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共赴拍賣會
很快,覃飛就收到了兩條回信。
“謝謝。”簡短兩個字,卻讓覃飛感覺到萬分厚重的,是孫市首的。
“明晚六點,我去古玩店接你。”是崔學展的。
覃飛看完了信息,剛將屏幕按掉,電話突然又亮起來了。
是有人打電話進來。
陸千山。
覃飛將提示聲音關掉,走得遠了些,才滑動了接聽鍵,開口道,“六爺。”
“小覃先生,洛玉流水閣那邊來了信息,說是龍門陣可以定在一周之後。”那邊有陸千山的聲音傳來。
覃飛的大腦中,有信息迅速閃過,他頓了片刻,“六爺,洛玉流水閣閣主的姓名,可否告知?”
陸千山回道,“近十年都是梁紀宇掌舵。”
覃飛大腦中那簇小火苗“噗”的一聲就滅了下去,他原本以為崔學展和洛玉流水閣有關係,可現在看來,卻是斷了思路。
可他還是不死心地追問來一句,“六爺,認識崔學展這個人嗎。”
陸千山思索了片刻,“不認識。”
隨後又加了一句,“道裏幕後的人,姓名不一定向外透漏,咱們這行,認物、認道、認組織,不追究人名。”
“你要是覺得人不托底,就保留三分。”
陸千山久居江湖中,不必等覃飛說明,便也能猜測個八九分。
便直接囑咐道。
覃飛應了一聲,“受教了,六爺。”
連陸千山都不知道姓名的人,那道上應該就沒人知道這號人了。
可很顯然,崔學展絕對不是個無名之輩。
從他同楚燦認識就能推斷出來。
崔學展大大方方地報了他的名字給自己,也並未在自己麵前遮掩他認識楚燦這件事,倒越發地讓事情變得撲朔迷離了。
和陸千山兩人再在電話裏聊了幾句,覃飛便將電話掛掉了。
覃飛還記得跟覃三貴的約定。
覃家老宅距離渝城市區有十二個小時的車程,覃飛算了下時間,如果晚上出發,一個來回,時間剛好夠他參加地下拍賣會的。
覃飛跟父母交代了幾句,就準備去坐回老宅的車。
覃飛事多繁雜,又整顆心都惦記在父母身上,自然不知道此刻醫院門口正風風火火趕過來的兩個人。
“覃三貴,是有鬼在後麵追你麽,跑這麽快做什麽?”是陳梅花的抱怨聲。
“真是大意失荊州。”覃三貴懊悔萬分,“得快去看看,覃飛那小兔崽子回去拿東西了沒有。”
“我找人看的時候,可是在外麵就看出了老宅牆體裏有寶貝的。”
“那小兔崽子要是回去看見了,咱們的計劃可就落空了。”
陳梅花撇了撇嘴,“我看你是鬼迷心竅了,那覃飛是兩三年前才進渝城市裏的,以前不是天天就憋在那小狗窩裏。”
“能看出來,不是早就看出來了,還至於窮的叮當亂響?”
覃三貴因為走得太急而氣喘籲籲,也是被陳梅花的話給氣著了,索性站在原地,“要不說你這腦袋是榆木疙瘩的。”
“你也知道他原來窮的叮當亂響。”
“可現在怎麽忽然就發達了,覃若海那樣的窮鬼都能住上單間病房,覃飛那小癟犢子還買的起昂貴水果,吃得起蝦粥。”
“那麽一大筆住院費說拿就拿,又認識了那麽多厲害人物。”
“你說為啥?”
陳梅花被問的一愣,隨後白了覃三貴一眼,“為啥,我知道為啥?他可能撞了鬼,著了邪了。”
“撞了鬼著了邪,你還別不信。”覃三貴說道,“我找人打聽過了,那小癟犢子最近是撿了不少漏,才成了個暴發戶的。”
“那可不就是撞邪了。”
“那也就意味著,他以前看不出來的東西,現在很有很可能就能看出來。”
覃三貴再壓低了聲音,“那老宅牆體裏的寶貝,說不定就是老天老給他的呢。”
“要不是你老公我多了個心眼,回老宅看了一趟,能發現這等秘密嗎?”
覃三貴說的神神道道,陳梅花倒是真有幾分信了。
再撇了撇嘴,“希望這次截了他的財,也能將他的狗屎運徹底截斷。”
陳梅花見不得別人的兒子比自己兒子好。
尤其還是以前她從未正眼瞧過的劉玉玲!
覃三貴見自己終於說服了陳梅花,頗有些得意,正準備繼續往前走,就看見一個人影從醫院門口走了出來。
真是背後不可說人,那人不正是覃飛。
想著覃飛可能是要回老宅,覃三貴踉踉蹌蹌就衝了過去,將人攔住了,“小飛,你去做什麽。”
覃飛看著陰魂不散的覃三貴,皺了皺眉頭,“回老宅給你取證明。”
“不不不!”覃三貴連著說了三個“不”字,“不必麻煩了,那證明在老宅的什麽地方放著?”
覃飛冷眼看著情緒激動的覃三貴,沒有說話。
覃三貴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我是說,既然老宅打算轉讓給我,我就有權利進去了,我自己拿證明就行了,你還是留在醫院陪你父親比較好。”
覃飛還是不說話。
覃三貴的眼珠子忙轉了轉,“我現在就把尾款結清,你總可以放心告訴我那證明放在什麽地方了吧?”
說罷,覃三貴忙不迭是地將身上背著的兜子塞進了覃飛的懷裏,“這是二十萬現金,我再給你轉八十一萬。”
覃飛倒是有些驚訝,覃三貴居然主動給他送錢?
不過這樣也好,免得自己再折騰了。
覃飛也不糾結,收了現金,再看著覃三貴把剩餘的七十一萬轉到自己賬戶上,才擺了擺手,“證明就放在客廳裏老電視櫃的第一個抽屜裏。”
“老宅裏的東西,除了櫃子裏的紅漆匣子,其餘的都不要了,你們隨意處理。”
那紅漆匣子,裝的是劉玉玲從娘家帶來的東西。
覃三貴自是應下,再沒什麽話好跟覃飛說,帶著陳玉梅轉身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覃飛之前準備回老宅,是給蓉姐打電話請過假的。
這回他倒是得了空閑,終於能好好在醫院陪了父母一天一宿。
第二天下午快到六點的時候,才去古玩店與崔學展匯合。
從崔學展第一次到古玩店來,就是隻身一人,沒人跟著,也不見他開車,你便也無法從其他方麵去推斷和他有關的一切。
今天同樣,崔學展和覃飛一起,在古玩店門口打了出租車。
上了車,崔學展從口袋裏拿了張卡片遞給司機,“就去這個地址。”
覃飛倒也沒糾結,既來之、則安之,索性靠在後麵,開始閉目養神。