孫強不是過河拆橋的人,這件事,不管到什麽時候,我都會對你負責到底。”


  兩個人再聊了兩句,才掛了電話。


  覃飛將電話放進口袋裏,歎了口氣,這世界上真是什麽人都有。


  有覃三貴一家那樣唯利是圖的,可也還有孫市首這樣仁義向上的。


  自己倒是不必非得跟臭狗屎較勁。


  左右這件事自己是妥不了幹係了,覃飛從衛生間出來,看著覃三貴,“我先回老宅看一眼。”


  “你把我母親的紅漆匣子準備好,事情若是能夠解決,我要馬上見到那東西。”


  劉玉玲的紅漆匣子,不是什麽值錢的物件。


  可覃飛件母親一直寶貝著,他當然也就看重。


  覃三貴以為覃飛是受了自己的威脅,終於再回了拿腔拿勢的模樣,鼻孔朝天,哼了一聲,算作應答。


  孫市首猜的一點沒錯。


  覃飛跟覃三貴談妥,剛出了醫院的門,就接到了個陌生的電話,果真是公安局打來的。


  要求覃飛協助調查。


  覃飛有了心理準備,倒是沒什麽波瀾,直接去了古蘭派出所。


  這次在會議室裏等覃飛的人,是市公安局的一個陌生麵孔,覃飛瞥見他胸牌上寫著陳飛。


  但做筆錄的人,覃飛認識,是鄭丁。


  鄭丁有了和覃飛在地下拍賣會的那次交集,現在對覃飛是崇拜有加。


  原本覃飛是被叫來問話的,結果鄭丁點頭哈腰的,還給沏了茶。


  覃飛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更是招來了那問話陳飛警官質疑的眼神。


  問話進行的十分順利,覃飛都是如實回答,隻是到最後的時候提出要看一看那件國家文物。


  這要求合理,陳飛警官立刻打電話回去請示。


  接通了電話,陳飛的麵色就如同個調色盤似的,“啊?啊。啊。啊。哎!好的。”


  掛了電話,他瞅著覃飛,“你和舉報人是有仇吧?”


  說完又覺得這句話不符合自己的身份,他拿筆敲了敲桌子,看著鄭丁,“把今天的筆錄讓覃飛簽了字。然後盡快掃描回傳到市局裏去。”


  “然後你和我跟著覃飛回老宅。”


  鄭丁的大眼睛嘰裏咕嚕轉了幾下,好似發現了新大陸,“於東主動要求指認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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